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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您就没有我,没有您就没有梨川,您才是妥妥的大佬。”
听阮离毫不客气地巴拉,蒲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摸着自己的胳膊坐了下来。
坐下刚喝了一口茶,阮离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起身一回头,是个女人,头发染成亚麻色的大波浪,一张脸能妖过凤仙仙:
“穆学长,好久不见。”女人伸出右手,阮离心里一紧,浑身不舒服,但还是勉强握了一下她的手,回来时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缓过一口气的声音。
“你好。”他在脑子里思索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难道他把她忘掉了?但是记忆里的确是没有这个人。
“哟,这不是宋薇薇学妹吗?好久不见又漂亮了啊”蒲羽从阮离身后窜出来,笑对美人,很懂事地为阮离解决了眼下的困境。
不过这也不怪阮离忘性大,人家记忆里可特别好,只不过,眼前的宋薇薇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样子了,直白点来说就是,她整容了。
阮离脑海里的宋薇薇和眼前的女人交叠,他默默叹了口气,说:
“原来是宋学妹,好久不见。”其实男人挺抵触的,当年对他死缠烂打的那些个女孩,都是他少年时期的噩梦,噫。
宋薇薇睁着那双越看越不和谐的大眼睛笑说:
“听说学长开了一家出版社?”
阮离点点头:
“是的。”
女人忽然娇滴滴地笑了,悄悄凑过来说:
“我这里有一项业务,不知道学长肯不肯合作……”
阮离躲都躲不及,脸上的防范根本无法掩饰,女人的香水味扑过来,像恶魔一样占据着空气,他简直无法呼吸,好不容易离了几步远,这才发现宋薇薇惊愕地看着自己。
反应过头了……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可是一面对陌生人就无法做出这一类亲密动作的心理障碍,怎么可能说克服就克服?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异性,他很抱歉地向宋薇薇说:
“不好意思,请你继续说。”
阮离怪异的表情还是让宋薇薇不高兴了,她看了一眼手机,道:
“聚会马上开始了,要不学长留个电话给我吧,我们私下联系。”
想了想,阮离答应了,两个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以后,负责主持的师兄站上了台子说了几句话,阮离还没从刚才的不适中走出来,只听见最后一句,有请这次做东的学长出来说句话。
出于小市民对有钱人的景仰,阮离也抬头一看,这一看可不得了,脑子里突然炸开,嗡嗡的,小心脏怦怦怦怦跳,此等心理活动和他那该死的心理障碍没有关系,这是从高中开始,见到那个人的时候都会有的反应。
蒲羽也一惊,揪过阮离的脑袋就往桌子底下按:
“我靠!怎么是他!”
“啊啊啊好帅……”底下已经开始躁动了,虽然看上去有些浮夸,但不得不承认,这是这个人一出场必然会产生的效果。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皮夹克,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迈出刀锋遁地一般的声响,一米九的身高压迫即使隔着十米远也能准确并且残酷地直逼阮离面门,而那锋利而俊美的脸经历岁月沉淀,加上近乎完美的身材轮廓,竟比起当年更加能让人沦陷……
无关男女。
而今已然八年了。
一想到这个可怕而悲凉的数字,他就忍不住抬头朝他那个方向望一望,不巧,这一望,正好对上他那双狼王一般的眼。
阮离打了个哆嗦,闪躲的目光被旁人捕捉到,周围知道当年发生的某些事的人开始小声议论,他忽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只想赶快逃离这让人窒息的现场。
不过还好,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男人已经不在台上了,四周议论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他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有一个喑哑磁性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环绕。
阮离坐的这一桌都是高中时期的室友兄弟,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当做刚才那个男人没来过,有酒喝酒有菜吃菜,阮离也渐渐放松下来。
“你们慢慢吃,我去趟洗手间。”
镜子前,阮离清楚地看见自己眼里的暗涌,自从刚才那个人突然出现,他就一直平静不下来,以至于有一种质问的冲动,拎着那个人的领子狠狠发问:
“你这些年死哪儿去了!”
“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
可是这样的话阮离问不出来,也没有立场。他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甚至还有些温吞,这样的性格让他在进入社会这几年混得不好不坏。
但是这样一个他,终究还是被那个人磨出来的。
曾经所谓的小尖锐,似乎都因为那个人的消失而湮灭。
身后岁月,也因此不同。
“你在想什么?”
突然一个沉沉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阮离猛地回神,洗漱台的镜子里映出那个人的影子,阮离心里一紧,喷在他耳廓的低音像是一条线,将他生生扯回高中的某个夏天。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四前要陆陆续续更新到三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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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cosplay金燕西
那个时候刚开学不久,阮离还是只十几岁的大白兔子,浑身上下都是青春活力,一张好看得让人想捏两把的脸无论对着谁笑,都能把对方的火气熄灭。
七月流火,但阳光依旧刺眼,体育课作为高中学生唯一的休闲时光,对阮离来说,自然也是珍贵至极,日光扑面,照射在他白色球衣下白的发光的肉体上,这画面让周围叽叽喳喳的小姑娘恨不得将鼻血往外挥洒。
眼看最后几分钟了,阮离一个完美的投球激起四周掌声连连,球不知落到了何处,被阳光晃了眼的阮离一时间有些无措,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响亮的口哨。
他转过身去,狠狠眨了几眼,只见一个背着休闲包穿着黑色t恤的高大男生举着他方才不知所踪的球站在场外,男生真的比他高很多,五官俊美无比,皮肤是那种极为健康的颜色,不像阮离,白得天理不容。大男孩剑眉下幽深的眼直直盯着他,阮离无来由一个哆嗦,那男生单手将球掷上他胸口,随后那两片薄唇抿出一个令人心惊的笑,邪魅不羁。
这是阮离活这十几年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的气场压迫。
而且是这迫一压就是好多年。
星期六的晚自习最轻松,没有老师在讲台上坐庄,所有的学生都以最放松的状态坐在教室里,心都不知道跑到哪里野去了。
阮离疯了一下午,挺累,嘴里叼了根棒棒糖,一边嘬一边琢磨最让他头疼的数学题,一个晃神,才发现棒棒糖被某只有力的手拔走了,整个班都注视着这边,同时八卦的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