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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不可能。”
屯长打断刘朝的话,摆手表示不信。
他皱眉打量了吕宁姝一番,疑道:“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莫不是每天的训练都是别人帮你的罢……”
他瞄了刘朝一眼,又瞄了吕宁姝一眼,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头。
很微妙。
吕宁姝一瞬间就明白了屯长的意思,拳头捏的咯咯响,用尽平生最大的自制力才没让自个儿的拳头直接往他脸上招呼。
我呸!!!
你丫才卖屁股!!!
吕宁姝气道:“你这是不信?”
屯长被人看破了心思,有些尴尬:“你倒是说说,怎么让我相信?”
吕宁姝凤眼微眯。
她左右瞧了瞧,刚巧望见了平日里用来休憩的、校场中的唯一一颗树。
那树约摸有几百年的树龄了,约摸有十几丈高,树干比两个碗口还粗壮些。
屯长惊讶地看着吕宁姝往那棵树走去的背影,嘴巴微张这是不堪经受歧视,要撞树自尽了?
吕宁姝冷笑一声,挽起袖子,两只手托住树干,屏住呼吸,用了些力道,猛然把那极为粗壮的参天大树往上一托
刹那间,叶子落雨般飞下。
由于在此地扎根百年,底下埋着的根系错综复杂,扎得极深,顷刻间被她骤然连根拔起,竟产生了地动山摇之感!
尘土飞扬,白日的阳光似乎都被铺天盖地的沙石遮盖。
散落的尘埃扑了屯长满脸。
而屯长还维持着极度惊讶的表情,直接被吕宁姝拔起的树喂了一嘴灰,正猛烈呛咳着。
这还没完,吕宁姝忽然像是不堪受力似的松手,那参天大树便直直的向屯长倒去!
漫天扬起的尘土间,屯长唯一剩下的念头便是完了。
这树在平日里少说也得几十个成年男子才拔得起来,至于要完全托住……少说也得五人。
正当屯长觉得自己死到临头的时候,那树忽然就不动了,并且还直直的往上立起,在持续掉落的树叶间归回原位。
他定睛一看那个甚么“吕殊”又把树扶回去了。
只见某个始作俑者悄悄地往刘朝身后站了站,满脸无辜地瞧着他。
屯长还没从极度的惊吓中反应过来,只是机械地咽下一口唾沫,猛地揉了揉眼睛。
难道真的是自己读的书少……
否则为什么这么一个看上去像是小白脸的家伙能不吹灰之力就拔起几十人才能拔动的树!
若说要是刘朝那样膀大腰圆的体型也就罢了,最有视觉冲击力的却是吕宁姝怎么看都只有七尺的,堪称“娇小”的体型。
这也太恐怖了啊!
吕宁姝见屯长回神,朝他乖巧一笑:“抱歉,手滑了。”
屯长:“……”
刘朝默默地给了她一个眼神这家伙倒是记仇。
把屯长吓成这样,定然是为了方才那道微妙眼神的报复。
即使刘朝在默默腹诽,可他心里头却还是升起了那么些暗爽。
作者有话要说:吕宁姝:我不记仇,我一般当场就报复回来=v=
吕布(仰头一笑):随我。
吕宁姝:……走吧,咱俩别丢人了。
☆、初次相遇
吕宁姝这么做倒也不是完全出于愤怒,事实上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一件事
她想出人头地,她想出头快想疯了。
她一定要去兵营练本事。
吕宁姝不甘心做一个小兵,她不甘心自己在未来的某场战役里被当成炮灰之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
***
建安五年,四月。
曹操为解救白马之围,亲自率军北上与袁军作战。
而此时,吕宁姝被分到了前线白马的骑兵营内,属袁绍势力的大将颜良帐下。
靶场。
终于不再是单调的体能训练。
吕宁姝屏气凝神,搭着箭矢的弓拉满了弦,却不动作,而是双眼微眯死死地盯着草垛看。
好像偏了一点……
她往右挪了挪。
又偏了一点……
吕宁姝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计算着自己与靶心的距离。
半晌,待她终于觉得自己完全瞄准之后,便松了捏住箭柄的三根手指。
箭矢顺着她的力道平稳又迅捷地射了出去。
吕宁姝一晃神,发现自己面前的草垛中心四平八稳地插着一支箭。
自己这是中了?
她有些惊喜。
“那个……殊兄弟啊。”
一旁的刘朝戳戳她:“我好像把箭射到你的靶子上了。”
吕宁姝:“……”那她的箭呢?
吕宁姝默默地一点一点把头往右挪了四十五度只见刘朝跟前的的草垛上,也四平八稳的插着一支羽箭。
她低头瞧瞧自己的手,诡异的沉默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殊兄弟……你没事儿吧?”刘朝关心道。
总觉得吕殊这表情不对头啊。
吕宁姝叹了口气,摇头表示自己没啥事儿,而后继续拿起弓箭练习。
第一次射箭,射不中也许是……正常的吧?
她扯了扯弓弦这一石的弓还是力道轻了些,拉起来不得劲儿。
***
战事渐酣。
吕宁姝终是接到了第一个任务领小股队伍的骑兵骚扰曹军后方,打探消息。
说到底,这事实上就是古代的打游击。
轻骑兵的机动性可不是说着玩的,更何况吕宁姝这回在伪装和掩藏踪迹上面下了大工夫。
曹营的防守很严密,吕宁姝窝在一处高地,仗着自己目力极佳的优势,居高临下地望着里头的动静。
刘朝皱眉道:“这么远……”
“无妨,”吕宁姝笑了:“曹军主力正与颜将军作战,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探清他后营防守的兵力。”
刘朝疑道:“那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声东击西。”吕宁姝的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骑射与挡箭会么?”
“会。”
“你们一半人,随我来。”
吕宁姝策马抄了小路,尽量放轻马蹄的声响,在黑夜中潜行。
这一夜注定平静不了。
远处的曹营。
营内的曹丕放下竹简,定定的望着空地出神。
事实上,曹丕自习武起一直是跟着曹操随军四处作战的。
就连建安二年的张绣叛乱、使他的兄长曹昂战死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在曹操看来,即使这样教儿子风险很大,但教出来的效果绝对是不错的。
文武双全,还能磨炼性子。
……虽然曹昂的死事实上是因为曹操的实力坑儿子。
要说张绣这事儿吧,曹操还真得背这一半的锅。
在他即将领军进攻宛城之前,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