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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他,还想撒撒泼出口窝囊气的,但隋一伟知道俩人的事后,帮着拉了好几次架,香椿看着隋一伟心里偷偷抱了个幻想就同意了。
后来的事就简单了,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抱个两岁的孩子能用到男人的地方多了去了,香椿家里一有点大事小事就打电话给隋一伟。隋一伟一开始也挺烦的,但想了想她一个人也挺可怜,也就去了几趟,心想就当是替光军做点好事吧。但这男人一旦开始可怜一个女人,也就离落入这个女人的怀抱不远了。香椿一见了隋一伟就抱着孩子哭,哭得梨花带雨的,隋一伟看了就心疼,要替她抱抱孩子,得,又觉得这小孩挺好玩,不知怎么的又激起他开枝散叶的梦想来了。
香椿后来有事没事地就给隋一伟打电话,隋一伟也不傻,看出了香椿的意思,但他也说不清楚现在自己对于香椿是个什么感情,有点怜惜,有点得志的快感还有点对于过去日子的回味。隋一伟就和光军说了香椿的事,也想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光军一听就哈哈大笑,说隋一伟中了香椿的圈套了,那女人心计不少而且在村里也没少勾搭人,还是个十足的泼妇,让隋一伟连想都不用想。不想光军的好心却办了坏事,隋一伟一听他这样编排香椿,当即就和他翻了脸,不仅对香椿起了维护之心,还铁了心的就要娶她了。
香椿见隋一伟同意了后,立马就说大年初八就是个好日子,她不想一个人再受村里人的白眼了,想快点再有个家,说着又激动地哭了起来。隋一伟无奈,只好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之前跟香椿关系不清不楚的时候,隋一伟觉得根本就没有跟隋祈青这个小屁孩说的必要。所以,隋一伟没说谎,几天前他才匆匆决定要结婚的,他真的只是晚了几天才告诉隋祈青,他也从未真心想瞒着隋祈青。
隋祈青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想了好久。当律师还有个好处,这么多年的案例分析训练让隋祈青不管处于什么样的状态,都能抽丝剥茧找出最有用、最真实的信息。隋祈青的大脑不受控制的飞速运转,想了很多,但层层筛选后还是得出了最重要的一条结论:隋一伟是个骗子,以后他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隋祈青并不怕隋一伟有女人,女人并不难解决,他真正恨的、怕的还是隋一伟,隋一伟那混蛋真是拿他都猴耍呢,他在隋一伟心里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呢?隋祈青不一会儿就想了很多个法子,既能轻松搅黄他哥的婚事还不把自己牵扯进去,但隋祈青并不满意,当他抬起右手遮住双眼时一个想法猝不及防地闪进了脑海。隋祈青兴奋地睁开了眼,这不是最好的法子,很容易败露,但却是隋祈青最想去做的一个。隋祈青越想越兴奋,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嘴角狰狞的笑。
第二天隋一伟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小心觑着隋祈青的脸色。隋祈青想了想还是掏出了他给隋一伟准备的礼物,一块手表。和隋一伟当初送给他的那块款式一模一样。隋一伟当初是随手一买,但几年后,隋祈青是跑了好几个城市才买到早已停产的相同款式。隋一伟连忙受宠若惊地戴上,同时心里更惭愧了。
“还想着给哥买礼物呢,谢谢啊……那啥,你想要啥跟哥说,哥现在就给你买去。”隋一伟真没想过给隋祈青买礼物这茬事,再说了,他也觉得没必要,他俩人啥关系啊,用得着你送我我送你的假客气嘛,那不就把俩人关系拉远了吗?
隋祈青一听就知道他哥没给他准备礼物,也不生气,嘴角含笑低着脑袋想了想,冲隋一伟伸出了右手,“不用麻烦了,你就把我给你的那个小佛还我吧。”
隋一伟的心跟被针猛地扎了一下似的,尖尖锐锐地疼,他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个弟弟要抛弃他了。隋一伟强挤出笑,“不是,怎么突然想起要这个了?是……是过年有什么讲究吗?”
“不为什么,就是想要回来了。”隋祈青看着隋一伟僵硬的脸,心里又痛又痛快。隋一伟不了解他,但他却很了解隋一伟,他知道怎么轻而易举地让他痛不欲生。
隋一伟低下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揽住了隋祈青的肩膀,“我……我不知扔哪去了……过两天哥肯定给你买个让你满意的礼物。都这个点了!咱们快走吧,香椿该等急了,香椿的厨艺也挺不错,但肯定跟你没法比,到时候你教教她……”
隋祈青轻瞥了下眼,瞅见了他哥脖子上那根熟悉的绳子,但隋祈青没追究,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回来,他只是单纯的想让隋一伟难受罢了。
第32章
尽管隋一伟一再坚持不用买东西,但隋祈青还是跟没听到似的在一家大型商场前停了车,给香椿买了好几套高端的化妆品,又挑了几件最新款式的衣服,还给那个小孩买了两件玩具。把东西往后备箱里放时,隋祈青看到后备箱里早有一辆玩具车。
“给她买什么衣服啊,我那服装城不有的是嘛,你这纯粹是浪钱。”
隋祈青只当没听到,专心地开着车。
“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还记不记得,你上大学时我去看你,你信誓旦旦地说要给我找个女大学生当媳妇。结果呢,哈,害我眼巴巴地等了这些年,连根女人的头发丝儿都没看到……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说,你小子是不是转眼就给忘了?”
隋祈青开了音乐,将声音调到了最大,吓了隋一伟一大跳。隋一伟低声咕哝了一句,彻底闭上了嘴。
但隋祈青还是听到了,隋一伟说的是:我这样的能配香椿就不错了。
好些年没回来了,一下车,隋祈青就感到了扑面而来的陌生感。土房子已经不多见了,大多是新建的瓦房,但在隋祈青看来竟不如印象中的土房子大。村尾的大槐树也不见了,只留了个半人高的树墩子,一个穿的圆滚滚的小孩乐此不疲地在上面滚来滚去。印象中高不可攀的大磨坊也变成了三间又矮又破的小房子,甚至不如隋祈青的房间大,隋祈青原先写的牌子换成了一块一人高的大招牌,挂在半塌的墙上,更显出了磨坊的矮小,上面还是写着“隋家庄磨坊”,只不过换成了黑油印的楷体字。胡同的交叉口都数着几只电线杆,杆上中央大都挂着个电灯泡,上面沾满了黑乎乎的苍蝇屎。
唯一不变的是街上三两成群佝偻着背坐在马扎上晒太阳的人,一见了他们还是大声地嚼着舌头,只是隋祈青已经认不出他们了。
“一伟旁边的人是谁啊?长得真俊。”
“可不是隋祈青?长这么高了?听说和他哥一样出息了,自己开大公司了,当大老板。”
“哎,俺可听说一伟要娶香椿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哪能啊?谁说的?一伟现在还能瞅得上她?”
“香椿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