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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放过你的。”
方才,青灵看着洪鳞的肚子,眼里满是算计,指不定算出了多少窝的蛇崽子。
“我不要”洪鳞哀嚎,扭身抓着李的手,严肃道“李大哥,带我去蓬莱山吧,咱们私奔好了。”
“得了吧,你们私什么奔,光明正大成的亲,恨不得三界皆知”云祈道,“洪鳞,安心在家窝着身孩子吧,别说你青灵舅舅放不过你,我看那位蓝凰前辈也放不过你,逃是逃不掉了”
“云少,你就会说风凉话,你怎么不生啊”洪鳞控诉。
原本还想着借蓝凰的口,劝舅舅不要这么喂他了,没想到,两人两句话就成了一伙,以后的补品只会多,不会少的。
“我试过啦,可是我又没吃过仙草,怀不上有什么办法”云祈道,脸皮厚到不忍直视,让旁边的赵飞都汗颜了。
“我说,云少,受刺激啦”刘扬关切问道,这小少爷怎么突然间尺度这么大。
“没呀,我说的是事实啊”云祈一脸无辜道,然后对刘扬和赵飞道“你们两个不是跟我和律哥的情况一样,生不出来的。”
“我要回去补个眠,你一定不是我认识的云少,我一定是没睡醒”刘扬道。
“好啦,祈儿别跟他们开玩笑了”严律阻止道,这些天他过得无比滋润,被云祈伺候得舒舒服服,果然有把柄在手的日子就是不一样。
“好,我不说了,律哥可会生气吗?”云祈问道,十分乖巧,听话。
“怎么会,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严律抱着云祈哄劝。
“不行了,要吐了”洪鳞有气无力道。
“是不是孕吐啊,不对啊,时候有点儿早吧”李道“蛇也会吐吗?”
“你不觉得他们两个恶心吗?”洪鳞道,旁边刘扬和赵飞都该吐了,我能不吐吗?
“有点儿”李道。
洪鳞无语,李是不是快被折磨疯了,都说自己傻,他才真傻吧。
“好啦,我不逗你们了,刚才都是玩笑的,我都觉得我自己恶心”云祈实话道。
“云少,可不能这么吓人的”赵飞道,他家刘扬脸都白了。
云祈向各位致歉,众人欢乐笑闹不提。
“洪鳞,累不累”李关切道,人们都离开了,屋里只留他们两个休息。
“还行”洪鳞道,“李大哥,你还想生吗?”
“看你的意思,你想要就生,不想要就不生,身体最重要”李道,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李大哥”洪鳞叫道,神色有些不正常的发红,像是害羞的样子。
“有什么话直说吧”李道,坐在床边准备给洪鳞喂晚饭,等一会儿还要加一顿宵夜的。
“我就想问问,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喜欢我?”洪鳞问道,他们两个阴差阳错,被逼无奈到了一起,现在又有了孩子,虽然一开始的时候觉得相伴挺好的,可是时间长了,心里就贪婪了,若是能相爱岂不是更好。洪鳞自己觉得对李是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李怎么想。
李将手中的碗勺放到一边,将单纯的小蛇妖搂在怀里,贴在耳边柔声道“我不喜欢你,我爱你。”
“我,我也爱,爱你。”
第七十九章红与白
夜空如洗,明月皎洁,星子失色,云祈趴在窗前,望着院中,神思回到了从前。那个时候,窗子也是在差不多的位置,晚上有月的时候,月光会斜斜照进来,照到床上,照到人的脸上,摸上去冷清清的。后来,严律搬来与他同住,每逢这个时候,他就会像猫一样钻进严律的怀里,躲开夜里冰凉的月,躲开白日温暖的阳,只求安睡。
云祈低头看了看自己火红的衣服,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娘亲亲手做的,图样是他和严律一起陪着娘亲挑的,祥云为底,龙凤呈祥。云祈将衣袖贴在脸上,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若是以前,每件衣服都是有自己的温度的,是母亲的手的温度,通过针线缝在里头,绣在里头,折在里头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父母已去,他也不是那个被母亲罚抄的孩子,不是父亲环护的爱子了。他是妖,由尸体修炼而成的妖,体温永远是冷的,血永远是冷的,心脏不会跳动。
“祈儿,怎么了?这么入神!”严律关切道,从背后环住云祈,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云祈斜靠着严律,与他头顶相对,回应一个微笑,表明无事。
幸好,他的魂是活的,他的魄还在,他的记忆没有流失,他的爱人还在,虽然心不会动,血不会流动,但是他的魂魄仍能感受另一人魂魄的牵引,会欢,会乐,会痛。虽然他的体温不再温热,但是有另一个人的灼热将他燃烧,暖而不自知。
一切都变了,一切又是没变。
他与严律仍能守坐窗前,看外面的云飞雾散,日升月落,绿叶黄花,粉霞渐退,春日的暖风,夏日的暴雨,秋日的金黄,冬日的凛冽,一如从前,小小方块里,相拥,相吻,相知,相守,相随。
“律哥,在院子里种棵桃树吧,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云祈道。
当年八岁的懵懂孩童,为了一个一生一世永远相伴的单纯愿望,抛下一颗桃核,培育了一棵桃树。那棵桃树三月染霞,四月飞花,而后夏日青色果实坐枝头,晚些时候鲜美的桃子就能摘下,清洗干净入了口。那棵树陪伴他十年懵懂,情意萌生;那棵树见证他与严律互诉衷肠;那棵树留守衰败的云家直到他妖身得成,仇报了,重逢了,而树一直在的,少了它,是不自在的。前些日子,金翅大鹏王已经将这处别院赠给了云祈,随他处置了,所以安家的想法萌生出来,树的影子也回来了。
“好,不过不用重新栽种,把原来的那棵移栽就好了,只有那棵才是你心里满意的,换了别的,你要不习惯的。”严律道。
“恩,听你的”云祈道。原来的那棵当然是最好的。
“再摆上石桌,石椅,卧榻,秋千可好?”严律道,他知道云祈是想把原来的家还原在这。
“既然哥哥懂我,就由哥哥决定,我就不管了”云祈道,有人懂的感觉真好。
“恩,祈儿就等着验,不过咱们说好了,如果有不顺心的地方可不能罚我”严律道,孩子气的。
“我怎么敢罚你”云祈扭头贴上严律的脖颈道“哥哥现在惯会装相,弄得我担忧不已,生怕伤了你的心,事事都顺从的,哪里还有少爷的日子过。”
“既然看穿了,为何还要演下去?”严律问道。
“我这么喜欢你,当牛做马也乐意的,是我之前让你受苦了,当然要好好补偿回来,把人养的好好的,不要淋雨就倒,见风就跑”云祈道,他明白严律的心思,确实是他自己总是多虑忧思,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加到严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