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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让我裹着这一块布?”吕宁姝睁大眼睛。
曹丕递上一套衣袍:“你裹我的衣裳也可以,反正必须裹严实,最好脸都不露。”
吕宁姝脑补了一下自己脸都不露,浑身裹成一个球的样子,打了一个激灵:“不成不成。”
移动的木乃伊呢这是!
曹丕沉着脸看她,神情严肃。
吕宁姝解释道:“没事的,我的体质可能不怕染上瘟疫。”
曹丕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可能?”
也就是说这家伙不确定自己怕不怕瘟疫就这么玩?
你咋这么能呢你!
吕宁姝讪笑:“我裹还不是么,不过说好了,不拿这块布裹。”
……这布也太丑了点。
“站着别动。”曹丕满意地点头,拿了其他的东西给她“武装”。
……
一炷香的时间后,病迁坊里面的人瞧见了神色从容走进来的吕宁姝。
几乎每个进来的人都会裹成这样,但神色如此从容的还真没几个。
吕宁姝走到西南方向的那间屋子里,却发现里面的人都不太正常。
这个不太正常是指思维状态上的,看上去基本上都是一副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的样子。
她小心翼翼地跨了进去,闻到一股极其浓烈的药味都被洒在了地上。
看来是神志不清地连药都不肯喝了,想必是……命不久矣。
吕宁姝蹲下身子,试图和门边的妇人交流:“这位夫人,可听得清我说话?”
那妇人只是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门框,神情呆愣。
吕宁姝没放弃,继续道:“夫人可见过那沟渠边的尸体?”
那妇人这会儿倒是有反应了,她冷冷道:“没有沟渠。”
这话吕宁姝怎么可能会信。
她毫不气馁,继续轻声道:“那东西约有三尺长,活着的时候也可以说是三尺高,状若人形,似人非人……”
也不知是哪里刺激到了那妇人,她猛地抬头看向前方,惊恐地瞪大眼睛尖叫道:“它来了……它又来了!”
吕宁姝见起了效果,继续试探道:“谁来了?”
“那个杂种!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曹丕【理所当然】:我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有人不为所动。
曹操【微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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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归云兮”,1“神木花音”,1“陌歌微凉”,1“若兮&梦n残”,1“舞琅琊”,2“长月”,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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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所想
不管是“杂种”还是“怪物”,都是骂人的词。
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条不算线索的线索,吕宁姝也不顾远离病人了,她严肃地平视着那妇人,把她的肩掰过来,沉声道:“那到底是什么?”
妇人似乎屏蔽了一切外界的话语,不管不顾地挣开了吕宁姝的手,捂住耳朵大声尖叫道:“别来找我!不是我,不是我!”
本是病得都快走上黄泉路的人,谁知她情绪激动之下爆发出来的声调极高,引得病迁坊里的许多人纷纷望了过来。
边上的一位老者好心劝道:“你莫要再问她了,没用的。她呀,神志不清醒,没准会把东边的给你说成西边的你都不知道呢!”
吕宁姝走过去好奇道:“他们为什么都是这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而且神志不清的单单就只有先前住在沟渠处的那批人。
老者叹气道:“我也不知,只知道他们是最先染上疫病的那批人,却个个都像是被什么东西魇着了,夜里常常一惊一乍的,像是对你刚才说的什么‘尸体’很害怕。”
吕宁姝点头:“多谢解惑。”
那老者却笑了:“我这条命本来没人在乎,此时却能得蒙神医的医治,还迁入了这能遮风挡雨的住处。
现在还有谁不知这是司空的恩德,你看,就连他的儿子都亲自跑过来了。你不必道谢,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吕宁姝朝他笑了笑,转身回去了。
听见别人夸主公就是高兴嘛!
……
是夜,吕宁姝在屋内四处忙活着洒熏好的艾草。
曹丕见她如此举动,从门外探进头来:“你这是作甚?”
“你也铺一点,驱虫。”吕宁姝把东西递过去。
曹丕拎起一片枯叶凑到眼前瞧着:“多谢。”
吕宁姝往他的屋子里望了一眼:“记着多用点啊。”
曹丕点头,转身进屋,也尝试着往里面使劲儿倒腾。
等他倒腾完,月亮都已经挂起来了,吕宁姝偷偷摸摸地溜进他的屋子:“今天夜色不错,也难得空闲,一块儿数星星不?”
曹丕无语:“……好。”
吕宁姝毫不客气地坐下占了半边,托着腮瞧月亮,嘴里头还叼着一根艾叶。
曹丕不知怎么就觉得那艾叶有点碍眼。
“哎。”吕宁姝戳戳他,把声音压得极低,悄声道:“哎,你说……这汉室,存与不存有区别吗?”
曹丕闻言一把夺过她抿着的艾叶,手心往她嘴上覆去:“慎言!”
祸从口出知不知道!
吕宁姝晃晃脑袋甩开他的手,把艾叶抢回来继续叼着:“我这不是就在没人的地方小声跟你说说么,就连主公都没敢说。”
不过就是小伙伴私底下说点悄悄话嘛,有些想法是绝对不能让主公知道的。
“那你就敢当着我的面说?不怕我说出去?”曹丕又扯过她抿着的艾叶,往边上一丢。
吕宁姝瞄了一眼被丢到地上的叶子,倒也没什么反应,凑过去对他咬耳朵:“当然不怕,你嘴巴闭得紧。再说了,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好兄弟被那小皇帝砍了?”
曹丕嘴角一抽:“谁跟你是好兄弟了。”
吕宁姝挑眉:“不是好兄弟能是什么,难不成还是好姊妹吗?就是那种一起穿着相同款式的罗衫和襦裙,约着出门去采花儿的那种?”
一边说,她一边还给曹丕打了个手势。
曹丕简直难以想象她的脑洞,瞬间打了一个激灵:“……那勉强算作好兄弟罢。”
这个画面也太可怕了好不好!
吕宁姝这会儿也意识到话题已经跑偏了,试图把它扯回来:“今天我去病迁坊,有个老者感念治病的恩德,却没提到皇帝,偏偏只提了主公,所以我刚才问你这汉室存与不存,到底有什么区别。”
曹丕身子往后一仰,靠在墙上,无奈道:“那我便也问你一问:你是什么?”
吕宁姝被他问的一头雾水:“……当然是人啊。”
不是人难不成还能是鬼么。
曹丕点头道:“那关外的鲜卑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