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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海洋整个转过去背对着秦征,他心烦,因为贾三儿刚刚的话。
他很早之前就告诉自己不能丢了自己的心不能爱上王络滨,所以他亲手毁了王络滨。
只是世事难料,王络滨脏得埋汰,他鄙视、他不屑,可那一份不一样的感情一直都在。
他割肉。离开他。
结局就是现在这般。
他是一个理性的成年男人,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他绝不会去浪时间,不会天真的盼望会有奇迹出现,不会傻白甜的认为结局不重要只要享受过程就好,那不是他这个年纪该做的。
他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每一件有损王家利益的坏事,唯独后悔糟蹋了王络滨。
这是他的秘密,他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去更不会承认,就让秘密烂在肚子里,默默的希望王络滨好好的活下去,找到他的知心爱人。
捻灭烟头,蓝海洋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转身就走。
秦征伸腿,故意绊住他,并没想到蓝海洋如此心不在焉,会真的被他给绊倒,而且不偏不倚脸撞到了茶几腿上,剐蹭了一大片,左侧脸颊划开一道口子,恐怕会落疤。
秦征怔愣,意外,大大的意外。
等着蓝海洋发作,却见对方自己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摸了摸皮开肉绽往下淌血的面颊,竟缓慢咧嘴对他笑着说:“真是报应啊…………秦征谢谢你!”
“海洋…………”秦征心痛了一下,所以本能地唤他一声。
“我无恶不作,遭报应是应该的,别自责,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活该…………”
他刚刚与贾三儿的通话秦征全程监听,关于蓝海洋与王家的恩怨秦征比谁都清楚。
所以蓝海洋在怎么恶毒,他都没有太大的感觉,比起他以前在王家遭受的那些虐待,他做的真的不算什么。
唯独王络滨这件事情上算是过头的,可又怨得了谁?如果王夫人当初能为自己积点德,想必也促不成王络滨与蓝海洋的这段孽缘。
因果报应。
谁也不比谁清白,所以也就别狗咬狗一嘴毛了。
他现在把蓝海洋编了,蓝海洋的一切他都做主,谁也欺负不去他的人。
甄东北、鲁意浓的是爱情,贺方圆、龙宽的是爱情,他秦征与蓝海洋的就不是爱情么?
“蓝海洋!”
停下脚步,蓝海洋转头,一脸的轻佻:“怎么?可怜我?我不需要。”
“别像个怨妇似的。你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的?毒舌的?妖娆的?秦征,我实话告诉你,咱俩没戏。”
“为什么?”
“你太丑!”
“……………………”
果然毒舌。
蓝海洋还是开着车出去了,他需要透透气,好好缕缕自己的情绪。
他开车来到贾宅,隔着栅栏远远的望着,他不知道哪一盏灯是属于王络滨的,也不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全凭本能把车开来这里。
枯坐到天明,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祝福你,也祝福我自己。
再见。
蓝海洋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
半夜时,帝都突然起雨,小雨绵延了一宿,天亮时越演越烈,大雨倾盆时,很多经验老道的司机都将车子停在路边等暴雨停歇,唯独蓝海洋一意孤行,冒雨疾驰。
他被夹在座椅上无法动弹,前挡风玻璃破裂,大片玻璃碴子扎进他原本就受伤了的左脸颊,混沌之际他突然撞到歪斜变了形状的镜子里的自己。
开心的笑,笑得肝胆具颤往出咳血,闭上眼睛前他还在念叨,报应来了…………
当日下午,各大新闻媒体不约而同的疯狂报道秦家大少的新婚爱人于x年x月x日x时车祸,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不治身亡。
三日后,蓝海洋出殡,秦征全程戴着冷酷的面具操持操办爱人的丧礼,动天动地闻者流泪。
人死如灯灭,秦王俩家靠蓝海洋维持的关系不复存在,前者开始肆无忌惮的蚕食王家产业在无顾虑,垂死挣扎的王大石迫不及待的欲要促成王络滨与贾三儿的婚事,一环套着一环,真不知到底是谁落进了谁的圈套里。
王络滨在电视里全程看了蓝海洋的葬礼,反复、多次的看,自己喃喃自语,一切都结束了,他可以重新开始了,那个人不在了。
世事难料,死去的人竟会是蓝海洋而不是他。
“王络滨,你有没有事?”贾三儿关切的问他,语调轻快。
因为他特别意外贾二爷还会给他发信息打电话,就像平常那样问他在哪儿、做什么,吃了吗喝了吗,贾三儿激动的不行,就知道他二哥只是吓吓他而已,于是,他放心了,安心的留下陪着王络滨、照顾他。
王络滨摇头,他的手腕还没有拆线,嘴上说着不疼,贾三儿清楚他有多遭罪。
“晚上想吃什么?”
“没胃口…………”
“你别难过…………”
“我不难过。我觉得我终于解脱了。”
“你能这么想最好了王络滨。千万别难过,不值得。”
王络滨看看他,没有说什么,而是滑进被窝闭上了眼睛。
晚上,王络滨睡后,贾三儿赶紧给贾二爷打去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贾三儿急急喊道:“二哥,我想你!”
“咳咳…………是我!”
“杜磊?我二哥呢??”
“在应酬。”
“哦……”
“嗯。”
“那你们几点完事啊???”
“不清楚。”
“你们在哪儿呢?”
“不方便说。”
贾三儿愣愣,追问:“怎么不方便啊?你把电话给我二哥,就说是我。”
“抱歉。”杜磊说完就挂了电话。
贾三儿生气,在打过去时对方关机,他打杜磊,被设入黑名单,反正就是没能联系上他二哥。
憋一肚子气睡觉,寻思第二天贾二爷肯定得打电话来,稍微消了点气,贾三儿抱着被子睡了。
第145章
第二天贾二爷的确给他打来电话,但是对于那通没有打通的电话却只字未提。
很模式的一个电话,依旧问他吃了吗喝了吗?这几天下雨,嘱咐他出门多穿。
贾三儿高兴之余觉得怪怪的,一次俩次次次如此,除了关怀与叮嘱之外,贾二爷在没有其他。
没有思念的悄悄话,没有臊人的调侃,一板一眼,正经的不行。
撂了电话,贾三儿瘪瘪嘴,告诉自己别多想,他跟他二哥还像以前一样,他们隐婚多年,是合法夫夫!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电话也三天俩头的通,与原来的区别就是,贾三儿永远只能被动的接,主动打去永远找不到贾二爷。
某天,他终于爆发,在贾二爷给他打来电话的时候逼问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