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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气还是好笑,转身走入浴室。他将衣服脱下,身上都是咬痕,尤其是乳头,都红肿起来了。昨晚其实是郁韫韬喝醉了,撒起野来,一边嚷着不准智宣去找前男友,一边乱啃乱咬。
但智宣还记得白浪千杯不醉,郁韫韬在酒局也无往不利,所以智宣认为郁韫韬八成是借酒装疯。
这点倒是不假。郁韫韬确实没怎么醉,就是看智宣戴老手表不爽。原来那块摔坏了的表修好了,智宣又重新戴起来。郁韫韬问他:「为什么不戴新买的?」智宣说:「戴不起!」智宣见郁韫韬脸色不善,便好声好气地说:「那块钻表太贵重了,平常戴着不方便,我自己都战战兢兢的,还不如戴块旧的,磕坏了也不心疼。」这是大实话,在郁韫韬听来却是托词。
分明就是对前男友无法忘怀嘛!
郁韫韬总是令人意外地坦率:「是吗?可我总觉得你是舍不得前男友送的表。」智宣无奈:「这都哪儿跟哪儿。」郁韫韬见智宣不以为然,便从口袋里拿出那旧钱包,装作不在意地说:「前男友送的东西,忘不了也是很正常的。这钱包我也用很久了,相信也是前任送的。」智宣一看,这旧物确实是智宣送的。智宣听见郁韫韬这么说,却是打心底的震惊:「你不是失忆了?还记得前任的礼物?」郁韫韬将钱包的暗格打开,随手一模,就摸出了一个别有洞天的内袋,将内袋翻开,便揪出了一小截的布料,上面绣着一行细细的字「爱你的我」。
智宣一时呆立原地,无地自容。
他……他一直以为白浪没有发现,这点含蓄又可笑的小心思。
第三十章
郁韫韬将钱包的暗格打开,随手一模,就摸出了一个别有洞天的内袋,将内袋翻开,便揪出了一小截的布料,上面绣着一行细细的字「爱你的我」。
智宣一时呆立原地,无地自容。
他……他一直以为白浪没有发现,这点含蓄又可笑的小心思。
他从不跟白浪说的这句话,就是「我爱你」。年轻人带着一种天真的骄傲,认为只要不说出这句话就胜券在握。白浪却撒娇似地跟智宣说「你都不说你爱我」。智宣拍了拍白浪的脸颊,默默地吻了上去。后来,智宣就送了白浪一个钱夹。白浪欢天喜地下了,一直随身带着。
郁韫韬还用着这个钱夹,也是出乎智宣意料的。
智宣喃喃地说:「你是怎么发现的?」郁韫韬摸着那行绣字,说:「我也不知道,翻着翻着就翻到了,我觉得我以前应该经常翻开这个地方,你看这儿都有磨损了。」郁韫韬指着内袋边角的地方:「我出了车祸之后,被人救治的时候,身边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就这个钱夹。」郁韫韬将这残旧的钱袋举高,迎着猛烈的阳光照:「这样看的话是不是有点褐红色?应该是我的血迹。还好这个钱夹颜色够深,不然恐怕不能继续用了。血迹是很难清洗干净的。」
智宣的喉咙动了动,半天发出了沙哑的声音:「你当时一定伤得很重吧?」郁韫韬感觉到智宣的难过,便将钱夹放下,转而去握智宣的手:「那倒还好。其实我没什么感觉……而且我得到了非常好的照顾。」为了轻松气氛,郁韫韬还开玩笑地耸耸肩:「就是韧子有点太吵。老爷子不得不吩咐他探病的时候戴个口罩。」智宣也笑了笑:「他是热心!」郁韫韬的目光又落在那个钱包上:「我觉得这应该是有纪念价值的东西,所以就一直带在身上了。」
「原来如此。」智宣才算解了一个惑。
郁韫韬又望向智宣的手表,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也可以将这个丢掉,换个新的。」智宣不假思索地说:「不,你留着吧。」郁韫韬听了,显然有些惊讶。智宣摸摸鼻子解释说:「既然是有意义的东西,又一直带着,没必要说换就换掉了。我不会介意这种事情。」郁韫韬憋住了,没话说,心想:我还想着顺势提出他把手表也丢掉换了,没想到……阿宣心胸这么开阔?
郁韫韬不死心地追问:「你不介意我随身带着前任的礼物?」智宣平淡地答:「不会呀,这也是你的一部分。」郁韫韬感觉自己计划失败,顿生挫败。智宣见气氛也有点不对,就开玩笑的说:「而且,你都不记得了,怎么知道一定就是前任的呢?说不定是你妈送你的。」「这倒不会。」郁韫韬很确定。
智宣才想起郁太太很早就过世了,也自悔失言。
郁太太过世得早,郁老爷子一直没有续弦。郁韫韬的存在也是因此很让人惊讶,因为大家都以为郁老爷子和夫人感情极好,是不可能有私生子的。
郁老爷子钱多,年轻时也挺帅的,然而他的花边新闻是合作方深夜送美女到郁先生的酒店房间,郁先生打电话报警,说有人非法入室。只要职场中有女下属意图勾引他,他都会告对方性骚扰。这一时也传为笑谈,甚至在访谈里主持人也会问他为什么这么「不照顾女孩子的面子」,郁先生回答:「我一开始也想着女孩子脸皮薄,我干脆无视她们,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我太英俊,越忍越诱人,实在忍无可忍,只能诉诸法律手段。」
因此也有人转换了思路,想给郁先生送美男。结果美男一行勾引举动就遭郁先生一拳挥过去。大家才知道,郁先生是真的比较照顾女孩子了。
智宣隐约觉得,郁韫韬应该不是「私生子」。当然,他对郁老爷也不了解,说不定郁老爷只是不喜欢那些别有用心的倒贴狐狸,不一定就对太太完全专一了。
郁韫韬感觉自己刚刚那句话引发了智宣不安的沉默,便在智宣发散性脑补豪门恩怨连续剧108集之前定夺一样地发言:「我和韧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不过我的童年并没有母亲的参与。」智宣闻言是口目瞪。他惊讶是当然的,不仅是惊讶郁韫韬的身世,更多的是郁韫韬这么坦然地告诉他这一「秘辛」。
郁韫韬一边将皮夹进口袋里,一边以很平淡的口气说:「我小时候被拐带了。是在外面长大的。虽然当时家里很努力地寻找我,可是当年的刑侦手段不够发达……说实话,我那场车祸也算是『福兮祸所依』了。因为我当时身上没证件,警方使用了失踪人口dna比对,也是这样才认回真正的家人了。」
智宣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故事。
郁韫韬难得地又犯了烟瘾,便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黑色的烟盒,手里的动作却忽然一顿。他合上烟盒,问智宣:「介意我抽一根么?」智宣连忙摇头:「不,不,请随意。」郁韫韬想了想,还是将抽出的烟夹在修长的指间而不点燃,只是慢慢站起来,走到了阳台去。这阳台不算很宽阔,隔着玻璃推门,可以看到郁韫韬高挑的背影,手随意搭着金属栏杆上,指间的烟火微微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