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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一个衣着清凉的男子地伸出手把堆在自个儿身上的雪全都扒了开,然后“呸呸”两声把口中不慎吃到的泥土吐了出来。
冻死他吕奉先了啊!
他方才还在怀念两年前失踪的吕宁姝,顺手给她烧了柱香、在自己给她立的衣冠冢浇了一杯酒呢。结果一回头,眼前的景象就变了。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这建筑风格,这儿分明就是之前他生活的大汉朝。
先前吕宁姝的怀疑确实没错,跟她一起相处的吕布……确实是穿的。
这个吕布就是历史上在白门楼身死的那位,死后便穿到了未来克隆的自己身上,要不然他也不会对吕宁姝表现得如此熟稔啊。
于是现在的吕布第一反应考虑的就是如何把自己裹得暖和一些。
就在吕布愣神的时候,邺城的守卫发现了他:“什么人!”
一个守卫拔出长刀警惕地朝他走来。
吕布趁着他走过来的时候暴起一拳把他敲晕,然后扒了这守卫的外袍和披风就往自己身上一裹
哎呀真暖和,此地太守的军备倒是不错啊。
可他这样一来简直炸了锅了,邺城本来就是曹操办公的地方,自然是守卫严密,于是密密麻麻的守卫就朝他围了过来。
吕布眯起眸子轻蔑地扫过这群人,缓缓地勾起了一个傲慢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无意间当了个标题党……
亲兵:二公子和吕将军居然还是单身,感情生活真贫乏,唉,心疼啊。
☆、智商堪忧
不远处,刚出邺城的吕宁姝和曹丕对方才发生的事情毫无所觉。
雪花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
“今年的雪倒是格外大些,也不知会冻死多少人。”曹丕稳稳地行在雪地上,叹了口气。
“乡间不是有句俗话么,‘瑞雪兆丰年’这么大的雪是好兆头。”吕宁姝一跳一踩,在雪地上印下了一排排脚印,左手搭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被她踏出的深坑很快又被新的雪盖住了。
确实,在这个条件并不发达的时代,冬天总是最难熬的,更别说下这么大的雪了。
曹丕引着吕宁姝来到了一处高地,紧了紧裘衣,抬手往北边一指:“你看。”
吕宁姝抬眸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面色微讶,这处高地恰巧能看见一片隐蔽的林子。
玉树银花,这是她看见这个景象的第一想法。
这种树的类型并不罕见,但若是像这片林子一样排列得如此奇妙,又覆上了一层晶莹的雪,待到承受不住时便旋旋落下若飞鸟,便成了如此鬼斧神工的奇观。
瞧着她被惊艳到的样子,曹丕浅笑道:“若是在邺城内筑高台,便可将此处一览无余。
再北边点就是漳水了。上回从荆州而来的黄夫人想了个法子能把漳水引到城里来,现在正等着开春动土呢。”
说起来这对夫妇倒是有趣,他们与那发明了投石器等各种战争器械的刘烨倒是很有共同语言,得了空闲就凑在一块鼓捣各种创意发明,关系不要太好。
吕宁姝笑了笑道:“说起来,等开春主公就要派兵去攻剩下的袁熙和袁尚了吧。”
曹操先前拉拢了心有不甘的长子袁谭,使得邺城内乱,联合他一起揍袁尚,结果袁尚兵败之后跑到了二哥袁熙那里,现在正在北边的幽州与曹操僵持。
不过开春之后这个僵持应当就会被打破了。
曹丕点头:“再往北边便是乌桓了,那里的乌桓氏族与袁绍关系不错,我便是忧心这个。”
毕竟乌桓离得太远了,没学过兵法的人都知道战线拉的越远、后勤线就拉得越长,也就越耗人力财力,越容易生出变故来。
再加上如此北边的气候必定和这里不一样,士兵谋臣肯定会有水土不服的情况出现……
吕宁姝微微蹙眉:“可征乌丸却是迟早的事情,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乌桓跟幽州并州接壤紧贴着,那里的族群又跟袁绍生前关系好、利益也一致,想来肯定会敌视曹操的啊。那曹操就不可能放任这么危险的人蹦了。
曹丕垂眸道:“所以还是得打。”
吕宁姝冷哼一声:“打就打,难道我还怕他们不成。”
虽说雪下的十分密集,却依旧阻挡不了吕宁姝的视线。
她偏头戳戳曹丕的肩:“你看你看,林子里有两个人。”
曹丕眯眼,站在高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子里头,总算是看清了人:“是四弟。”
还有四弟上回拉着不松手的甄氏。
只见远处的曹植唤了侍人在雪地上划来划去,立在甄宓面前,嘴唇还一开一合的,似乎是在吟诗。
望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甄宓倒是掩面乐了。
曹植似乎也很开心,围着她又转了一个圈。
远处的曹丕:“……”
四弟你这么小就会追妹子了阿翁知道吗?
吕宁姝大笑:“我跟你说,我早些年还在袁营的时候,一个姓刘的袍泽偷偷摸摸跟我分享过一个关于主公的八卦……”
曹丕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无意识地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无奈道:“你倒是心大,竟然还敢在我面前说。”
吕宁姝一拍手:“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你四弟这么能的原因了,或许是遗传呢。你别生气啊,我不说了还不成么。”
在儿子的面前透露他老爹的八卦确实不太好啊。
只见裘衣之中伸出一只修长的手点了点她的眉心:“只是教你以后要慎言而已,我哪会为了这种事生气,祸从口出啊。”
要不然许攸为什么会被曹操干掉呢,不就是因为这人尾巴翘得都能够到小皇帝刘协的冕旒上了。
吕宁姝对他打了个自己已经闭嘴了的手势,扯着曹丕就往回去的路走去。
这家伙的脸儿都冻得发白了还装作没事人一样。
死要面子活受罪,啧。
……
邺城外,吕布的边上躺了一地的人。
但邺城的守卫根本就打不完,一批被捶伤锤晕了立即被拖走,又有其他人继续围拢过来。
这样下去,吕布最后肯定会被他们抓起来。
他望了一眼远处即将被抬过来的巨大弩床,神情之间颇有些无奈:“我不就是扒了件衣服,你们怎么就要置我于死地呢。”
“既然如此,你便受伏,随我们回去。”守军首领瞟了一眼越来越少的守卫,对他道。
吕布连连摆手:“不行,这样不相当于入了虎口么。”
当他是傻子啊!
守卫怒了,一挥手:“给我放箭!”
漫天箭雨冲着吕布而来。
整整放了半柱香时间的箭后,守卫刀走进箭矢的攻击范围内,准备给这个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