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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罢?”
提到这个人,祁徽眉心拧了拧。
这些都是要同她解释的,但今日……他不太想说。
“朕累了。”他道。
“啊?”陈韫玉忙住了口,扶他坐在床上,“皇上,没有伤着罢?”
她抬起头打量他。
烛光下,才发现,龙袍上竟是染了血迹,不光是袖口,还有腰间,甚至是袍角,都有,她心头一震,上次只一处地方受了伤就那么危险,这回该不会……她连忙去解他腰带。
祁徽原本想阻止,可瞧见她满脸的担心,便是任由她了。
脱去龙袍之后,里面是中衣,她终于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外面沾了血,但可以想象,他刚才经历了什么,定然是与那些反贼正面相对了。幸好没有出事呢,难怪那么累。
“皇上,您快些睡罢!”她拉被子。
谁料男人却伸手将她扯了下来。
她趴在他胸口。
“这么睡。”他道。
“不会压着皇上吗?”
“不会。”他闭起眼睛,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只觉心头安宁,喃喃道,“一直未曾问,你到底抹了什么……”
“皇上是说奶香吧?”陈韫玉轻笑,“母亲也说妾身身上有奶香,但是奇怪的是,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而且妾身自己一点都儿闻不到,也生怕不好闻,故而洗发时会用茉莉香,或者兰香。”
祁徽嘴角一勾:“有意思。”
“皇上是不是不喜欢?”她抬眸看他,男人半敛着眸,睫毛长长的,唇色仍是那么的淡,但却有着好看的弧度,让她忽然有点想亲上去,可到底没好意思,只盯着多看了会儿,“皇上要不喜欢,妾身下次便多用些熏香。”
“不必,朕只是问问……”
那是喜欢吗,陈韫玉心里一甜,又想说什么,却见祁徽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睛,她听了听,发现他睡着了。这么的快,可见是很疲惫,她不敢动弹,生怕弄醒了他,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就是姿势别扭,半夜醒了来,轻手轻脚换了个地方重新入睡。
两个人都睡到很晚,陈韫玉稍许早些,见祁徽还未醒,探了探他鼻息,眼见无恙才放心。刚刚洗漱之后,常炳前来拜见,送了四位宫人,全是陌生的,陈韫玉吃惊道:“云梅她们呢?”
常炳一怔,朝长青看。
长青连连摆手。
看来这皇后还一无所知呢,常炳笑笑:“娘娘下回问皇上罢。”
陈韫玉拧了拧眉:“母后可安好?”
常炳:“娘娘问皇上罢。”
陈韫玉:……
常炳飘然而去。
长青咋舌,常公公真厉害,不像他,昨晚上都要被皇后娘娘逼得自绝了。
陈韫玉倒被弄得一头雾水,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她只是问问母后与宫人的境况,他们竟然都三缄其口,到底是怎么了?正想着,男人醒了,长青去伺候的时候,长春捧了干干净净的龙袍来,不止龙袍,还有皇上专戴的冠冕。
见到这东西,陈韫玉眼睛都瞪圆了。
印象里,祁徽龙袍都很少穿,别说戴什么冠冕,他寻常都是用一根玉簪束住头发,或者有时候连玉的都不用,好像那些道士,用简朴的木簪。
今日竟然要戴……
女人傻愣愣的站着,祁徽嘴角挑了挑:“过来,给朕戴冠。”
“啊!”陈韫玉连忙过去。
冠冕捧在手里沉沉的,她掂量了下:“皇上,您真的要戴吗?很重,比妾身出嫁时戴的凤冠还要重呢,皇上……”他这轻薄的身子,何必呢,炼个丹要这般郑重其事,就不怕承不住。
真是能为他着想,怕被个帽子压趴了,祁徽好笑:“怕什么,戴罢。”
陈韫玉无奈,只好给他戴上,就是男人太高了,要他略微弯下腰。她踮起脚尖,给他正冠,在脖颈上,松松系上冠冕的金缕线。
男人抬起头,珠帘在冠冕上微微摇晃,闪着点点金光,之下,是他璀璨的眼眸,高挺的鼻子,淡色的薄唇,那一刻,似乎睥睨天下,有种威压从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
陈韫玉忽地心头突突直跳。
仰头看着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同,正发怔时,耳边听到祁徽道:“朕知你有疑问,等朕朝会之后,再一一答你。”
“朝会?”陈韫玉震惊,是那个召见文武百官的朝会吗,寻常是在早上,亦称为早朝。
“是,朝会。”祁徽轻抚下她的脸颊,“从今日起,朕要亲政了。”
亲政?亲自处理朝政吗,这原本是太后做的事情,祁徽是不屑一顾的……她觉得自己转不过弯来了!
祁徽嘴角翘了翘,暗道他做昏君时,她习惯了,而今不做了,也不知会如何,只能等回来时再看,他捧起她呆掉的脸,亲了一口,便是往外行去。直到身影不见了,陈韫玉才回过神。
这昏君,不炼丹了吗?居然要亲政,想到他经常对小黄门,小道士乱发脾气,她忍不住替那些文武百官们捏了一大把汗!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除夕欢欢喜喜,团团圆圆,吃好玩好!明天新章给大家拜年,发红包哦,记得来领~~~另外,本书真的还没有要完结,居然好几个人问是不是要完结了,哈哈。。。大家真的觉得没有什么东西可写了吗>_|||
陈韫玉:国家大事不能瞎玩的,快点回来炼丹!
祁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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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昨晚京都经过了一场血战,人心惶惶,但始终没有乱起来,魏国公很快就控制住了形势,与杨凌,武有年,连夜将各大衙门的堂官汇集到一处,宣布祁徽明日准备亲政一事。
曹国公被杀,吴宗炎被杀,两家剩余人等皆被抓捕,吴太后移居铅英殿,识时务者为俊杰,谁敢发出质疑之声?不说别的,光是现在京都的兵马都在祁徽之手,就能让他们全都俯首称臣,更何况,曹国公一贯横行无忌,仗势欺人,而今落得此种田地,拍手称快者也是无数,故而,纷纷欢呼。当然,装着高兴的也不少,比如蔡庸一派,还比如吴家的亲戚。
不说与吴家走得近的,便说陈家,此时便是愁云惨雾。
听说曹国公人头落地,还有吴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