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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低一点。不,不是这样。”蒋绎抹了把额上的汗,在他的教导下,谈正的杆连球都没碰过一次。虽然他教的确实不太专业,可谈正学得也确实太慢了。
人际交往不行,也不擅长运动,从他那个传说中还没能拿到手的博士学位来看,谈正以后大概只能进研发部碰碰运气了。
可是这样的话,谈岳恐怕不会满意。
“算了。”蒋绎头疼地抚了抚额,走到谈正身边,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扶着他的腰,将他摆出一个正确的姿势。然而这也不太容易,因为蒋绎一碰到谈正的身体,他整个人就僵得不行了。
搞得蒋绎觉得自己特别像强抢良家妇男的恶棍。
“不不不,你这样是不行的,蒋。”不知什么时候,frank走到蒋绎身后,“我来教他,我保证,你回来的时候他一定打得比你还好。”
他压低声音对蒋绎说道:“看看秉白,他不知道为什么,又不高兴了。”
蒋绎心想他不高兴绝对是因为你。而frank已经不由分说搭上了谈正的肩膀:“嘿,谈!学高尔夫要找我,蒋的水平太差了!”
谈正不负众望地抖了一下,frank一脸不明所以。
蒋绎惨不忍睹地转过脸,拉开frank:“好了,他认生;傅秉白也没事,你让他自己待一会就好了。”
frank非常遗憾地离开了,蒋绎安慰地拍了拍谈正的肩膀:“没事,frank没有恶意的。”
“太随便了。”谈正小声嘟囔道。
蒋绎一愣:“什么?”
谈正抬起头,浑身微微颤抖着,眼圈有点发红:“frank先生,太随便了!他、他……”
蒋绎失笑:“frank先生是很好的人,只不过f国人都比较奔放,习惯了就好。阿正,你刚才有点失礼了,frank不会计较,可是换了别人就很难说了。以后学着轻松一点跟人交往,别让谈衡为难,好吗?”
蒋绎说得十分委婉,语气也温柔,可谈正硬是从里面听出了责怪的意思。他红着眼圈,嗫嚅道:“我只是、只是……你是叔叔的妻子,他怎么能随便抱你?也许你说得对,我见识少,不懂文化差异而已。反正,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丢脸了?”
蒋绎听完这话掀桌的心都有了,明明只是正常的肢体接触,却活生生被谈正说得像偷情。可是他偏偏一脸真诚的委屈,让人发火都不知道从何下手。蒋绎压抑了半天怒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有,你别多心。”
他活了二十八年,也算见多识广八面玲珑,然而在这一刻,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谈正相处。气氛有些尴尬,蒋绎懒得说话,谈正一脸惶惑不安。
“小绎!”傅秉白从背后拍了蒋绎一巴掌:“怎么不去玩?”
傅秉白的到来适时缓解了紧绷的气氛,蒋绎终于用不着勉强自己跟谈正说话了,因此他对傅秉白也就格外热情:“没事,不太想打。”
傅秉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就是,高尔夫有什么好玩的。”说完他一眼看见谈正,笑着对他扬了扬手:“谈衡的侄子是吧?你好,我是谈衡的朋友。”
谈正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您好,傅叔叔。”
傅秉白当场就喷了。他连连摆手:“别别,咱俩差不多大,你叫我哥就行。”
谈正询问地看向蒋绎,蒋绎点点头:“听他的,千金难买他乐意,这样以后我就是他的长辈了。”
谈正有些羡慕地看着两人笑闹,默默低下头。蒋绎生怕自己照顾不周伤着谈少爷的玻璃心,赶紧问道:“阿正,哪里不舒服吗?”
谈正摇摇头:“没事,我去厕所。”
蒋绎站起来:“我陪你去。”
谈正羞涩地笑了笑:“不用了,我能找到。”
蒋绎十分欣慰,深觉自己这大半天的工夫没白,他们家大少爷总算能独立了尽管只是独立上个厕所。
傅秉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哎,你们家这小公举,没断奶呢?”
蒋绎白了他一眼,这货这嘴还是这么缺德!他不怎么看得上谈正,却也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癖好,只含糊地说了句:“胡说什么,认生。”
傅秉白嗤笑了一声,却不再多说什么。他“哎”了一声,神神秘秘地对蒋绎比了个附耳来听的手势:“你知道么,那个谁回来了。”
蒋绎:“故弄玄虚。”
傅秉白牵起嘴角,笑了笑:“就是你那个初恋啊,林……”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玩味地看着蒋绎。
“你们在说什么?”一个声音突兀地打断了他们。只见谈正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们身后,也不知把两人刚才的那番对话听去了多少。
蒋绎奇异地发觉,谈正的眼里闪着莫名其妙的怒意,他浑身紧绷,背部不自然地挺直,活像是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小义士。
☆、第八章
谈岳是个风流坯子,谈毅更是青出于蓝的不像话,他们二位决计想不到他们的子孙竟然被人矫枉过正地养成了一个极度迂腐的卫道士,整个人就像是不知从几千年的朽物堆里刨出来的老古董。对于谈正这种人来说,既然平常的肢体接触都是不道德的,那么“初恋”二字想必是更加不堪入耳的存在。
果然,谈正的反应比他被frank“非礼”了还要大。
他仿佛鼓起了所有勇气,才没头没脑地问了蒋绎一句:“你、你要去见他吗?”
蒋绎:?
下一句是:“小叔叔知道吗?”
蒋绎被他气笑了,反问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你怎么、怎么能!”谈正眼圈一红,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落泪:“跟我是没有关系,可是小叔叔呢?难道你随便要去见什么、什么情人,小叔叔连知情都不能?”
蒋绎:“……”字字槽点,他竟然不知道从何反驳。看着谈正可怜兮兮的样子,怒气又有点偃旗息鼓:跟一个家教不健全、念书念傻了的孩子计较什么呢?他想说这的确跟谈衡没什么关系;如果两个人已经连这些小事的信任都没有,那这段感情也就离尽头没多远了。
不过蒋绎觉得谈正的那个脑子估计理解不了这些,于是冷笑了一声,不再理他。
谈正却不知道蒋绎这是手下留情,还觉得是他理亏。他深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挽救了(……)他小叔叔的家庭,没让他戴上什么颜色奇怪的东西。而且他还是头一次长篇大论说这么多规劝的话,整个人生都不一样了呢。
谈正再接再厉:“你是谈夫人,是小叔叔的妻子,就要为他考虑……”
一天之内蒋绎连着听见几次“妻子”、“谈夫人”之类的超纲词汇,浑身一阵恶寒,头皮发麻。他还没说话,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