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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孩子太小了,不一定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教育孩子靠的是天长地久的潜移默化,言传身教。
王延龄疼爱地摸了摸儿子们的脑瓜顶,见他们头发里都潮湿着,出了不少汗,就让他们喝了几口水,然后放他们回花圃里继续去玩水玩泥巴。曹氏虽然贤惠,但对儿子们还是太溺爱,男孩子不能娇惯,就应该每日里到泥地里滚几圈、疯一阵,打打架、动动手。
一晃儿孩子们都已经这么大了,梅姨娘眼看着也要生了,家里又会多出一个孩子来,在树下乘凉的王延龄感叹着时光的流逝。
他记得大儿子刚出生时,穿的衣裳只比他的巴掌大不了多少,于是顺手拿起儿子们搭在竹椅上的一件衣裳,想用手比量一下,结果儿子的衣服里夹带出了一样东西掉在地上。
王延龄捡起一看是一只胖嘟嘟的绿色布青蛙,他拿在手里反复揉捏着细看着,能做出这种奇怪东西的女人肯定就是潘氏了。
那晚醉后他自觉丢脸丢大发了,一直羞于见她,就连去给老夫人请安都得避着她。现在一想,也没什么,人无完人,他王延龄又不是圣人,酒后犯蠢,也是人之常情,王公大臣中还有人一喝醉就大哭大闹耍酒疯,甚至不顾体统跑到大街上去裸`奔的。他小小的说错了一句话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反正自己眼下正赋闲在家,无聊至极,不如拜访一下陈世美昔日的夫人,和她讨论一下陈世美的为人及这些革新举措,了解一下他们夫妻情深情浅的情况,好调剂一下自己无聊的生活。
快中午时,他让侍卫把孩子们送回了王夫人院里。午后,小憩醒来,见天气有些炎热,便换了一身银白的锦袍,让小厮把他的头发高高束起,箍上玉冠,这才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边赏风景边前往畅心园。
他去见艾怜,却不事先通报。
这里是他的家,他是一家之主,下人们绝不敢把他对潘氏无礼之事传出去的。
刚了畅心园的门口,正好看见柳树下的大青石上潘氏和小七正坐在上面下棋,不禁眼角一跳,这个女人,当初把她从街上救起带到马车里时,问她可会下棋,当时她面不改色说不会,自己竟信以为真了。
这个女人骗起人来真是手到擒来。
王延龄走过去低头看着棋盘残局,嘲笑地说:“夫人不会下棋。虽说不耻下问,但也没必要向一个只知道舞枪弄棒的小丫头讨教,我来教夫人如何?”
艾怜被他吓了一跳,急忙招呼屋子里的丫头出来给他上茶。
小七正被艾怜拘得难受,现在大爷前来救驾,让她感激不尽,急忙对他施个礼,让出了地方,很快出了院子消失不见了。
王延龄接手了小七的黑子,盘膝坐到大青石上,与艾怜对弈起来。
艾怜会下棋是因为这是系统给游戏玩家的技能,原主潘金莲幼时受过父亲对她琴棋书画的熏陶。但她毕竟是女子,这些技能只是女儿家在闺房里陶冶性情用的,根本无力对抗王延龄这个大才子。
和他对弈,很快被他杀得身陷囫囵、满盘皆输。
艾怜客套地说:“大人的棋艺真好,我受教了。”
王延龄冷笑道:“我如果下棋连个女人都比不过,怎么能被圣上钦点为探花郎?夫人这是在取笑我吗?”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她夸他也不对么?
作为客居之人,她对主人的态度很敏感。由于他最近对她的冷脸,使得她都不敢多吃他家饭,不敢随意指使他家下人了。如今见他杀气腾腾的下棋手法,还有不太友好的说话语气,便猜测难道他此刻心情不好?
艾怜不想浪脑细胞与他周旋,直接说道:“相爷日理万机,还是开门见山说您的来意吧。”
第78章撒气
王延龄见她并不吃自己这一套,便自嘲地笑着说:“如今日理万机的可是陈世美、咱们大宋新上任的副相。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因此来和夫人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艾怜一听着急了,埋怨的话脱口而出:“他竟然做了宰相?你被架空了吗?你怎么弄成这样?”
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她赶忙闭上了嘴,心里却想,陈世美势力越来越大,王延龄如果不可靠,她要怎么斗陈世美。
王延龄察觉到她的语气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深邃的眼眸眯了眯,笑容变得有些邪气起来:“怎么,夫人是担心我吗?果然我与夫人是日久生情啊,虽然我被陈世美架空了,但夫人对我的这番情意,令我非常感动。诚如古人所言‘战场失意,情场得意’,见了夫人,我受伤的心灵才得以修复,夫人真是我的灵丹妙药。”
谁特么的和你“日”久生情?这个词不能乱用好不好?
艾怜白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团扇摇了两下后,斜眼打量了一下他的俊颜,最后视线落在了他那微微翘着的露出一丝贝齿的双唇上,脑中不纯洁地想象了一下和他那样那样的画面,顿觉面上浮起一阵燥热。
王延龄眼瞅着她的双颊慢慢泛红,一双媚眼,横波入鬓、转盼流光,看向他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勾魂摄魄起来,顿觉心中一动。
说实话,他虽去过秦楼楚馆,也见识过不少风流魅惑的女人,如今他的后园子里关着的女人们为了得到他的青睐,经常使出浑身解数来挑逗勾引他,他经历得多了,也就不把女色当回事了。但潘氏这种正经人家的有夫之妇,却是他从未密切交往过的,他竟从来不知道这种成熟`妇人的媚人风情是妙龄的二八女子所不能及的。
王延龄面上虽波澜不惊,心海里却泛起了一圈涟漪,同时心里也升起了警戒之心。正常的女人听了他的这番话应该是对他怒目而视、感觉受到了天大的羞辱才对,烈性的说不定就要寻死觅活了,没羞没臊的就是不恼,怎么也要表现得惭愧一些。而潘氏,一脸娇羞、眼含春水地看着他是什么意思?她很享受他的挑`逗吗?
潘氏这个良家妇人对他明晃晃的挑`逗毫不畏惧,这让他这个万花丛中过的男人感到吃惊。这女人怎么看都不简单,有智慧,有美貌,有才情,有胆识,怕是也很有手段,陈世美竟舍得弃了她,难道他仅仅是为了追求荣华富贵吗?是不是这女人让他觉得控制不了才不想再要的?
如果陈世美都摆布不了她,怕是自己也很难掌控住她。
不能再任由她在他面前这么无所顾忌,王延龄垂下眼帘,咳了一声,不留情面地问:“夫人因何眼迷心荡?我不过说了句玩笑话,夫人莫非当真了?”
艾怜愣了愣,随即回过味来。
这话说的真是伤人自尊,这是变相地说她放`荡、经不起勾`搭吗?
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