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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跑去,冬妹则躲进了屋里。
艾怜放下活计,忙到大门口把门打开。瑛哥扑到大门外的秦永跟前,张着双臂求抱,秦永一把举起他,高高抛起又接住,这刺激的玩法把瑛哥兴奋的咯咯笑。
秦永也欢快地笑着,抱着瑛哥走进门,问艾怜:“我娘呢?”
艾怜关上门,没有上门闩,孤男寡女的怕闩门被人说闲话,也怕秦婶子回来会不高兴,回答说:“婶子去串门了,后街的什么黄大娘子要嫁女儿,婶子添妆去了。”
“哦。”秦永对瑛哥的小脸蛋亲了一大口,亲得瑛哥小手捂脸直躲:“阿叔坏,扎脸。”说完,挣扎着从秦永怀中下来。
艾怜细看了一下秦永,肩上背一个包袱,两三天没换衣服没刮胡子了,下巴上露出了一层毛茸茸的胡茬,显得他沧桑、老成了一些,更有一股酷酷的、成熟的性感了。
秦永笑咪咪地对艾怜说:“我还没吃饭呢,有什么吃的吗?”
艾怜皱着眉头说:“有三个炊饼,还有些剩的羊肉菘菜汤,怕你嫌不好吃不下去。”
“我一个爷们,哪里那么娇气,去给我弄些来吃。”
艾怜白了他一眼,这厮真没把自己当外人,把她当老婆使唤了,但她还是进了厨房准备给他弄饭吃。秦永跟在她身后,把肩膀上的包袱拿下来放到灶台上打开,取出一个香喷喷的荷叶包,递给她说:“把鸭头、鸭脖子、鸭掌切下来我吃,剩下的你和孩子们留着吃。”
艾怜拒绝道:“还是给婶子留着吧,我们吃了不好。”
秦永笑呵呵地说:“包袱里还有一只,是孝敬她的。我和娘也吃不了这些,天这么热,放不住的,别白了我的一番心意。”
艾怜于是不再和他见外,拿着鸭子到案板上切了,当然不是只切他要求的那部分,她把整只鸭子都切了,装了满满一大碗端给他,又点着了火,热起菘菜羊肉汤来。
秦永坐在灶台旁的矮凳上,大声朝门外喊道:“瑛哥,过来。”
很快,记性不好的瑛哥忘记了他胡子扎人的事,颠颠地跑过来,又扑进了他的怀里。自从秦永带他去了一趟鸟市,回来这孩子就对他念念不忘了,这两天,见到秦婶子就问“阿叔呢”。
秦永从碗里捡起一块肉,喂进了瑛哥的小嘴里,然后拿出灶台旁的抹布,给瑛哥擦了擦手,又捡了一大块肉叮嘱他:“给你姐姐送去吃。”
瑛哥欢快地拿着那块肉找姐姐去了。
汤热好后,艾怜盛了一碗端给他吃,然后靠在面案前看着他吃饭。真是条汉子,秦永吃得很香,一手拿着炊饼大口咬着,一手端着碗大口喝着汤,很快热得鼻尖沁出一层薄汗。鸭肉基本上没动,虽然吃得快,却并不显得粗鲁,颜值高的人真是做什么都好看。一缕头发不老实地滑了下来,他咬住炊饼,把一只手空出来,把那缕头发别在了耳后,然后手重新拿着炊饼吃起来,这样子真是帅呆了!
艾怜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是色迷迷的。
当她一眼不眨地盯着秦永看时,他忽然抬起头来对她笑了一笑,这一笑可真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艾怜不觉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也傻傻地对他笑了笑,随即反应过来,说好的矜持呢?不是要慢慢吊着他的吗?
秦永心里美美的,低下头继续吃喝。有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给他做吃食,而且这个女人看上去也喜欢他,这种感觉让他很愉悦。
从没有女人敢这么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个没完没了,这女人胆子大得很,但她的目光是大大方方的,火辣辣的不加掩饰地表达着对自己的喜欢和欣赏。他虽年轻,但也经历过几个女人,也曾养过外宅,梳拢过暗娼,那些女人对他的目光有怕,有敬畏,有讨好,也有爱意,甚至是厌恶,但是从没有像她这样,这么直接地用眼神告诉他:她发自内心地喜欢他欣赏他。
他一直不肯娶亲是因为他不喜欢那种小心翼翼、藏头缩尾、温顺柔弱、一本正经的女人。在他的印象里,未嫁的良家女孩都是那样娇弱胆小如兔子一般的女人,无趣的很。娶妻当娶贤,他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娶贤妻之前要多玩乐几年。
勾栏院里的女人骚得很,倒是对他胃口,只是他有些嫌弃,搂搂抱抱占占便宜还行,真枪实刀地还真没干过。梳拢过两个,就知道天天从他这要东西,‘婊\\子无情’,真真体现的淋漓尽致,所以新鲜劲一过就丢了手。现在正包了一个,傻乎乎的没个心眼,有些够了。
倒是青云巷的小寡妇张氏跟他的时间长,他已经养了两年了,够风骚、够泼辣,但懒的要命,还一门心思想嫁进来。他娘可不会允许一个寡妇进门的,而且懒婆娘怎么能替他孝顺娘,再说那么厉害,将来他不在家时娘受气怎么办?
娘倒是不见得会受气,也是个泼辣性子,还会些拳脚功夫,可如果弄个不省心的儿媳妇进来,将来婆媳俩个打的热火朝天,这家哪里还有安生日子可过?所以他始终不吐口,如果张氏守着本分,他会一直供养她一辈子,就是不会娶她进门。
第12章开始上心
遇到潘娘子之前,他以为自己会娶一个贤惠柔顺的妻子给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孝敬母亲。他敬重妻子一辈子,外头再养一个喜欢的有情趣的张氏,这辈子对于女人他也就这样了。
可没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潘氏这样的不可思议的女子,美貌倒还是其次,关键是性子很特别,说她不守妇道吧,她每天辛苦劳作赚钱养孩子,并没有拿着容貌当本钱,勾三搭四地由男人供养,这种自立不靠男人的女子很少见,是值得他敬重的。
而且他那天观察了她一个多时辰,买炊饼的男子不管大小、穷富、美丑,她都毫无勾引之心,没有任何风骚举动。说她守妇道吧,却对自己的调戏既不感到害怕又不觉得愤怒,良家女子遇到这种情况不是早就寻死觅活了吗?她却对自己毫无反感和防范之心。难道自己真是被她喜欢的要命,她才只在自己面前表现得特别吗?
想到这,秦永的脸有些发烫,他刚好吃完了炊饼,就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颊。
艾怜还在一旁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帅哥,忽然见他摸了一下脸,以为他被蚊子叮了,于是凑近他细看,就见他脸红的厉害,着急了,问道:“是不是让蚊子咬了?我给你涂些皂角水吧。”说着就要起身找皂角,却被秦永一把抱住按在他的腿上了。
秦永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刚想把嘴巴凑过去亲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喝完羊肉汤,满嘴的羊膻味,怕她厌烦自己,于是松开手,把艾怜推了起来,自己也起身,然后……然后就跑了。
艾怜一脸莫名其妙,明明他把她拉进怀里,是要对她不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