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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完全不符的少年。
每一位嘉宾只有十五分钟,唐修并没有讲解到每一句,而是只挑着经典的部分将整个故事串了起来,每一句评述都完全符合史实,一气呵成。
他结束讲解后停下来,等了几秒钟,问道:“导演,这样可以吗?”
王健对他扬起微笑,“挺好的。”
不知为何,唐修总觉得这个导演在对他假笑,那丝笑意背后却是更多的探究。
其他嘉宾录制的时候唐修就坐在场下发呆,江桥发来好几条讯息骚扰,老祖宗万年来生命中第一次出现这种黏人的存在,意外地不觉得烦,每条消息都认真读,也会回复。
江桥,“在干嘛呀?”
唐修,“发呆。”
江桥,“录节目累吗?”
唐修,“还好。”
江桥,“你想不想我?”
老祖宗手指按在手机屏幕上,犹豫了。
摸着良心说话,“我想你”这三个字好像不在他的词典里,无论是口头上还是打字,他绝对说不出来。
于是唐修选择了一种明智的回法,反问道:“你想我吗?”
江桥秒回,“当然想。”
唐修笑了一下,一个字一个字打道:“工作的时候要专心,以后开始修行更要学会专注才行。”
不无意外,江桥那边沉默了好半天,然后给他发了一堆句号过来。
唐修正对着手机笑,却突然感觉有人靠近,他一抬头,就见王健已经站在身前了。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按灭揣回口袋,站起来笑道:“王导?”
他倒是真的很想知道,王健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王健的目光停留在他兜上两秒钟,而后半笑不笑地似随口问道:“和谁聊天呢?眉飞色舞的。”
唐修知道自己在和江桥说话的时候很放松,但他更自信绝对不会到眉飞色舞的地步。这个导演不是随口一问,他是存了心的试探。
于是唐修大大方方道:“在和一个导演联络,帮忙找下一个剧本,有点希望,所以开心吧。”
王健“哦?”了一声,昂有兴致地问道:“什么剧本?”
“经纪人帮忙搭的桥,辗转好几个人。剧本暂时还不方便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样啊……”王健想了想,笑道:“新人入圈,而且你现在上升期,确实是建立人脉的好机会。我记得你之前综艺和拍戏都和张凯行搭?和他多接触接触,应该不会错。”
张凯行?
唐修颇有些意外,他本以为王健是察觉到了他和江桥有什么,却没想到这个人思路整个是偏的,竟然会扯上张凯行吗?
保留一张障眼法或许是不错的选择,老祖宗微笑,“张前辈人确实非常友善,对我也很关照,导演说的对,我会和前辈们多联系的。”
王健目光别有用意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万卷书》一天录三期,唐修三个选段的表现都不错,几个导演看过了都说没问题。他在电视台多等了一会,直到王健下班,才问道:“王导,我们去哪里?”
王健说,“电视台后面有家餐厅,挺清静的,去那吧。”
唐修点头,“好。”
王健又问,“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菜系吗?”
唐修顿了一下,“没有。”
“只是吃顿便饭,不必太拘谨了。”王健的眼神中似乎有淡淡的嘲讽,“哪有人吃东西没个偏好呢。”
唐修并不生气,也不慌,只淡淡道:“我确实没有偏好,五谷杂粮,蔬果肉类,我都吃。倒是您,我看您面相似乎体内湿气很盛,应该少吃油腻麻辣。”
王健老家是湖南的,能吃辣也爱吃辣,这段日子电视台里酒局不断,他更是大鱼大肉,吃得都有些积食了,听唐修一说狠狠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王健复又笑道:“你确实是个挺有意思的演员,难怪各个年龄段的路人缘都那么高。”
唐修没说话,他落后王健一步走着。
这个导演是个中年男人,接触下来感觉上思想比较传统,重视事业、重视家庭。他在央视主持的节目也从来没有娱乐性太强或者跳脱的内容。刚才休息时唐修让李子平帮忙查了下王健的资料,他有个十九岁的儿子,从年龄推断应该是大二大三的样子。妻子不是圈里人,但从他每半年一次晒出的家庭旅行照片来看,应该是家庭和睦。
这样一个人,没理由对他产生敌意。
王健对他一直都是似褒实贬,具体贬他什么还不可知。但王健似乎有一句话重复了好多遍。
“你各个年龄段的粉丝都挺吃得开。”
若是个艺人唐修觉得可能是有些嫉妒,可这是个导演啊,还是个央视正统节目的导演,除了这次节目的合作,跟他应该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他正无语着,王健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王导?”唐修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对面一家餐厅关了门,上面挂着“装修中”的牌子。
王健叹了口气,“不巧,这饭吃不上了。这周围就这么一家店还不错,我又去不了远的地方,还得回台里加班呢。”
唐修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人怕是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和他坐下来吃饭细聊,于是说道:“没关系,如果您没有急事,我们下次再说。节目还要录很久呢。”
王健平静地看着他,“那多谢你了,抱歉,白折腾你一趟。”
那双眼睛中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唐修不过一笑,“小事。”
……
“这什么鬼?”江桥眉头紧皱,“王健……这个人我知道,虽然没打过交道,但在央视口碑还不错啊。”
唐修嗯了一声,“我能感觉到他人不错,央视的人对他都挺客气的。他似乎只是对我有成见,但……我们第一次见面吧。”老祖宗说着有些头痛地撑着胳膊肘想了想,“我这辈子应该没有遇见过这个人。进圈这小半年没有过,从前就更不可能有交集。”
江桥摇摇头说道:“你不必想那么多。即便之前遇见过,你从来都是做惩恶扬善的事,他要是个好人,你不会得罪到他的。”
包间门铃突然响了一声,日式居酒屋的小竹门拉开时发出清脆的嘎吱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摆着的是冰鲜的刺身拼,热空气扑在冰上升腾起袅袅白气,那男人笑道:“来尝尝我的手艺。”
江桥说,“这是我的大学学长,也是好朋友,叫何宇明。”
唐修闻言有些意外,“大学学长?”
何宇明笑呵呵的,“是,导演专业读了四年,一拍脑门出来开日本小酒馆了。上学的时候我们系的人都爱吃火锅,就这家伙一门心思往日料店钻,我俩也算爱好相投。”
唐修确实观察到了江桥爱吃生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