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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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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智宣,首席总助,出了名的一丝不苟,执行认真。与之对比强烈的是总裁本人,敷衍了事,得过且过,对公司的事是一问三不知。

可谁叫他姓「郁」呢?

郁,刚好也是集团董事长的姓氏。他也姓郁,董事长亲生仔。

在公开场合,智宣总是寸步不离地守护在郁韫韧身旁,不为别的,众所周知,他是郁韫韧的脑。是的,众所周知,郁韫韧自己本身无脑。

前面迎来一个大叔笑着走来,郁韫韧一拧眉,智宣就立即会意,在郁韫韧耳边说:「他是雄飞的总裁姚帆,上个月和您打过高尔夫,输了三杆。」郁韫韧赶紧扬起一个笑,握住对方的手:「姚总啊,姚总,怎么,上次输了三杆,不服气要再挑战啊?」姚总哈哈大笑,和他谈了几句,又散开了。郁韫韧只觉非常无瘾,四处张望,见一窈窕女子眼波似有若无地飘来,也算是这个无聊宴会的一抹亮色。郁韫韧便扭头跟智宣说:「看到那边那个老偷看我的红衣36d美女没?快去跟她要号码!」智宣叹一口气:「她是tiffanyyuan,您半年前交过的女友。」然后智宣又顿一顿:「而且是34c。」郁韫韧完全不介意智宣知道自己前女友尺寸的事,一来这非常正常,因为从鲜花、包包到情趣内衣,都是智宣负责采购,知道这个尺寸并不出奇,另外,智宣是个同性恋,不会和他女友有染的。

其实有也没所谓。

好兄弟嘛,有好大家分。

郁韫韧的生活哲学。

姚总又看了看智宣,见智宣站得很直,从头到脚,都是一丝不苟,和他做人做事一样,不觉有些羡慕地对郁韫韧说:「真羡慕你啊,有阿宣这么叻仔的助理。什么时候不做总裁了,这个助理记得推荐给我。」郁韫韧哈哈大笑,心无芥蒂:「好啊!一定!不过阿宣其实脾气也很大的!上次说还拍着桌子说要炒了我!」姚总觉得不可思议,看向智宣:「真的吗?」智宣微微一笑:「没有拍桌子。」

姚总非常好奇:「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叫阿宣也这样大动肝火?」说着,姚总又一顿,指着郁韫韧说:「肯定是你不对。」郁韫韧认错地点头:「肯定是我不对。」然后郁韫韧啜了杯中香槟一口,又说:「当时我想给一个亲密女友投资,他非常强烈地反对。我想着,一点钱给女孩子玩玩无妨,但阿宣说我这样对董事会无法交代。若我执意如此,他只能辞职向董事会谢罪,然后还径自走了,说要先去巴厘岛,把年假花光后回来请辞。」姚总笑笑:「哦,这样啊。那后来呢?」郁韫韧拍了拍智宣的肩头,说:「这还用说?我当然是与女友分手,开车去机场把阿宣追回来啊!哈哈哈!」姚总也大笑:「做得好,做得好!就该这样!年轻漂亮又爱花钱的女人哪里会少?阿宣这样的好帮手,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姚总他们都说,郁韫韧这个总裁做得很悠闲。财力方面不用担心,上头有他亲爸爸,执行方面也没问题,一切都有智宣把关。郁韫韧负责的事情就是签名和露脸。

只是郁韫韧的好日子似乎要到头了。

智宣一直想着姚总微妙的态度,还有姚总说的那句「什么时候不做总裁了」。

郁韫韧什么时候不做总裁了?

智宣总觉得最近集团上头的风扯得很紧,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公司这边也是人心惶惶。只有郁韫韧还是歌照唱、舞照跳,什么都影响不了他寻欢作乐的兴致。

每当智宣在工作上有啥不顺心的,都会选择去夜场喝一杯。大概认识他的人,都不能给想象智宣这样的人居然会混迹夜场。事实上,智宣也曾在夜场碰见过熟人,却没有被认出。

一开始智宣还有些小小的紧张,后来想想,这也认不得,是很正常的。本来这些「熟人」和他就不熟,况且灯光昏暗,面目模糊,更别说他与日常迥异的打扮了。

在白日里,智宣的打扮非常古板老土,仔细梳好的却扁平得几乎贴住头皮的八十年代大背头,油光水亮得和他脚下的nobrogues的牛津皮鞋一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钛金属半框眼镜。整个人似从80年代电影里走出来,使人和他交流时不敢说一句网络用语。

夜里,他也是背头,只不过是抓得蓬松的、充满空气感的背头,他一直是背头的钟爱者,喜欢露出自己光洁圆润的额头,以及和剑眉极为匹配的青黑鬓角。金属框的眼镜是理所当然要摘掉的,隐形眼镜看心情戴或不戴,因为他的近视其实并不严重。摘掉眼镜之后,他那斜斜上挑的眼角才显出应有的魅力来,好叫吃了半杯酒的他就能顾盼生辉、眉目含情,在夜店里鼓噪的音乐里尽情释放骚气。

「美人儿……」一个男人走近,「我可以坐这儿吗?」

智宣抬起头,长眉挑起:「你来干什么?这儿是gaybar。」

大直男郁韫韧大剌剌地坐下,随手跟酒保招手,指了指智宣:「我跟他喝一样的。」酒保点头给他一杯加冰威士忌。郁韫韧还是唯一一个在夜场遇见智宣并一眼将他认出的人。这绝对出乎智宣意料,他一开始还拒不承认。毕竟郁韫韧是个昨天睡过谁第二天醒来都能忘记的傻子,智宣认为自己断然否认,就能避过一劫。郁韫韧却信誓旦旦:「我知道是你!你也不用装,看你帮我订夜场、找僚机的手法,我都知道你不是什么正经人了!」

让智宣异常安心又异常意外的是,看起来非常不靠谱的郁韫韧,并没有对外说过一句智宣爱泡夜场的话。

郁韫韧干掉杯中威士忌,然后辣得喉咙冒烟,忍不住咳了两声。智宣问他:「你喝那么猛做什么?借酒浇愁?」郁韫韧拍了拍智宣的肩膀:「你以后自己照顾自己。」智宣听了这话,背脊肌肉都紧绷起来:「什么意思?」郁韫韧说:「我不中用,要从这个位子上撤下来了。你应该是无碍的,大家都喜欢你。」智宣疯狂摇头:「不可能!你是郁董的亲生仔啊!」郁韫韧便说:「问题是,我爸不止我一个亲生仔。」

智宣才想起郁韫韧那个「薛定谔的兄长」。

有人说郁韫韧有位长兄,也有人说郁韫韧自己就是有且仅有的郁少爷,可是家族的人却总称他为「二少」,是否暗示还有以为讳莫如深的「大少」?也有人说这个「大少」是无名无份的私生子,也有人说「大少」早夭,更有人说「二少」是因为郁韫韧很二,才这么叫的。智宣竟觉得最后一个猜测也很靠谱。

然而,谁又知道,没多久前,这个「薛定谔的大少」从盒子里跑出来了。

智宣便说:「大少不是在海外子公司吗?」郁韫韧从兜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根,略带忧愁地说:「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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