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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严半月勉力要站起来,却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冷,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差点栽在地上。
”先生,“吴蔚眼疾手快扶他坐下来,“您先坐下,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太医。”
严半月摆摆手:“不碍事,我自己就是医生,你帮我倒点水。”
“是。”
严半月趁吴蔚去倒水,撩开袖子一看,胳膊上果然又泛起了大片的青斑。
“先生喝水。“
严半月接过水杯,又拿了一支瓷瓶,倒出两次小药丸,连同恶心感一起咽了下去。
“您要不休息一会儿?“
“嗯,我睡会儿就没事了。”严半月努力地笑了笑,吴蔚才一脸担心地退了出去。
严半月脱掉了太监的服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闭上眼,乱七八糟的画面迎面扑来。一会儿是白猫毛茸茸的身体在自己怀里打盹,一会儿是血肉模糊的尸体横在眼前,一会儿又是幼年的谢隐孑孓走在幽深的宫巷里,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十五,十五,醒醒……是我……”
严半月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微微睁开眼,有个模糊的人影,嗓子里仿佛火烧一般灼痛,身上黏黏的全是汗。
“醒了么,看看我。“那声音焦急地唤他。
他的视线终于聚焦在对方脸上,好亮好黑的眸子,他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
“你要喝水是不是?“那个人轻轻问他。
严半月微微点头,身体灼热仿佛一块燃烧的炭。
那人影俯过身来,直接压上了他的嘴唇,立刻有清凉的水从对方口中渡了过来,严半月急切地吞咽着,然后下意识地就含住了对方的嘴唇,有一种很熟悉很安心的味道,他本能地就想用唇舌去触碰和勾缠。
好像更热了,严半月呼吸困难,发出难耐的一声叹息,对方的唇才慢慢离开了,用手指替他擦掉了嘴角渗出的水渍。
严半月稍微恢复了一些神志,张口便喊出了那个萦绕在心里的名字:“谢隐。”
对方也很快回应道:“我在。”
“你怎么来了?”谢隐不是应该为了登基大典忙得脚不沾地么。
“吴蔚说你病了,我怎能不来?“谢隐的声音轻柔低沉,又伸手擦拭严半月额角的汗,理顺他的鬓发,手指拂过严半月的脸颊时,冷不防被他一转头咬住了手指。
严半月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有点不太清醒,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挚爱,他只想和他在一起,用所有可以的方式去触碰。
于是他轻轻咬住了对方的手指,用舌尖试探着触碰,那指尖轻颤了一下,他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继续用舌尖舔舐着,听着对方渐渐粗重的呼吸,甚至调皮地抬起头轻笑了一下。
严半月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何等吸引人的模样,只着一件雪白的里衣,因为汗湿了变成半透明状,领口凌乱,锁骨到胸口一览无遗,双眼水润,连睫毛都是湿漉漉的感觉,眼神直接而纯真,让人只想将其破坏殆尽又捧在心上。
谢隐捏住严半月的下巴,凑近道:“小十五,你是认真的吗?”
严半月嗅着谢隐身上熟悉的香味,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我们大婚之夜的事情还没有做呢。”
谢隐抄手搂住严半月的腰,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瞬间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体的变化。
谢隐声音已经有些哑了:“那这次,你可不能再睡着了。”
床帏落下,只余令人脸红的喘息声。
外面天已经黑了,夏虫吱吱鸣叫,夜色正好。
严半月身上终于不那么热了,但是腰以下仿佛断了一般,尤其某些地方,酸胀难忍。
谢隐一边给严半月揉腰,一边凑到他耳边道:“云儿伺候夫君洗澡吧?”
“不用!“严半月侧身躺着,谢隐从背后抱住他,身体紧密贴合,又让严半月想起了刚刚的旖旎,但事后确实不太好受。
“……那我让白榆把水准备好,你洗个澡会舒服一点。“
“你让白榆准备水,那他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严半月急急扭过头,又牵动了痛处,疼得龇牙。
“你别乱动,“谢隐索性直接压住他,“他们都在门外伺候,刚刚你兴奋起来那么大动静,应该早就听到了吧……”
“……”严半月只好闭着眼,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们不敢笑你的,乖,你先躺着,水准备好了我来叫你。“谢隐在严半月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翻身下床,赤身背对着严半月穿起了衣服,那匀称练的肌肉看得严半月又想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赶紧翻身背对着他,顺便把腿也蜷了起来。
外间响动了一阵,有人进出了几趟,严半月都快睡着了。
“水弄好了,夫君。“谢隐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我自己洗。“严半月刚想起身。
“不可能。“话音刚落,严半月就被谢隐打横抱了起来,身上不着寸缕,慌得严半月连薄被也一同拉起来盖住自己,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谢隐吃吃地笑着,把严半月抱到准备好的大木桶里,自己则拿了布巾替严半月擦洗后背。
严半月这才觉得舒服了些,靠坐在木桶里,十分惬意,忽然谢隐又凑到耳边说:“那个,要弄出来,你自己会么?”
严半月感觉脸一下就烧起来了,辩解道:“怎么不会啊,你到一边去!”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今天又更新了,弥补一下之前的断更哈哈哈
第55章第五十五章离宫夜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这个更新间隔太久了,我也不想啊,看这章之前最好先温习下第一章哦喵
谢隐趁机偷亲了一下严半月的颈侧,才溜出外间拿了一碗甜汤给严半月。
严半月接过来喝了,说道:“你明日有大事还在这里逗留?”
谢隐一本正经道:“夫君有需求,云儿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你好好说话!“严半月在木桶里按了按后腰。
“是,夫君,明天的事情自然有礼部和内臣去办,我就是个道具,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该做什么礼节照着做就好了,不必过问太多,何况最近天下并不太平,奏折堆得山高,还有些流言说这是不祥之兆,琐碎之至,不提也罢。“
“怎么不太平了?”严半月问道。
“先是山东出现旱情,大旱必有蝗灾,赈灾粮食刚刚调动,当地又连日暴雨,旱灾转洪涝,然后就爆发了疫病。“谢隐脸上有一丝疲惫。
严半月听后不语,伸出湿淋淋的手扯住谢隐的衣袍,将他拉近了,仰头看着他:“明日登基,万难还在今后,你可要经得住折磨。”
“夫君放心,我就是跟你说说情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