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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痛哭,秦永的心如同在黄连水里煎熬,这阵子娘的头发都熬白了不少,不能再让娘为他发愁了,,他哑着声音虚弱地说:“娘,儿子死不了,就是心里憋着一股火发不出来。您放心,儿子没事,我想喝白米粥。”
秦婶子一听,急忙亲自去厨房,给他熬了黏黏烂烂的一锅稀粥,端到他跟前,一口一口地喂进去小半碗。
自那后,她整日熬药调理,甚至烧香拜佛。就这样,把躺在床上病了一个多月的儿子,渐渐地给养好了。
病好之后,秦永瘦了一大圈,性子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昔日的桃花眼如今透着冷漠、阴沉,整个人看上去有种阴险叵测的感觉。
秦婶子背地里暗暗抹泪,对回娘家来探望的秦梅说:“潘娘子是个贼啊,她偷走了你弟弟的心,弄掉了他的半条命,现在他看上去就同你爹活着时一样阴森森的。我到哪儿去找回我那快快乐乐、蹦蹦跳跳的儿子啊?”
秦梅劝到:“娘,阿永长得像爹还不好吗?爹在世时,左邻右舍哪个不是见了他就怕得绕道走?那时我们家多风光!阿永命里有这一劫,如今好了,那狐狸自己离开了,早走早利索,长痛不如短痛。以后阿弟再也不会在这些个女人身上吃亏了。等他心情平复一阵子,我们给他寻一门妥帖的亲事,定下一个贤良的好姑娘,等他年岁再大一大,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儿,他的心就稳定下来了。”
第40章初到相府
再说艾怜那晚坐在宰相大人的马车里,由于不知道他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心里始终有些忐忑不安。半晌,不见王延龄与她搭话,便转头看他。
王延龄近乎完美的侧颜让她再次失了神,那如玉的肤色、如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红艳的唇瓣,无一处不美,还有肩头垂下的丝丝缕缕的墨色长发随着马车的节奏而轻轻摆动着。
他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棋盘,自己跟自己玩得很是投入,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忘记了车里还坐着个美女。
刚刚还跟她玩暧昧,转眼就把她忘在了脑后。
这还是艾怜头一次被男人忽视得如此彻底。
这密闭的马车里,孤男寡女,多么好的有利于调\情的氛围啊!他的心思竟然在棋局上!
真是不可思议!
艾怜腹忖着他,见他忘我地研究着棋局,不好打扰。
马车摇摇晃晃,终于停了下来。
车外的侍卫禀到:“相爷,到府门口了。”随后,车帘子被挑起。
王延龄对她一拱手说:“夫人,寒舍鄙陋,不周之处,万望见谅。”说完,把黑白的棋子一股脑地进了盒子里,请艾怜先在车内等一会儿。
他下了马车,对出来迎接的管家问道:“夫人歇下了吗?”
管家恭敬地答道:“回爷的话,夫人已经歇下了。”
王延龄吩咐他:“准备软轿,把马车里的夫人安排在客房,挑两个手脚麻利、做事勤快的婆子先伺候着,再去请个郎中给她瞧瞧。”
见相爷亲自吩咐,又如此具体详细,管家不肯怠慢,急忙照做。
王延龄转身隔着帘子对车内的艾怜说道:“请夫人见谅,内人已歇下,不便打扰,今夜暂且在客房安息,明日我告知内人,好让她给你安排住处。”
艾怜急忙道谢:“相爷心了。”
很快她听到了外面王延龄的声音:“夫人勿惊,请让下人把您抬到软轿上。”
随后帘子被掀起来,过来两个力大的婆子,互相配合着把艾怜抱到了软轿上。
宰相府门口挂着一对儿红灯笼,在灯光的映衬下,王延龄的容颜显得越发俊雅,他背着手,即便不说话,站在那里也是气势逼人。见艾怜从马车里出来朝他望过去,便对她微微一点头,算是见礼了
这次宰相大人在旁边看着她被婆子抱上软轿,并没有伸手帮着抱她,想必他还是知道此举是不妥的,在家里要避讳些。
艾怜松了一口气,就怕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人,还好,知道敛。
很快,艾怜被抬到了客房。
宰相府果然财大气粗,连客房都布置得雅致华丽,火盆里碳放得很足,房间里温暖如春。
两个婆子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床上,替她解开了外袍,把软枕垫在她后腰处,帮她靠在床头,又把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她的腿上,然后给她端来了热茶。
艾怜双手捧着致的茶碗,喝了一口,热热的茶汤顺着喉咙一路向下,顿时胃里也暖和起来,几口喝光了一碗茶,一个婆子又很有眼色地续上了一碗,不再渴得难忍,这回她有心情地靠着床头慢慢地品茶了。
窝在了温暖软和的床上,又有人在旁边心地伺候着,这真是人生的一大幸福啊!
一炷香的功夫后,郎中过来了,是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老郎中询问了病情后,说了声“得罪”,示意婆子掀开被子,然后用手按了按她的伤痛处,耐心地询问着她的痛点,说道:“无妨,没有伤到筋骨,抹点儿活血化瘀的药,休息个三五天就没事了。”
知道筋骨没事,艾怜这才放了心。
老郎中开了药,告辞而去。
两个婆子又伺候艾怜沐浴,之后又为她涂抹老郎中开的药膏,周到细致的服务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真不愧是宰相府,下人们都训练有素,把客人照顾得很是心。
最后,她们掩上帐幔,吹灭蜡烛,一个婆子和衣躺在屏风外侧的榻上值夜,另一个回去休息。
帐幔里漆黑一片,榻上的婆子很快发出了轻轻的鼾声,艾怜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睡,回想起来,今晚的遭遇简直是一场曲折离奇的梦。
傍晚时还和秦永、秦婶子,还有孩子们高高兴兴地逛街观灯,仿佛这样幸福的日子可以天长地久,没想到中途遇到陈世美,被他抢走了孩子不算,还被他踹下马车。本还害怕三更半夜一个弱女子会遭遇叵测,谁成想峰回路转,遇到了大靠山王延龄,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王延龄不是糟老头子,而是个年轻英俊、风流潇洒,看上去像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一样的人物。
怎么去攻略他,还真是个难题。
年纪如此之轻就成为宰相,那他的城府一定深不见底,能力肯定不次于陈世美这个状元郎。
他家里这么富贵,肯定也不缺乏女色,而她二十五岁,在古代和那些十五六岁的鲜嫩的小姑娘比,已是快进入大妈行列的人了,靠外貌吸引他是不可能的。
刚遇到他时虽然感觉他有些不着调,但应该是他喝了酒的缘故,在他抱着她的时候,她闻到了他嘴里呼出来的淡淡的酒气。虽然不难闻,但她还是只喜欢秦永那清清爽爽的阳光味。
一想到秦永,她的心就隐隐作痛,以后就这么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