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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不能招惹他们,以给王延龄带来麻烦,所以他们乘坐的马车速度不敢行使得太快。
艾怜看到和她们一同来的那个骑马的男人始终都紧跟在马车一侧,心里稍微放心一些。
当马车驶出巷子转到正街上时,速度快了起来。车夫挥起鞭子,连声大喊着“让开!让开!”街路上的行人慌不择路地纷纷躲向两边避让。
很快,马车又驶进了偏僻的巷子里,这里人少,马车的速度更快了。
突然,艾怜被小七一把按倒下来,于此同时她听到了利器刺破马车壁的声响,这让她抑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即她听到了马车外兵器乒乓碰撞的打斗的声音。
那把尖尖的利器抽了出去,此时马车停了下来,艾怜听出了外面马蹄声很杂乱,不知有多少骑马的人?
她瑟瑟发抖起来,不知道那个骑马的男人和马车夫是否能抵挡住敌人。
兵器乒乒乓乓的撞击声仍在继续,这时,艾怜听到一个男人急切地喊道:“你们两个断后,我带着夫人先走!”随后,马车帘一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那人呼唤道:“夫人!”
艾怜怔愣间,小七已经飞快起身,朝那男子伸出手去,被他抱了出去,帘子落了下来,随后,艾怜听到了一阵马蹄远去的声音。
很快,马车附近杂乱的马蹄声也转了方向,那些人边打边朝远去的小七的方向追去。
等马车周围静下来之后,马车帘子再次被掀起,借着微弱的月光,艾怜看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探身进来:“夫人莫惊,随我来!”
说完,不容拒绝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拖出马车,然后抱到自己的马上。
艾怜本来吓得够呛,不知他是什么人,慌忙中看见了马车夫,他正在车前检查着马匹的状况,并没看向他们。车夫没有出手相拦,说明抱她的这个人应该也是宰相府的侍卫。她便没有反抗,乖乖地任他抱着,随他走了。
黑衣人骑着马,一路疾驰,七扭八拐地穿行在大街小巷中,最后来到一处很大的宅邸,顺着院墙,寻到一处半掩着的小门。门口有人守着,见他们过来,便把门打开,放黑衣人进去了。
进了一处院落,黑衣人翻身下马,把艾怜从马上抱了下来。
这里应该就是宰相府了吧,艾怜刚想向他道谢,却被他一把搂住腰,飞身跃起,跳到院墙上。
艾怜吓了一跳,又发出了一声惊叫。怕自己掉下去,她牢牢地抱紧了那人的脖子。
黑衣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惊得一抖,身形在墙头上晃了两下,站稳后似乎有些不高兴,便强行分开她的双臂,把她放在墙头上,在她站稳之前,弯腰把她往肩上一扛,按住她的双腿,然后沿着墙头,跳到了院墙那边的屋顶上。
艾怜头和脚朝下,肚子在他肩上,如此被他扛着飞速前行,血流下涌,头被控得大了一圈,被颠簸得直想吐。此时她眼里的世界是上下颠倒的,这使她更加发晕。
这黑衣人并不怜香惜玉,只顾自己飞檐走壁,速度快得让她总怕自己掉下来。
为了把自己固定住,她本想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可她倒挂在他的背上,手臂环绕起来够不到那么远,于是只能抱住他宽阔的后背。
黑衣人大概觉得不舒服,一边行进着,同时用手拍开了她箍到他胸前的手。
厌烦她的情绪很明显,艾怜怕惹他讨厌再把自己扔下去,只得松开他。
可是她被倒挂着,随着他的动作,她的身体和头不断地晃荡着,这让她实在是没有安全感,于是她毫无目标地在他身上乱抓着,揪着他的衣服以使自己的身体不再到处乱摆。由于用力过度,忽然听到了他衣服的撕裂声,于是她换个地方再继续乱抓乱揪。
黑衣人脸烧得通红,气得够呛,肩上的女人不停地骚扰着他,不是搂他脖子,就是袭胸,还有就是一直不停地在他后腰上屁股上乱摸乱抓,衣服被她撕开了一道口子,凉气直往衣服里钻。
真想把她扔下去!
他忍住气,翻过一道道院墙,经过一处处屋檐,最后到了畅心园的院子里,扛着她走到门口处拍了几下门,然后动作粗鲁地把她放下来靠在门边上,一转身快跑几步跃到了院墙上,一纵身跳下去不见了。
艾怜惊魂未定地看着那黑衣人消失在夜色里。紧接着,房门打开,她听到香云惊喜的声音:“夫人,您回来了!”
随即她被丫头们扶进了室内。
第48章寿宴(5)
香云见她衣裳上有斑斑点点的血渍,惊问道:“夫人,您受伤了吗?”
艾怜这才回过神来。
室内温暖如春,橘色的薄纱灯罩散发着柔和的光线,这里是她所熟悉的环境,这里有她熟悉的丫头。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想起这是小七的外衣,小七假扮她引开了追杀她的人,不知他们现在脱险没有,她暗暗为他们担心。
她检查了一下全身,除了拇指外,其他地方都好。
只是,手心里什么时候多了样东西?
她凑近烛光,发现手心里是一块质地坚硬的两寸长一寸宽的长卵形铜牌,正面顶部錾刻着祥云纹,云纹中有一穿孔,刻着两个篆字“影十”,背面刻画着一只狰狞的伸展着双翼的鸟身兽头纹。
这似乎是个能证明身份的腰牌。
香云在一旁命令小丫头预备热水准备给夫人沐浴,然后亲自倒了杯热茶,端过来奉给艾怜。
艾怜忙把铜牌攥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接过茶碗一口气喝干,热乎乎的茶水喝下肚,才感觉到自己的气神重新回来了,头也不再晕沉沉的了。
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她走到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看见铜镜中的人脸色苍白、发丝凌乱,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还是很有神的,遭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眼神竟然一点也不呆滞,她真是佩服自己。
金步摇已经不知道丢落到哪里去了,那么贵重的一件首饰丢了,虽然知道王夫人不会为这点小事怪罪的,但心里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还好鎏金莲花簪子还在头发里插\\\\着。她抬手拔下簪子,连同铜牌一起塞放在了枕下。
小丫头端来清水、白布和药瓶,香云小心翼翼地帮着艾怜把手指擦洗干净,涂上药膏缠上布条,然后帮她脱去外衣,服候她去屏风后面沐浴。
沐浴过后,穿上柔软的内衣,爬上床缩在温暖的被窝里,艾怜的身心才真正放松下来。
她让丫头们都回去休息,自己靠在床头,就着昏黄的灯光把那块铜牌拿在手里反复翻看。她十分确定这铜牌就是那黑衣人的,自己被他扛着,在他身上抓来抓去,竟然把他的身份牌子给扯下来了。
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