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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怎么看都让她生厌,很想一爪子挠上去。可是理智告诉她,他不是任她撒娇欺负的前男友高进,而是位高权重的驸马陈世美,是那个抛弃妻子、长得和高进一样的陌生人。
对付人渣,就不能同他讲道理!
他这人的荣华富贵来之不易,应该是只爱惜羽毛的鸟,名声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
于是艾怜威胁道:“你再不放开,我闹将起来,看你如何场?”说完,又强行要抱回孩子。
瑛哥再次被吓哭了,就连冬妹都吓坏了,揪着艾怜的衣裳可怜巴巴地哀求:“娘,您别跟爹爹吵,我怕。”
艾怜正在气头上,不管不顾,她倒要看看陈世美要不要脸,她就不信他不害怕他的丑事被暴露!
陈世美见她闹的厉害,他抱着孩子就腾不出手去按住她,怕她真会大喊大叫引来路人围观,到时不好场。
子嗣为大,反正儿子他是绝不会放手的,那就只有对不起她了。他紧紧抱住瑛哥,一狠心,用尽力气一脚过去,把她从马车上踹了下去,然后吩咐车夫:“快快回去。”
车夫扬起马鞭,大喊了一声:“驾!”马跑了起来。
两个孩子都吓得大哭。
冬妹反应过来,哭喊着“娘”就要跳下车,却被陈世美一手大力拽着手臂,根本跳下不去。
她看着不停晃动的车帘子,转身哭着求陈世美:“爹爹,去把娘找回来吧,我们听话。”
陈世美铁青着脸,死死地拽着她,心里暗想潘氏真是不知好歹,没想到这三年不见,她的性子竟变得如此倔强。反正她认得驸马府的路,过个两天,等她气消了,想孩子们了,自然会来驸马府求他的,到时他一定让她把《妇德》抄上一千遍!
他低声安抚着不停哭闹的瑛哥,可是这孩子大声哭喊的魔音震得他耳朵轰鸣,头大了整整一圈,实在没办法了,就对冬妹说:“你娘想通了,自然会来找我们,难道你想同你娘一样,不要爹爹吗?爹爹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绝不能再失去你们。乖,你先哄哄弟弟,别让他把嗓子哭坏了。”
陈世美松开了女儿,把瑛哥放到她怀里,然后坐到马车门口,用身体把门堵上。
瑛哥死死地抱住冬妹,哭着说:“姐姐,我要娘!我不跟坏人走!去找娘!”
冬妹搂着瑛哥,看着堵在门口一脸阴沉的爹,眼泪汪汪,恳求着:“爹爹,我们回去找娘吧!我劝娘跟你走,好不好?”
陈世美就是不为所动。
艾怜没防备,被他一脚踹下马车来,摔在地上,屁股疼得要命。
这该死的陈世美!
如果马车速度快了些,她岂不是被摔死了?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恨得要命。
找他门上给他孩子他不要,当她真把自己当成孩子们的亲娘时,自私无耻的他却又夺走了孩子们!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坏,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怎么可以这么狠?竟然如此对待曾经与他同床共枕五年的人,如此对待给她生儿育女的妻子!
这半年多下来,和两个孩子朝夕相处,她已经和他们有了深深的感情,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或是再见时已是他们的杀父仇人,她心里就一阵阵绞痛。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人烟稀少,虽街道宽敞整洁,但鲜有人来,街两边都是高墙大院,街面上铺着石板路,每隔几十米距离,就有一个石柱灯台,散发着橘黄的光芒,由于有光亮,因此街道并不显得太过可怕阴森。
看样子这里是富人住宅区,她打开脑海中的地图,看见代表她的红点的位置,离开封府不远,这一带附近多是官府衙署,现在正是元宵节休沐期间,因此这里冷清得很。
她想起来,可一动屁股就疼得很。她心里急得很,骨盆可千万不要骨折啊!古代的医疗条件不好,如果骨折了,怕是养不好会落下残疾。
这附近看不到人影,想雇辆车回去都难,万一有不法之徒趁机对她施\暴,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算没有歹人,现在是冬天,就这么坐在户外的地上,久了肯定也会冻死的。
想到这里,她开始怕起来,一直以来都很坚强的她,此刻却是如此的柔弱无助,在深夜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她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变成残疾人士,便禁不住委屈得掉起眼泪来,同时对陈世美恨得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秦永发现她们不见了,会不会找到这里来?
艾怜嘤嘤地哭着,这要是在现实社会中,她一个电话就能把秦永叫过来接他,可是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该死的游戏!这落后的时代!
不一会儿,又一辆马车过来,,,,马蹄不紧不慢地敲打着空旷的石板路面,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艾怜抬头看去,见那辆马车车前挂着灯笼,车旁有一名骑马的护卫跟着。她疼得不能移动,怕马车轧到自己,又不知车里人是好是歹,不敢轻易呼救,只得放声哭泣,希望引起注意,让车夫听到声音能够绕开她。
车夫看见了马路中央坐着的艾怜,后来又听到了她的哭声,便放慢了速度。
旁边骑马的护卫对车里的人报告道:“大人,有一美貌妇人在当街哭泣,我们管是不管?”
车里的大人刚刚微服巡视了一番,见城内歌舞升平,百姓丰衣足食,街上熙熙攘攘,到处一派繁荣富庶的景象,很是欣慰,于是在路边酒店吃了点夜宵,喝了一坛子花雕酒,后来在马车上摇晃了一会儿,便有些微醺,此刻正赶上他的心情大好之际,便说道:“停车。”
马车在艾怜近旁停下,帘子被一只修长细挑的手挑起,里面的大人探出身,借着朦胧的马前灯笼的微光,看见地上那小娘子颜色鲜妍,身姿动人,哭得楚楚可怜,顿时升起了一股怜香惜玉之心,想来一把英雄救美。
于是在马车上问道:“小娘子,愿意与我一起乘车吗?”
艾怜听明白了车里男子的调戏之音,抬头看了过去,不觉呼吸一窒。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艾怜看着他的脸,心里惊叹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成这样,真是没天理了!让女人们情何以堪?
那男人见地上的小娘子呆住了,连哭泣都忘了,嘴角便有些无可奈何地翘了一下,这种让女人瞬间失魂之事对他来说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反正也不急着回家,就轻晃着手中的折扇,等着她缓过来。
艾怜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确切地说是从没见过这种气质的男人。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抛却他美丽的容貌不提,单就看他的穿戴,神态与气质,她的脑子里马上就浮出了旖旎、致、奢华、倨傲、飘逸、一丝颓废和几分不羁等词汇。
这种古风韵味的美男子,就像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