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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回答并不能掩盖梁星爵的沮丧,他垂着脑袋道:“韵薇姐说我表现得有点空乏,只是为了表演而表演。可我琢磨了很久,还是不懂怎么样才算真实。”
普通这样的情况就是让演员回忆类似的真实经历来进行转换,然而对于梁星爵却毫无作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潜质,”墨征只能扯一些大道理,“比如于熙,如果我不说出来,你估计猜不到他才三十四岁吧?”
梁星爵大吃一惊,于熙无论妆容还是眼神都饱经沧桑,万万没想到才三十出头。
“他本身不是黑帮首脑,性格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老持稳重。”墨征继续道,“但他可以从他本身的一个小点,从他个性中靠近江老板的部分开始拓宽,让那样的个性在表演中占据他的全身,那么他就彻底地成为了角色。”
梁星爵听完,有些迷糊地点点头。
看他这样就是理论上懂了估计实际操作会有问题,墨征想了想,道:“你应该记得你在比赛时候公司安排的标签吧。”
梁星爵点头,最近老是被提起,他当然记得。
“但其实你性格偏内向,为什么当时就能很好地展现出高傲的样子?”墨征问。
梁星爵皱着眉回忆了一下,似乎自己也没有答案。
“因为你有那样的潜质,”墨征最终还是替他答了出来,“你有才气有粉丝,有高傲的资本,于是你将你的高傲放在了镜头前。”
梁星爵猛地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
“星爵,你有那样的才能,只是现在不知道怎么表现出来。”墨征作了结论。
梁星爵握了握自己的膝盖,“好,我会努力。”
“星爵,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有时太过焦虑反而影响了你的发挥。”墨征看着这个努力过头的孩子,心里难有些自责,如果当时他没有放任自己的恋人打压,也许这孩子会和catcher一样早已在无边的星途中占据一片领土。
“没关系,”墨征带着那样的歉疚拍了拍梁星爵的肩膀,“我一定会帮你。”
“谢谢。”那样的温柔几乎让人鼻酸,梁星爵只觉得被轻拍的肩膀宛如灼烧一般炙热,缓缓蔓延开来,直到整个身体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到了公司,梁星爵下车道:“谢谢征哥。”
“你要待多久?”墨征问,这明显是要送他回去的意思。
“我……不知道,估计会比较晚。”梁星爵勾着身体笑了笑,“征哥你先回,我忙完自己打车回去。”
“行。”墨征道,说着便让司机开车。
梁星爵进了公司便直接往练习室走,现在已经入夜,公司基本没人,他可以安静地练习一下演技。
开灯,纯白的光照亮了房间里所有的镜子。梁星爵掏出手机,翻开照下来的台词背了几句,然后放下,默默地合上眼睑。
睁眼,他是江冠晟。
“货都送过去了?”他装作抽了一口烟,眼神看着虚无的镜面。
停顿了一会儿,他又道:“那就好,干完这一票,够你们挥霍一辈子的了。”
梁星爵仿佛听见了海港的汽笛,目光炯炯地看向远方。
停下,梁星爵有些气馁地塌下肩膀。虽然能独自练习是不错,可他不能随时看着镜子,也评价不了自己表演得怎么样。
干脆换个能一直看镜子的场景好了,梁星爵翻了翻自己的台词,挑了一段不用转来转去的对话。
“姐!”梁星爵指着镜中的自己惊慌地大喊,“你疯了!他是条子!”
刚说完这句,就听门咔地一声打开,元韦祺好奇地伸了脑袋进来。
梁星爵仍保持着又惊又怒的的模样,脸色却刷一下泛红。
尴尬。
“你……这是干嘛?”元韦祺哭笑不得地问。
“我……”梁星爵赶紧回手,呵呵笑着道:“我在练习台词。”
“哦。”元韦祺这才明白,将门打开走了进去,“我刚听到一大声惨叫,还以为出事了。”
梁星爵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又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还不是为了新专辑,”元韦祺有些疲惫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词曲宁总那边都过了,可我还是觉得有几个地方不对劲。”
“哦。”梁星爵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手指。catcher马上就要出第二张专辑,时间过得也是蛮快。
“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元韦祺说着,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梁星爵连忙摇头,苦笑道:“没有,我也大概就这样了。”
元韦祺看他满脸愁容,问:“演戏上出了问题?”
看着元韦祺天生就长得真诚的脸,梁星爵也坐了下来,道:“嗯,角色把握不对。”
元韦祺没有接触过电影,但好歹出演过偶像剧,便开始充当人生导师,“刚刚接触肯定很困惑,没关系慢慢来。”
“我看着剧本在脑子里演绎过很多遍,但每一次亲自上场都不合适。”梁星爵叹着气摇头。
“说不定就是你想得太多了呢?”元韦祺尝试着分析,“你上场的时候,总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想着,所以反而变得僵硬了。”
梁星爵想了想,道:“应该不是,演戏的时候我不怎么去回想动作。”
“那又是为什么?”元韦祺也百思不解。
“这么说吧,”梁星爵稍稍转向元韦祺,干脆将话全部说开,“我今天演的是和家人打牌的场景,我手里的牌并不大但要虚张声势,最后被我父亲揭穿所以有些窘迫。”
“嗯……你介意演一遍给我看看么?”元韦祺问。
梁星爵也没有戒备,站起来便开始表演,“场景里有三个人,我父亲,我姐姐,和我。我姐姐的戏份和我没有太大关系我就省略了,最开始是我父亲发牌。”
说着,梁星爵麻利地做了一个发牌的动作,接着到了对面坐下装作拿起了牌,随即兴奋地大喊:“这一次我一定要大杀四方!”
停顿了一下,梁星爵合上牌,底气十足地推出了自己的筹码。演到这儿他又只能解说:“然后我父亲拿出了三倍的筹码,我有一点心虚,但最后一咬牙将手里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
梁星爵暗暗咬着后齿做出推筹码的动作,然后到了对面,扮演江老板翻开手里的牌,点着牌面道:“冠晟,胆子大,但少了一点谋略。”
说完,他又回到江冠晟的位置,不自然地笑了笑。
结束,梁星爵回手,问:“你觉得怎么样?”
一路观察下来,元韦祺抱着手臂道:“我有点分不清你的角色性质。”
看着元韦祺皱眉的模样,梁星爵心中不禁低落。
“你表演的是你父亲的儿子对吧?”元韦祺问了一个看似无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