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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女三定位,跟你形象更符合,长安第一美人,江小姐,你要不要试试女三?”
江溪摇头:“导演,我想试女一。”
刘导可惜地叹了声,从男人角度当然是越漂亮越好,可从剧本选角角度,江溪显然不符合角色定位。
“刘导,看一看何妨?”
刘铭传就听见方才还一声不吭、兴趣寥寥的星光ceo突然插了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江溪也是星光旗下。
刚才的疑问一下子有了解答:八千万,原来就等在这里。
星光娱乐真正想推的人在这儿,也是,比起势头衰减的阮婉,这姑娘显然更有红的潜质。
刘导心中警惕,生怕被糖衣炮弹腐蚀,直接开了口:、
“第二幕,开始吧。”
几乎在他话音刚落,方才还艳光四射的美人一下子敛了光芒,小脸依然致漂亮、无懈可击,可却没刚刚那股夺目逼人的气质了。。
还是那身水绿长裙,可整个人相对变得……有些朦胧,气质柔和,顺眼舒服。
刘导登时起了点兴味这种本事在戏里,叫“变脸”。
跟川剧变脸不同,全靠演员本人的灵性,他拍这么多年戏,只在多年的老戏骨身上见过:上一个还是十多年前,娱乐圈的不老传说:影帝陆鸥。
只是陆鸥退圈不演戏了。
时隔多年,竟然在一小姑娘身上重现了“变脸”绝技。
刘导有预感,今天也许是他的幸运日。
江溪攒簇着眉头,眼里是一汪水,水没盛住,化成泪珠儿从框里往下落,惊惶而痛苦,却还保留着王氏的一份高贵:
“你说什么?谁死了?“
空气里什么都没有。
可哀伤和肃杀却从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传递出来,“你再说一遍,我大兄怎么了?”
死了。
对面没有声音,可在座的每一位心里都从那双瞬间揪紧的瞳孔里看到了答案。
“哭戏,惊艳。”
刘导忍不住在简历上打了勾,他没法从这小姑娘身上挪开视线,这人身上有股张力,让人的情绪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起伏。
“感染力,满分。”
随着江溪对青梅竹马提出声声质询:
“高覃,你清早驾马出城门,去故友那蹴鞠,中午瘸着一条腿回来,清晨带的,还是玉色的飘带,那上面绣着云锦,现下却绣着瑞兽,所以为何要换头巾,袍角为何有新鲜青色苔痕?……”
愤怒、哀恸糅合夹杂,情绪涨到一个顶点
刘导忍不住拿笔注释:“天衣无缝,水到渠成。”
体验派式演技,浑然天成。
他感觉到了灵魂也随之颤栗,五分钟几乎是一晃眼就过去了。
在场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江溪已经迅速出了戏,她微微弯下腰去,谦恭地道:“导演,我演完了。”
“啪啪啪”
刘导不受控地鼓起掌来,编剧、乌制片纷纷揩泪,唯有韩琛,目似寒星,满满的都是激赏。
江溪移开了视线。
“刘导,你怎么看?”韩琛慢条斯理地将问题反抛回了去。
弹幕这才苏醒。
“握草握草握草!没配音没伴奏清,我刚才居然给看哭了!”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瓢粉铁粉本尊!”
“开口跪!现在的我,正躺地上唱征服!”
有路人真相了:“难道只有我觉得,这位‘韩先生’突然积极了很多吗?”
第116章试镜(四)
高清摄像头下,刘铭传那张干瘪瘦的脸一览无遗。凹陷的眼窝里,一双眼珠乌黑发亮,闪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光。
陈琪点开页面,将直播间开到最大化。
“江小姐从前上过演艺班?”
刘铭传看着江溪,如同在看一尊旷世宝物。
女孩嘴角弯起了一小点弧度,落落大方:“和星光签约时,跟培训班导师学过一阵。”
“一阵是多久?”
女编剧饶有兴致地问。
“半月有余。”
其实零零碎碎的时间凑一块,满打满算不足十五天,江溪补充了句:“其实我从前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跟电视机一块度过的。”
编剧笑了笑,她当然不会知道,江溪说的很长,是真的很长。
整整十二年的囚禁生涯,让她从惧怕孤独,到享受孤独,她在无数虚拟的人生里找到聊以慰藉的短暂港湾。
半月就有这本事?
刘铭传“啧”了一声,演戏这一行当在最初,其实就是下九流,等后来搬上了大荧幕,角儿改称“当红炸子鸡”,现在不论几线,都好叫一声“明星”。
而这其中大部分人照猫画虎一辈子,最后也才描了个样,红不到几年就下去了。
只有极少数一部分人,生下来就被老天爷点了灵通了窍,一路走到金字塔尖直至将自己变成传奇的一部分。
从前的影帝陆鸥是一个。
而江溪,刘导是看出来了,她也属于那一小撮人尖里。
“看来,你们星光这回是真出了个好苗子,好好培养,千万别荒废喽。”
刘铭传感叹了句。
导演大都惜才,要能从自己手心诞生出来一个影后,到哪儿说起来都有面儿。
韩琛腰板挺得直直的,手不经意地拨弄着袖口的一对宝石蓝袖口:“看来这回……刘导心里是有答案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眼,这话当然不能对着直播间说,不然传扬出去,凭实力的也要变成有黑幕了。
刘导乐呵呵地说了两句客套话,在直播间弹幕不断地刷屏挽留中,江溪终于被毫不留情地挥退了:
“可以了,下一位。”
“谢谢导演。”
江溪弯了弯腰,女孩水绿色裙摆在光洁的瓷砖上划出一朵花,她朝另外几人微微点了点头,就转身出了门。
“喂,眼了。”
在刘导试镜下一个演员的江溪,编剧肘击了下韩琛,四十刚刚出头的年纪,却不妨碍她有一颗研究八卦、蠢蠢欲动的少女心。
“韩总,你这小半天心不在焉的,就为了等这姑娘?”
她压低了声,避开摄像头的音设备,“女朋友?”
韩琛没吭气儿。
从编剧的角度看过去,男人年轻英俊,眉清目朗,有股魏晋名士的端丽风流,一双桃花眼,一张削薄唇。
唇色偏淡,抿紧时唇峰格外锐,弱化了桃花眼的风流旖旎,便显出非一般的寡情来。
编剧注意到他在听到“女朋友”三字时,肢体语言的紧缩,顿时又有点看不懂了:明明很在意……
年轻人,真是看不懂啊。
不过活到这把年纪,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编剧还是分得清的,干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