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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云祈扶住老头,看了一眼严律,觉得没什么问题,决定先送老头出门。
他是存了私心的。
“吴爷爷,你开的药苦不苦啊”,云祈问,其实心里知道,又不是没吃过,苦的很。不过,哪怕有一点点的机会他也要抓住,非要问出来不可。
“良药苦口,不苦怎么治病啊”老头笑着说。
“那怎么吃不苦啊”云祈问,“律哥哥本来就病了,药这么苦,多欺负人啊”
“这我可没法子”老头说,不在意小孩问的都是有的没的,耐心回答着。他是特别喜欢云祈,白白净净,懂事还讨人喜欢。
“哦”云祈低落,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心疼你律哥哥啊”老头说。
“恩”,云祈点头,律哥哥要不是受自己的牵连,也不会挨打,不挨打也就不会发烧,不发烧也就用不着喝苦兮兮的药。
总之,是他害惨了律哥哥。
老头儿拍拍云祈的肩膀,他看不得孩子愁眉苦脸的,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云祈,里面是新买的果脯,平常看诊时给小孩子准备的,“你律哥哥要是嫌苦,就给他吃这个,就不苦了,好不好。”
“真的”云祈眼睛亮了亮,“谢谢吴爷爷”大声道谢,心满意足。
老头点头,打发云祈回去照顾严律,自己溜溜达达回药铺,想着顺便再买些果脯。
第五章忠心
云祈送走了老郎中,没有直接回到严律的院子,而是直奔爹娘的房间。
云祈一把推开门,大喊一声,“娘”,冲了进去。
此时云枫正在穿衣服,夫人在给丈夫束发,两个人都被云祈一嗓子吓了一跳,心说大早晨的是要干什么,火急火燎的。
“娘,律哥哥病了”云祈跑到娘亲身边,一把抓住娘的手摇晃着,完全不在乎他爹被头发糊了一脸。
云祈和娘被逗乐了,假装没看见披头散发的爹。
云枫无奈,只好自己弄,心道,人家都说女生外向,我们家里这个不是女生,外向倒是真的,有了律哥哥就忘了亲爹。
云祈向他爹吐了吐舌头,转而问云夫人,“娘,怎么照顾病人啊”。
云祈觉得自己是严律挨打和发烧的罪魁祸首,一直心里过意不去,认为自己得做些什么好好补偿律哥哥才行。
云夫人了然,拉着云祈坐到桌边,“祈儿,你律哥哥怎么了,说清楚些”
“发烧了”云祈着急,“娘,快告诉我。”
“急什么,可看过郎中了,郎中怎么说的?”云夫人问,把跳脚的儿子牢牢按在椅子上,毛毛躁躁的,成什么样子。
“看过了,看过了,吴爷爷一早看过的,说是烧退了就好了”云祈回答,心说,娘今天怎么这么多话,他还急着要守着律哥哥呢。
云夫人了解了情况,详细跟云祈说着如何照顾严律。
云祈很用心,一条条记着,不吵不闹,与刚刚冒冒失失的状态相比,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及时发问,比做功课的时候认真得多。
云枫一旁听了全过程,心理思索着找个时间跟严开好好说道说道,教训孩子也不是把孩子打死。这次是发烧了,谁知道下次呢?
“记住了?”云夫人问,她也不指望云祈能做到什么程度,有这份心思就是好的。
云祈眼睛转了转,把娘说过的话从头到尾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点点头,“记住了”
“哎,祈儿,先吃了早饭,再去找你的律哥哥”,云夫人及时拽住打算再次向外冲刺的儿子,“现在有你严叔叔照看,还用不着你呢,先吃饭”,别是到时候添乱。
“哦,知道了”云祈心里虽然着急,可肚子也叫了起来。
云夫人拉扯好儿子的衣服,放他去了饭厅。
“夫人,你说,要是我以后病了,祈儿会不会这么照顾我啊”云枫走过来,扶住夫人的肩头问,语气有点儿酸。
“怎么,多大的人了,跟小孩子吃醋”云夫人瞟着云枫,捏了捏他的鼻子,幼稚。
“哎,夫人莫闹”云枫开玩笑说,“我在想啊,干脆把祈儿许给严律得了,你看咱儿子温柔体贴的样子。”
“瞎说什么呢?”云夫人说,“我跟你说,找个机会跟严开聊聊吧,训儿子不是这么训的,再说了,严律心性多好,也没犯过错啊。”
“我刚才也在想这回事,只怕是说不通啊,你也知道,严开的死脑筋”云枫苦恼。
要说严开哪里都好,尽职尽责,就是那颗忠心,唉,也不知道云家那位先祖显灵了,雇到这么一个人。
云夫人也没有好法子,无奈摇了摇头,跟丈夫去吃早饭了。
人啊,各有各的活法,能怎么样呢?只希望严开能想开点,少让严律受些罪。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云祈守在严律的身边,昏昏欲睡中。
他一个点头,惊醒,好险,好险,差点撞到床沿。
云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压惊,起身看看忍让睡着的严律,又望望窗外的天气,都快中午了,律哥哥怎么还不醒啊。
云祈俯身,额头对着严律的额头测了测体温,还是滚烫的,没见有退烧的迹象。云祈生气,埋怨老头儿的药不好使,又苦又没用。
“大骗子,不,是老骗子”云祈嘟囔着。
他擦净严律脸上的虚汗,把浸在水盆里的手拿出来,用布巾擦净水滴,将冰凉的白嫩小手放到严律的额头上为他降温。等手被蒸热了,再放到水里冰一阵子,反复多次,到了现在,云祈手上的皮发白褶皱在了一起,手指头冻得发疼。
云祈是在受不了手指头肿胀酸麻的感觉了,又恢复成一手支着下巴的状态,盯着严律一动不动。
云枫和严开在外面看着没出声,云祈一系列的动作清清楚楚落在了两人的眼中,云枫向严开示意,走到一旁去谈话。
“严开,你可是亲眼所见,祈儿从来没有把律儿当做外人看,更没有吧律儿当做仆人看,我这当亲爹的都没有这样的待遇”云枫说。
“老爷,小少爷心眼儿好,不嫌弃律儿,是律儿的福气”严开说,脸上挂着赧然,心里抱着感激,自己受了老爷的恩,如今,儿子又受了少爷的照顾,他们父子两个欠云家的实在太多了。
严开更加坚定了信念,郑重对云枫说,“老爷,日后,律儿一定会当牛做马,好好保护少爷,报答少爷的恩情。”
“哎,严开,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怎么就想不开呢”云枫无奈,索性说开了,“严开,当年我是救了你们父子不假,你也当了我云家护院这么多年,这份恩情算是还上了,对吧,你又何必非要让儿子跟你一起当仆人做低三下四的活计,今日你也看到了,祈儿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