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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考完试的萧玉想回学校把教室里的书抱回家。
其实大家在出来考场的那一刻就已经癫狂了,张牙舞爪的商量着一会儿去哪庆祝他们正式解放。
谁还在乎自己的书要不要。
厉衔都准备舍弃自己的书了,还是看在萧玉要回去的面上,才和他一起回去。
高中生的书一个人是抱不完的,只有厉衔帮他抱回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个魔咒,逢高考,必下雨。
两个人也没带伞,拾完教室里的书,外面的雨又下大了,两个人只好躲在教室避雨。
屋子里本来没有别人,这时候却突然进来了他们班的一个女生。
那女生把自己的雨伞放在讲台前,低着个头很羞怯的走向他们两人这边。
女生是班里公认的班花,萧玉看着她慢慢对上自己旁边人的脸。
“厉衔,毕业了,我能追你吗?”
萧玉识相的往后面的角落走去,又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不过耳朵还是能听见班花不依不饶并且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
萧玉突然觉得自己喉管发痒,胸腔作痛。
最后竟然重重的咳嗽好几声,那声音实在吓人,不像一般的咳嗽,沉闷的像胸腔爆炸开来。
厉衔很轻快的拒绝了班花的追求,目送她不情愿的离开,而后赶紧去拉角落里的发小。
萧玉刚才咳的厉害,没有听见厉衔到底是怎么和班花说的。
他没想太多,厉衔问他咳嗽怎么回事,他也只能回答不知道。
过一会儿雨小了,两个人一人抱着一大摞书回了家。
晚上睡觉之时,萧玉躺在自己的床上放空,又想起今天在教室的场景。
不知道为什么,萧玉只要一想起厉衔和那个班花站在一起,他就想咳嗽,想呕吐,并且伴随着胸腔和喉咙的阵痛。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第三天,这三天里厉衔没有来找过他,他们全家都回了东北老家看厉衔的姥姥去。
第三天晚上,没有问厉衔结果的萧玉又开始瞎琢磨这件事。
在想到厉衔的时候又剧烈咳嗽起来,并且这次伴随着强烈的呕吐感。
身子趴下床,一阵头晕目眩,萧玉“哇”的干呕一下子。
再睁开眼,他以为自己会吐出一堆没有消化的饭,可是落在自己眼前的,却是一片地板上的花瓣。
淡粉色,比鸡蛋小一丁点的花瓣,似乎还带着新鲜的花香。
萧玉觉得自己一定在做梦。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只要他想起厉衔就会想咳嗽,而后呕吐出几片花瓣来。
有时候是一片,有时候是几片,颜色似乎在多几片的时候深一些。
慢慢的,萧玉发现自己身上的皮肤都开始发生异常的变化。
他的胳膊、大腿小腿,在每一次吐出花瓣之后,都会裂开皮肤表层。
而且伤口一点都不疼,形状不规则,像绽放开的月季花瓣。过几天又会自己愈合。
萧玉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怪物。
不,他好像变成了一株植物。
意识到这一点,萧玉胆战心惊的打开书房的电脑,手指谨慎的打字过后摁下回车查询。
没想到,查到的资料让他大跌眼镜,乱了心绪。
花吐症患者,简而言之,就是暗恋而得不到回馈,郁结成疾,会吐出花瓣,身上的伤口也会随之出现。
心思越重,情况越狠,最后可能会死,解救的办法只有一个。
就是像王子吻醒公主那样,让暗恋对象知道你的心思,以吻做药方。
知道了自己病因的萧玉觉得自己更像是个怪物了。
他呆坐在电脑前半晌,最后又查询了一个问题。
幸好,这次互联网给他的答案是好的。
同性恋不是病,不是变.态,有的人天生因为基因关系会喜欢同性,有的人则是后天的环境造成。
所以萧玉不敢出门,不敢主动找对门他的发小玩游戏。
可是这又不是解决的办法。
但要他对厉衔说明白自己的感情,难道就能够治好他的怪病吗?
萧玉觉得不会,厉大熊喜欢的,肯定是那种长头发大眼睛的女孩子,怎么会是他这种下面都一样的男孩子?
下午,萧玉拎着半瓶水和一个购物袋回来,关好自己卧室的门,拆了厉衔送他的生日礼物。
厉衔送他的礼物是他喜欢的一个乐队的纪念品,一个刻有乐队成员名字的微型吉他模型。
萧玉把模型回盒子里,再原模原样包装好放进抽屉,拿出自己的日记本。
接着早上没写完的地方接着写。
“厉衔带我去吃了饭看了电影,一度以为我的病要好了,很紧张。
后来发现自己还是咳嗽,差点被他发现,辛亏没吐。厉衔问我用不用吃药,我摇了摇头,最后他给我买了瓶水。
今天的电影是个外星人的故事,不怎么好看,但是他看的津津有味的。
没什么好玩的,又去商场逛了逛,他给我们俩一人买了一条牛仔裤,说等我们俩上大学报到的时候一起穿。
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萧玉长出一口气,合上笔记本,想想自己和厉衔在同一个大学,嗓子里的腥甜才舒缓一些。
不过没过多一会儿,他的胸腔又开始阵痛,并且脱了外套的小臂在肉眼亲眼目睹的情况下绽开几道弧形的伤口。
把秘密重新藏回角落,萧玉赶紧闭上眼,爬着躺到床上去。
这之后的好几天,萧玉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一天比一天严重,他已经开始感觉到疼,并且伤口处开始流血。
一开始只不过是一道血丝,像清晨挂在月季花瓣上的露水边,到后来是血珠,再后来竟然往血肉模糊的情况发展。
萧玉把自己锁在卧室好几天,对爸妈、对厉衔说自己累,想要休息。
他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还能活多久。
后来一大早,萧玉穿着短袖短裤下楼吃饭。
爸妈不在家,萧珠也不在家,但是桌子上给他留了中午饭。
萧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餐桌前,脑袋里一闪而过厉衔的模样,接着便是噬心裂骨的阵痛,萧玉咳嗽都来不及咳嗽。
胸腔翻涌,无数粉色偏红的花瓣被他吐在桌子上,萧玉觉得自己要难受死了。
等不及他缓和,家里的防盗门又打开。
萧玉以为是爸妈,便依旧坐在位子上,拿起旁边的杯子喝水。
谁知道进来的,是有他家钥匙的厉衔。
大男孩食指转着钥匙环自然而然的走进萧玉家的餐厅,看着今天好不容易见一面的发小。
“萧玉,你这些天都干嘛去了?”
厉衔大大咧咧的边问边坐到他旁边。
萧玉慌乱之中想要把桌子上的花瓣起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