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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话,以后说不得你跟弟弟还有求人家的时候。”
江大伯掸了掸烟蒂,瞅了眼闺女,劝她。
不能说这想法功利,老农民也有老农民自己朴素的一套智慧。
江大伯确实为江溪高兴,转头见江如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闹别扭,怒斥了句:“月月,你也快十八了,懂点事!那是你妹妹!”
江如月转过头去。
哼,专门把她比到泥里去的妹妹。
等一会江溪进门,看着光照人的堂妹,江如月更加心塞了。
这人跟人的差距,犹如马拉亚海沟,她就算不想承认也不行。
瞧人家那小细腿,白皮肤,大眼睛,在江溪面前一衬,她江如月就是那解放前的村姑,全身都冒着股土气儿。
江峰不知道自家亲姐的怨念,兴奋地冲了过去:“哇!哇!溪溪姐,你今天好漂亮!”
作为钢铁小直男的一员,江峰是说不出为什么溪溪姐今天看着比平时还要神漂亮的原因的。
大伯娘看着自家女儿的大饼脸,再对比侄女那张,一向要强的人也不得不叹息一声: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再看弟媳妇和小叔,也不由地跟自己女儿一同心塞了。
江如月用眼角将来人细细打量了一遍,暗骂了声心机婊,一边又忍不住研究起江溪的化妆手法。这研究着,研究着,就问了出来:
“溪溪,你用的什么腮红?看上好清透……”好自然。
江溪一愣,看到江如月眼里的认真,抿嘴笑了笑,将头发别到脑后,露出耳朵,歪着脑袋问:
“好看?”
江如月不得不乖乖地点头承认:“简直太好看了!”
不仔细看看不出化了哪儿,可就是哪哪儿都好看。
“偏、偏,不告诉你!”
江溪笑得眼睛眯成了一弯月牙儿,露出洁白的贝齿。
江峰被堂姐煞到,“哇哦”了一声。
江如月气得转过头,江溪这才慢悠悠道:“腮红是nars的deepthroat,不挑肤色,你可以去试试。粉底没用,就chanel的cc霜,最后铺层纪梵希的四宫格散粉,色号你得自己去挑。”
她顺便还教育了下:“粉底不是越白越好,不然上脸跟涂墙,比原本的肤色白一度就够了,月月姐,你涂的……就太白了。”
江如月喜欢将脸刷得白,买粉底永远挑最白的色号,可她本身肤色黑,上完妆妆面就看着脏,假白假白的,又酷爱抹桃色的口红……尤其她嘴巴大,看着就跟刚吃了孩子似的。
“粉底不是越贵越好,肤质不同也得选不同的粉底来配,”江溪科普了下,“自然舒服的前提下,再追求美感,月月姐,你还得多练练……”
江大伯看了眼难得能聊得热乎的堂姐妹,欣慰地笑了,拣了筷菜招呼:
“吃,吃,别客气,今天大哥请!”
不等人回,又道:“今天哪,咱们主要是为了庆祝溪溪得奖,而且再过七八天,就要过春节了,庆祝下咱兄弟俩以后的生活啊,越来越有奔头。”
“干了!”
江父豪爽地一口闷。
男人推杯换盏,女人聊聊家常,一桌菜吃了一个小时不到就七七八八了,等人喝得差不多,江溪才想起来说了一句:
“这不算正经得奖,还有一场比赛。”
江如月后面的流程没参与,不太清楚:“什么比赛?”
“进了省队,还有一场全国性的奥数联赛,成为国决。国决比后,所有科目加起来的前五十名,才算正经的国金,国金可以直接进华大、荣大。”
“哇”
江峰睁大了嘴巴:“也就是说每个省出五十人比赛?那么多省的五个科目里,选前五十?”
“也不是都五十,每个省的情况不一样,少的三十,多的六十也有。难度确实不小”
江溪补充道:“等年初七,我就得提前出发,年初八在b市接受一个月的集训,参加完比赛再回来。”
“一个月?!”
江如月叫道:“学校正月十五开学,那你不是得脱大半个月的课?”
江父现在才知道有这么回事,忍不住也为她担心:“是啊,溪溪,脱大半个月的课呢。”可不是小事。
“我事先跟婷婷她们说好了,她们会每天将课堂笔记传给我,在那我也可以自习。”
这话虽然不假,不过参考冬令营的学习强度,江溪并不可能有太多余力来学习旁的,不过以她如今的记忆里,回去再学也不会影响太多。
追上进度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江父是女儿奴,向来江溪说什么便是什么,当下就放下了心,跟江大伯讨论起另一件事来。
江大伯问:“爱国,我跟你嫂子打算趁年前去一趟b市,把房子给定下来,你要不要一块去?”
年前?
江父瞥了眼江母,“秀兰,咱厂里年前有没有什么事?”
“倒是没什么要紧事,”江母放下筷子,“现在快递很多地方都停了,我们商铺也基本上不接单了。”
剩下就是盘盘库、对对账,看看能提出多少来流动资金。
“大哥,我们全家一块去。”江父乐呵呵一笑,直接拍板决定,“正好溪溪还没去过b市,我们顺道去那玩一圈儿,探个路。”
江家人骨子里大概都有点风风火火的闯劲儿。
一合计好要去b市,就分分钟待不住了,江母回去就跟会计催账簿,会计只得连夜将账对好,等第三天,两家人就汇合到了一块,各自兜里揣着几张银行卡,乘着特快列车赶往b市去了。
至于为什么不坐飞机?
虽说兜里不差钱,可节俭了半生的两家人倒是三观难得一致,纷纷决定不坐奢侈的“飞机”,宁愿多花些时间在火车上兜转。
申市到b市,乘特快要将近七个小时,江家人六点出发,七点半上火车,到b市火车站南站时,已经将近三点半。
b市的气候,比起南部的申市要来得干燥许多,即使政-府已经极力地在搞市政建设,可江家一家人下火车时,仍是吃了一嘴的沙尘暴。
风卷着落叶呼呼地往人脸上刮,像锋利的刀子。
江溪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高领毛衣完全挡不住风,风沙迷眼,连天地都是灰蒙蒙的。
“哎哟!这快要了老命了。”
大伯娘抹了把脸,还好几人都没多带行李,两家人凑合凑合都一个大点的手拎包,被各自户主拎在手里,几人顶着风缩着脖往前跑。
江峰人小热气足,不怕凉,时不时往外扫一眼。
天地虽然灰蒙蒙的,可首都圈里的人,穿得跟电视里一样,格外时髦。男的大背头,女的梨花卷,大冷的天还光腿穿裙,冷是冷,可漂亮坏了。
这鬼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