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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其实是怕跟着罗冥和严朗清,将来又要被严半月审问。
“如何”谢隐再问严半月。
严半月点点头:“那柴员外与你回京?“
谢隐摇摇头:“柴员外必须留在此地,照看休养中的云亲王,回京我一个人便可。“
此言一出,果然引起集体反对。
严半月甚至想起了墨棠说过的谢隐就是为了战死的那种感觉。
谢隐听完大家众口一词的反对意见,淡然笑道:“看来确实是我病了太久,你们还把我当病人来看么?”
大家以沉默继续表示反对。
谢隐只好继续说道:“我此次回去,一来确认父皇处境,二来摸清朝中的风向,又不会和谁正面冲突,一个人行事更加方便,何况还有白麒麟接应,一旦确认父皇无恙,我便退回卫县,在中和堂等你们汇合,如何?”
“……”
“……”
“……”
最后还是严朗清打破了沉默:“谢公子,我可否提个建议?”
“晚辈愿闻其详。“
“我和罗道长与你一同前往京城,我虽内力不如从前,未必跟得上脚程,不过我可以留在中和堂疗伤,若真有什么变故也能快速增援,比起你一人深入险境,要稳妥一些,可好?“
谢隐看了看罗冥,罗冥眉心微皱,想必也是十分为难。
“师尊所言可行,中和堂本有一个药疗室,规模虽不如绝命谷,但疗效也有助于师尊伤势,”严半月开口道,“何况你让罗道长置你于不顾,不是难为他么。”
谢隐思索再三,终于应允,众人又将计划推演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关键点还是张予之和贺定两人,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立场?”谢隐敲了敲桌面。
“我会想办法去试探张予之,看是否能为你所用,不过就我这些年跟他的交往来看,此人行事正直,不像是会攀附宫墙势力之人。”柴贾道。
“嗯,云州重镇,能得之当然最好,还有贺定,如果问题出在贺之光身上,那么贺定此时可能就是最要命的因素。”谢隐思忖道。
“那明日不就是鸿门宴?”严半月好像还挺兴奋。
“若真是鸿门宴,你们谁来当樊哙?”谢隐笑笑看着严半月和柴贾。
“反正我不当,”严半月挥挥手,“他要刺尽管刺,我负责把你治好就行。”
众人都笑起来,紧张的气氛终于有所缓解。
“嘲风,后日清晨,我和十五先生兵分两路出发,你先去打理好,”谢隐又转向罗冥,“有劳师父准备易容的材料。”
“拒绝,易容的事儿你自己准备吧,又不是没教过你,”罗冥往严朗清身边靠了靠,“明天我要陪同朗清游览北国风光。”
“……”屋里又一次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严朗清微笑着伸手掐了罗冥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要走剧情了要走剧情了,各位观众,小板凳都摆好了吗~~
昨天是哪位萌萌给我浇了营养液,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查看哈哈哈,谢谢谢谢~~努力写文回报关注的大家~~
第26章第二十六章鸿门宴
罗冥确实打算陪着严朗清在云州附近逛逛。
这里临近雁门关,极有塞外风情,初夏白杨新叶刚成,笔直地伸向天空,碧空如洗,寻一处河岸,喝酒畅聊,确实是人生乐事。
但是罗冥除了酒,还带了一只竹笼子,里面还是不是发出“咕咕”的声音。
严朗清狐疑道:“你拿了什么?”
罗冥笑而不语,打开竹笼取出一只鸽子,鸽子腿上套了一枚铁环,一看就是信鸽。罗冥掏出一支细竹管,穿在铁环里固定好,捧起鸽子往空中一抛,鸽子轻快地扑棱着翅膀,迅速往东飞走了。
“给哪个相好传信呢,非要跑到河边来?”严朗清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上,一手撑地,一手勾着酒壶。
罗冥在河水里洗了洗手才走过来,把严朗清递到嘴边的酒壶截了过来自己喝了一口。
“有美人在侧,相好什么的不过是个老头子。“罗冥笑得很肆意。
“给沈老爷子?“
“朗清好聪明。“罗冥凑过去,伸出手指勾住严朗清鬓边的白发。
“你少来,“严朗清拨开罗冥的手,把酒壶抢回来,”为何不在迎泽阁传信,他们的信鸽比外面的都快。“
“这只就是啊,我偷出来的。“罗冥说得毫无愧色。
“……“
“哎,还不是不想被我徒弟知道,这个孩子心思太重,总觉得他母亲去世是他造成的,又不想打扰他外公的晚年生活,但我这个老友就是个操心的命,从他离开中原起,就要求我必须三个月与他传一次信,这次的消息算是喜忧参半吧。“
当日下午,柴贾命人给严半月送来了新制的衣服,竹青色的衣料颇合严半月的心意,正要试穿,嘲风就来了。
“十五先生,您前往鞑蒙国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钱银马匹一干的东西我都交接给了严掌柜,不知您有没有别的什么吩咐。“
“你把钱都给我师弟了?看来我要被他虐待了。”严半月叹气。
“……”
“对了,我去了以后,与吴蔚怎么联络?”
嘲风看来早有准备,从怀里拿出一块黑色的令牌:“这是麒麟卫的统领信物,平时为我调动所有黑麒麟,公子吩咐了,交与先生您。“
严半月接过来了:“请去回谢公子,随时可以出发。“
等到真正出发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了。
谢隐亲自来请严半月,严半月已经吃完了两碟子点心依然饿得发昏。
“怎么这么晚,再不动身我就要去前面酒楼点菜了。“
“贺礼已经让柴员外先行送过去了,等那边酒上了席,戏上了台,再去不迟。“
两人说着往外走,门外已有马车仆从候着了。
“说来说去就是为了摆个身份架子。“严半月不以为然。
“你说得对,“谢隐先一步上了马车,又回身来拉严半月,”有时候摆摆架子还真是有必要。“
马车缓缓驶出了迎泽阁,往张府去了。
此时的张府灯火通明,戒备森严,从谢隐的马车离开迎泽阁开始,张予之就得到了消息,跟贺定等人在街口相迎了。
于是马车一驶入张府街口,谢隐就挑了一点车帘瞥见跪了一路人。
“停车。“谢隐下了马车,严半月随后。
“张大人今天大喜,快不必拘礼了。“谢隐上前扶起了为首的中年人,正是张予之。
“殿下光临寒舍,令下官受宠若惊,岂敢尊大,来人备轿,请殿下入府。“
“不必了,我等远在云州,就不用拘泥于宫廷礼数了,夜色甚好,一同走走。“
此刻尚未宵禁,但整条街道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