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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做。”老头对陆冬说。
“那我先谢谢乔师父了,我上次吃了一次您做的菜,想了好几个月,这不听说路西过来,就又跟着过来沾光了。”
“想吃就过来,别人来了吃不着,你啥时候来我啥时候给你做,你们开车也快,不耽误啥事。”老头就喜欢看孩子的吃相,比什么都满足,笑的眼都眯成一条缝了,“够不够吃?不够我再给做个菜去?”
“不用不用,”陆冬赶紧摆手,“就这些都吃不完。”
这一桌子菜,分明是七八个人的量,三个人愣是给干了三分之二。
“姥爷,你可别再弄了,我减肥计划又搁置了,你这一顿下来抵我一个礼拜了。”路北咬着筷子哀怨。
“我这都是素食,不长膘,你瞅瞅你那细胳膊腿的,还减肥,人都飞了。”老头给她又盛了碗汤,“这是菌汤,都是野生的,鲜的很,你们没提前说,我也没磨豆腐,明天给你们弄豆腐汤喝,今天先凑合一下。”
老头说的凑合可真不叫凑合,就这一罐汤,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老头,你最近体检去了没?要不明天带你去?”路西问道。
“对,正好没事去检查一下也好,经常查查也放心。”陆冬点头。
“去了,头个礼拜去的,项右过来带我去的,啥事没有,且活着呢,难为你还想着我,指望你我都废了。”老头哼了一声,“也就项右想着我,时不时过来看看。”
“他啥时候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我都不知道,老头,说实话,是不是很想我?要不我住这陪你吧?反正不交生活也饿不着。”路西腆着脸说。
“哎哟,你还是让我多活几年吧,我这刚清净几年,你可消停消停吧,可别来了。”老头赶紧摆手。
“你看,我不来吧你想我,我来了吧你又嫌弃,真难伺候,就说年纪越大毛病越多。”路西把碗一推,“饱了,吃不下了。”
“小混蛋玩意儿,”老头扫了眼桌子,叹了口气,“是有点多了,这是了空那兔崽子不在,他要在准能吃完。”
陆冬心思一动,“乔师父,他去哪跟你说了没?”
老头摇头,“兔崽子,也没给我打招呼,他来那天晚了,看我睡了,搁我门口坐了会,也没叫醒我,我还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走了,白瞎了我那些菜了,回来了看我不敲断他的腿。”
老头又叹了口气,“这小混蛋吧以前也不经常在寺里呆,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可就是和我投缘,以前不吭一声的走吧,知道还会回来,指不定哪天就跑你跟前说饿了,老头给我做个菜呗,这次啊,是打定主意真的走了,不回来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以后能不能再见面了。”
“嘿,这老头,不刚说完自己且活着呢吗?放心吧,肯定能见面的。”路西问,“对了,你怎么知道他坐你门口了?”
“哼,整个寺里除了他还有谁抽烟?证据我都给他留着呢,回来了我一准交给主持!罚他抄经。”老头气呼呼的说。
“主持知道吗?”陆冬问,“他和主持说去哪了没?”
“这人呢,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都是宿命,他去哪从不说,我们也从不问,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这都是缘分,时候到了。”老头感慨了句。
陆冬从老头这没打听到秦淮的消息,饭后又去了主持那一趟,跟电话里说的没什么不同,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秦淮那天回来的晚,一身酒气,跟主持辞行之后在大殿跪到天亮才走,孤零零的什么都没拿,跟他孤零零的来时一样,他留在这儿的东西也都没带,还在他住的厢房放着,都保持着原样也没动,主持说乔师父的家人还去他屋里看过,呆了会就走了。
主持应该说的是项右,估计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主持最后说,佛不度无缘之人,了空有颗佛心,也只是有颗佛心,世间诸多牵绊,注定跟佛有缘无分。
这里应该是秦淮消失前最后待过的地方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陆冬不有些失望。
他想不通秦淮突然消失的原因是什么,甚至有些埋怨自己,这么多年朋友怎么就没有多关心他一些,还是该怪秦淮太会伪装,用玩世不恭掩盖了自己的一切。
自己失意的时候他还在自己身边陪着,可以替自己出头,可现在自己甚至连关心他帮他出头的机会都没有,陆冬不有种挫败感,最好的兄弟竟然一点不了解他。
三人晚上住在了寺里专门给香客留的客房,客房不多,一般也就是熟客才会留宿,路西和陆冬住一屋,路北住他们隔壁,寺里到了十点就熄灯了,除了值夜的僧人都睡了。
陆冬还是第一次住到这种地方,有种很特别的感觉,神秘又神奇,除了之前的钟声,整座山都静下来了。
月光透过窗棂照到墙上,树影摇摇晃晃的晃动,远离了尘世的喧嚣,没有了那些扰人的声音,安静的不可思议,陆冬有些不知现在置身何处,恍恍惚惚的,跟做梦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出去转转吗?”路西小声呢喃了句。
陆冬翻过身看他,“还没睡?”
透过月光路西的眼睛亮晶晶的,黑曜石一样闪着光泽。
“你这翻来覆去的我怎么好意思睡,”路西打了个哈欠,下午陪老头磨豆子,累的胳膊疼,回来的时候只想睡觉,这会被陆冬翻腾的也睡不着了,“外面这会特别适合你。”
“嗯?”陆冬疑惑。
“思考人生呗,你烙饼似的不是在思考吗?别说欲、火焚身难以入眠,那也得我信。”路西坐起来穿上衣服,“走吧,小哥哥带你夜游去。”
“真去啊?”陆冬跟着坐了起来,拉着他胳膊。
“不然呢?俩人一块在这烙饼?快走,我有躲避值夜的路线,带你去大殿转一圈,省好几十的门票呢,小哥哥给你打对折,回头给我转账。”路西把衣服递给他,还不忘惦记着占便宜。
陆冬叫住他,“带上外套,夜里凉。”
路西从包里翻出两件外套出来,丢给陆冬一件,自己套上一件,拿上手机,提醒陆冬,“手机别忘了调成静音。”
这大半夜的,要是手机吵起来,能传出去三里地。
他们住的这个院子除了他们还有三四个结伴的香客,早已经睡了,隐隐还能听见呼噜声,两人轻手轻脚的出来,把门关好。
还有两天就中秋了,月亮亮的都不用打灯,能清楚的看到十几米外的地方,比市里昏黄不清的路灯还清楚,石板路被照的白晃晃的一片,跟水一样,就连房顶的瓦片都带着银光,陆冬多看了两眼,没印象后院也是琉璃瓦啊。
风吹过树梢,树影斑驳映在地上晃动,山里温度低,夜里更是凉了几分,路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