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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年进宰相府。”
原来如此,怪不得小七总欺负他。
第69章伤情
晚上回来时已到了掌灯的时候,香云在畅心园门外几米处的一棵树下坐着,正焦急地等着她们回来,见到她和小七的身影便迎了过去,嘴里埋怨道:“夫人,可把奴婢急坏了,不就是上上香、烧个纸吗?怎么就去了一天?奴婢这心里自打过了正午便扑扑地跳得厉害,就怕您有什么闪失!”
这丫头这么关心她,让艾怜的心感觉很暖。她虽然有些花心,喜欢美男,但她更珍视女人间的感情。以前在秦永家,秦婶子就是掏心掏肺地对她好,现在在宰相府,又遇到了香云和小七这样关心她的好姐妹。她何其幸运。
艾怜拉着她的手说:“我给你买了好东西,来,进屋拿给你看。”说着把她往院子里拉拽。
很快,下人们都得了艾怜送的东西,都很高兴,叽叽喳喳的,畅心园里一片热闹。
那些帕子虽是小物件,但用料极好,绣工上乘,是京城里有名的云裳绣坊绣出来的,上面有凸起的“云”字样,凡是云裳绣坊的绣品,都有这个印记。“云”字的绣法独特,至今无人能仿绣出来,所以小丫头们一拿到手里,就知道这些帕子价格不菲。香云、柳儿的珠花当然更是件戴得出去的巧首饰,两个婆子得到的那两包丝线也是很实用的东西。
宰相府里的这些下人们看出艾怜是用了心的,她们知道她当初是两手空空进的宰相府,也都知道她手里一共领了多少月钱,买了这些东西后她怕是没剩下什么钱了,因此心里都领了她的情。
香云伺候艾怜沐浴时,摘掉她头上的鎏金莲花簪子,小心地用帕子包好,塞进她的枕下,然后给她打散头发,埋怨地说:“你呀,就是不买这些,畅心园里哪个敢怠慢了你?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不知道节省。”
艾怜淡然一笑:“银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趁我有时,当然要与身边亲近的人分享。”
艾怜认为她不会在这个游戏世界里长久地待下去。以前为了能过两年好日子,她把陈世美给她的金银,交给秦永放利钱去了,后来自己说走就走,那些钱也就不想再要回来了,就当是她给秦永的神赔偿吧。过一段时间她不一定又会去往哪里,将来宰相府里的这些东西也不可能带走,所以,索性大方些,“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与下人们搞好关系,自己在畅心园也住得舒坦。
由于外出这一天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艾怜胆子大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她每天都会出去转一转,玩一玩。见到想吃的东西就尝一尝,见到好玩的东西就看一看,过得自由自在,潇洒惬意。
王延龄在庄子上只呆了三天就回来了,依旧忙得很,又用了两天的时间会客、处理事务,终于挤出了一天的空闲时间。
他派出去调查陈世美的探子已经回来,向他详细报告了陈世美的情况。陈世美的确在进京科考之前娶了先生的女儿潘氏,潘氏貌美如花,贤惠能干,生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孩子们长相肖父。去年的灾情使得均州百姓纷纷背井离乡,陈家村出去逃难的人很多,留下的乡亲们都能证明潘氏卖房子卖地,埋葬了饿死的公婆后,带着两个孩子也走上了逃难之路。
潘氏没有骗他,她果真是陈世美的结发之妻。
王延龄冷笑着,这笔账他先记着,现在陈世美圣宠正隆,这种时候他揭发陈世美,一定会引起圣上的不满。暂且先隐忍着,等陈世美的新政得罪了太多的人,等他成为众矢之的时,他再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到时候就能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
他把影十叫过来,让他汇报潘氏这几天的行踪。
影十面无表情地垂首直立,叙述得十分详细具体。
王延龄背靠着椅背闭目听着,放在扶手上的那只手,手上不觉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心想这个女人倒是真的没心没肺,不见她担忧孩子或是思念陈世美,在府里有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淡然,出了府则表现得吃喝玩乐很快活的样子,和探子口中回报的那个贤良淑德、温婉柔顺的潘氏的性格似乎有些不符。“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底她以前的贤淑温婉是装出来的,还是现在的满不在乎是伪装?
他决定找时间会一会她。
与此同时,驸马府里。
陈世美召秦永进书房,交给他一个任务:“明日小姐要去开宝寺上香,你护在左右,保护小姐安全。”
“是。”秦永恭敬地应道。
驸马府里就一位小姐,不知道她是不是冬妹。
第二日,秦永早早等候在府门口,车驾、侍卫都已准备好。
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一群丫头婆子,前呼后拥着一位八、九岁的漂亮小姑娘走出来。
一看那小姑娘的模样,秦永握紧了拳头,心脏砰砰乱跳得厉害。
这位小姐就是冬妹!
冬妹身着一身绿色衣裙,把她的小脸衬得如桃花般鲜艳娇嫩。几个月不见,她似乎长高了很多。
秦永默默看着冬妹,心里五味杂陈。
虽然以前他的心里始终都猜测着驸马爷有可能就是潘氏的丈夫,但是现在一旦得到了证实,他反而很是难以接受。
驸马爷是什么人?在他心里高高在上,如神邸一般不可冒犯,这段日子,他常伴他左右,供他差遣,多少明白了一些他革新的意图和想法,那么一位惊才绝绝的状元郎,胸怀国家和百姓,在他心中是位高山仰止的大师与智者。
怪不得潘氏会抛下他,任谁也不会放弃人中之凤的状元郎而选择一个一无是处的地痞混子。
果然像娘说的那样,她怕他毁了她的生活,恨不能把他忘得干干净净,所以才一直不肯捎信儿给他吗?
他喜欢她,怎么可能毁了她的幸福?在她心里,他真的就那么不堪吗?就那么怕他对她纠缠不放?他虽然坏,但却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绝不欺负女人。
他伤心她的不告而别,更伤心与她相爱一场,原来自己在她心里不过就是个无赖。
他回了目光,心里一阵阵地抽疼,虽然难过的要命,面上却跟众人一样恭顺谦卑地向小姐施礼。
冬妹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姿势优雅,步步生莲,小小年纪,尽显出了公主女儿高贵端庄的架势。
秦永心里很是悲伤。她再也不是那个在他家院子里的树下与瑛哥一起玩土的丫头了,再也不是那个他一靠近就惊慌失措的女孩了,再也不是一脸娇羞地送给他鞋垫,等着他夸赞的那个小姑娘了!
冬妹被两个嬷嬷扶上了马车,随即其中一个嬷嬷也跟着上了这辆马车,其余的嬷嬷和丫头们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