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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恳求道:“娘,您就不能顺着爹爹吗?您和爹爹闹成这样,最伤心的是我,您知道吗?一个是爹,一个是娘,我哪个都心疼呀!”
艾怜不耐烦地说:“谁让你爹总找茬气我,他找不自在那是他活该。你快别哭了,我累得很,要睡了,你出去吧。”
冬妹见艾怜撵她走,伤心地哭着出去了。
陈世美在书房里怎么想怎么生气,命令婆子拿温水和伤药来,看着婆子布满皱纹的半老的脸,觉得厌烦和堵心,便不许婆子上手,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擦洗、上药。
左侧额头上的伤疤还好遮掩,对外可以说是走路撞树了,可是右脸上的牙痕,要怎么解释?
公主见了必会追究个明白,不想让她追查下去,就不能让她看到他的脸,难道要把脸也给缠上?
这该死的女人,可真是心黑手狠,玉枕砸在他头上时没有半点手软。
他现在倒是不怀疑她的贞洁了,那样的女人,估计就是王延龄都难以应付。如果她总是这么拒绝他,总是这么同他对着干,那留她何用?
他一阵阵地头疼,从来没遇见过这么难啃的骨头,比他的那些政敌们难对付得多。政敌们可以想办法打压、消灭掉,可她是孩子们的亲娘,是自己的结发妻,况且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真真是奈何她不得!
他正恼怒烦躁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丁大官人的声音:“驸马爷,我有事情向您汇报。”
反正自己的狼狈样子都被他们看去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陈世美语气很不好地说:“进来。”
丁大官人进来后,掩好了门,对陈世美作了一揖,讨好地说:“驸马爷,常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您是君子,君子之法对付女子和小人没用,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得用小人之法才行。小的我最有对付女人的法子,我有一瓶迷情散,给女人服下可以让女人乖乖就范。小的我是粗人,可不懂什么君子不君子的,但我却懂得为主效力,为主分忧的道理。小的告辞。”
说完,从怀里掏出了小瓷瓶,放在书案上,急忙转身出去了。
这个丁胖子,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可见他平日里没少祸害良家女子。虽然此人猥琐下流,卑鄙无耻,但有些阴私之事还得靠他这样的人去做。
陈世美盯着瓷瓶看了良久,考虑到自己事务太忙,不可能总把力放在潘氏身上,再过几日,等公主回府,他便不好经常过来,不解决好潘氏的问题,他就总觉得心神不宁。
后宅不稳,肯定会牵扯他在朝堂革新的心力,再说,他又不是侮辱良家女子,她本就是他的老婆,变个法子睡自己的老婆,就当是情趣了。
以后绝不能再惯着她,再不服管,就请出公主教训她一顿,他舍不得管教,公主可是不会怜惜她的,等她知道公主的厉害,就会明白他才是她的靠山。
拿定主意后,陈世美叫了两个力气大的婆子,让她们想法把瓷瓶里的药给潘氏灌下去,再吓唬她说是毒`药,要想得到解药,那就过来求他。
艾怜已经换了身衣服,重新梳洗过,熄了灯,正和衣躺在床上,心里盼着快点到三更,等夜深人静、人困马乏时,秦永好把她带走。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艾怜急忙坐起来,看见木格子门上糊的窗纸上,透过来一晃一晃的光亮。
由于她要给秦永留门,所以并没有闩上,正猜测来者是谁时,门被推开了,两个婆子拎着灯笼走了进来。
艾怜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为什么不敲门?”
婆子把灯笼放在桌面上,然后快速朝艾怜走过来。
艾怜意识到不好,刚想跑就被行动迅速的婆子给按住了。
一个高大的婆子一把揪住了艾怜脑后的头发,使劲一扯,把她拉回了床边,随后把她的头按到床上,然后迈腿上床一屁股坐到了她的后腰上。
艾怜的腰险些被她压断,脸朝下深深地被压在了被子里,听那婆子喝道:“驸马爷说了,不想跟着他的话那你就去死吧,喝下这瓶毒`药,你就可以做贞妇烈女了。二嫂,给她灌下去!”说完,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扬起头来。
艾怜万分恐惧,她的腰和背被紧压着,头被迫仰起向后,那瓶毒`药就在眼前,塞子已经被拔下来了,她闭紧了嘴,怕嘴一张开,那药就会灌进来。
她使劲地挣扎着,看着越来越近的药瓶,心里充满了绝望。她闭上眼睛使劲地摇着头,躲避着那个瓷瓶,药瓶口就在她嘴边戳来戳去,她闻到了瓷瓶里那股刺鼻的药味。
最终她还是没能躲过去,她的头发被身后那婆子死死地揪住,拿药瓶的婆子用手固定住了她的下巴,把药瓶塞进她嘴里灌了下去。
“咳!咳!”那婆子子回了瓶子,对不停咳嗽的艾怜说:“夫人,爷说了,半柱香之内药效会发作,你若是想开了,就快些告诉奴婢,奴婢好替您跑腿,爷那里有解药。”
艾怜恨得泪流满面,她总得先有命在,然后才能去想和秦永私奔的事,她软下来哭求道:“求两位嫂子救命,快去把驸马爷叫来,就说我什么都依他。”
灌她药的那个婆子啧啧道:“您要是早想开了,何必遭这份罪?您别怕,我这就去给您喊爷去。”
那婆子刚起身,突然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紧接着,艾怜的后腰上一轻,身上压着她的那个婆子也一头栽倒了下去。
有个身穿夜行衣蒙着面的人打翻了两个婆子!
艾怜以为那人是秦永,被灌毒`药这事把她吓坏了,她只想去找解药,也没细看那人,自己用力搬开了背上那婆子沉重的大腿,气喘吁吁地爬到床边,弯下腰去捡鞋子穿,同时焦急地说:“我被她们灌了毒`药,必须马上找陈世美要解药,你……”
还未等说完,就觉得后颈上一痛,便不省人事了。
陈世美等啊等啊,约莫着药效要开始发作了,见那两个婆子还是没过来回话,便坐不住了。伤口处一阵阵地锐痛,他起身烦躁地来回踱着步,心想这潘氏难道宁死也不肯屈服吗?真是岂有此理!
实在是烦心得很,于是起身朝艾怜的院子走去。
奇怪的是,房间里漆黑一片,那两个婆子并没有点灯。
他轻轻一推,门是虚掩的,“吱呀”一声就开了,陈世美进了门。房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潘氏欲`火焚身的呻`吟声和满床打滚的折腾声。
个死丁胖子,那药别是假的吧?
他摸着黑朝床的方向走去,床帐子低垂着,透过朦胧的月光,他看见纱帐里被子隆起着,便“咳”了一声,对着帐子里的人厉声地问道:“金莲,你知错了吗?”
帐子里的人纹丝未动,陈世美以为她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