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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们全家祝愿您和夫人恩恩爱爱、白头偕老。”说完朝他们跪了下来。
陈世美原本是不轻易在外面写字的,不过后来心里一动,再加上认为掌柜的最后一句祝福的话是个好头,便爽快地说:“拿纸笔来。”
然后命令艾怜:“请夫人磨墨。”
等掌柜的拿来笔墨纸砚,艾怜耐着性子一圈一圈地磨起墨来,她的纤纤玉手拿着黑色的墨锭,荷叶边的袖口露出一段白皙的皓腕,让人看了赏心悦目。陈世美拿起笔写了“同福客栈”几个大字,然后贴身的侍从过来从一个锦囊里掏出他的印章盖了上去。
掌柜的双手接过来,然后和店里的伙计一齐给陈世美磕头谢恩:“大人,你的字千金难得,我们全家一定把大人的墨宝当做传家宝世代传下去。”
想不到陈世美还是一座金山,艾怜现在缺的就是跑路的银子,她急忙要求道:“我磨了这许久的墨,不能白干活,给我也写几张字。”
陈世美宠溺地笑道:“我书房里有的是,你想要随时可以去拿。”
他的书房除了驸马府里有一个,再就是京城外庄子上的那个,哪一个都不是艾怜想去的,“我现在就要,我再给你磨墨,你快写嘛。”她好声好气地哄着他,拿起墨锭又一圈一圈磨了起来。
鉴于她难得这么主动地伺候自己,又是撒着娇地恳求自己,陈世美心情愉悦,略一沉思后写了首诗给她,之后,不管她再怎样耍赖相求,都不肯再动笔。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艾怜撅着嘴催促他的贴身侍从:“把大人的印章拿出来。”
侍从见陈世美没反应,便当他默认了,恭恭敬敬地把锦囊打开,再一次掏出了印章盖在了纸上。
艾怜拿起来纸张吹着气,等墨迹干透了,小心翼翼地折叠好,装在了她身边的包裹里。
见她把自己的字当宝贝一样藏,即使心知肚明她是为了这张字的价值,但陈世美心情还是很好的。等她忙完了这一切,试探说:“夫人的字也是极好的,好久不见你动笔了,你也写几个字让为夫看看如何?”
艾怜拒绝了,冷傲地说:“不写,我的墨宝也是不轻易示人的。”
陈世美笑了一笑,骗她道:“你写一张让我瞧瞧,如果让我高兴了,我可以把我的印章盖上去,这样你写的字同样值钱。”
“真的吗?”艾怜眼睛一亮,马上听话地拿起笔,工工整整地写了句:“身世依然是落花”。
陈世美拿过来细看,一笔一划,都是熟悉的笔迹,她是恩师的女儿,又曾是最亲密的枕边人,她的笔体早已印刻在了心里。她就是她,变的只是性情,难道女人受到被男人遗弃的打击,真的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只要她还是那个潘氏,陈世美还是有信心把她的心再挽回来的,他拿起印章亲自在艾怜的字上落了印,然后学她的样子把纸张折叠好,掖进了自己的袖子里,见时间不早了,催促说:“启程吧,我要赶着去知府衙门。”
艾怜气坏了:“你干嘛要把我的字揣走?还给我!”说完就去抢。
陈世美把装有字的袖子背在身后,另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拦着,“夫人,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又凑近她低语:“你若想要,到了晚上我再给你。”
特么的,敢调戏姑奶奶!艾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推开他,坐直了身体。
很快在侍卫们的簇拥下,陈世美和艾怜出了客栈。车夫把小板凳放好,艾怜踩着凳子,手臂被陈世美扶着,进了马车,随后陈世美也跟着进来了,他坐在马车里,隔着车帘子下命令:“让秦永去前面开路,丁奎一断后!”
门口的侍卫答应了一声,然后去找秦永和丁大官人传达命令去了。
艾怜大吃一惊,秦永?他是被抓回来了还是自己回来的?这个傻瓜,为什么就不躲开?
陈世美转头看见艾怜那吃惊和忧心的表情,不由搓火,沉声问道:“怎么?你想见他?”
艾怜回过神来,看着陈世美瞬间阴冷的脸,还有他额头上醒目的伤痕,顿时警觉起来,便急忙转移话题:“孩子们还好么?瑛哥长多高了?冬妹有没有想我?”
听她提起孩子们,陈世美的脸色缓了下来:“瑛哥比我的书案高出半个头了,冬妹也很好,每日在家里研读《女戒》。他们是你生的孩子,当然想你想得紧。”
听说冬妹在读《女戒》,艾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么小的女孩子就要受封建礼教的束缚,这辈子活得一定会很憋屈,但陈世美是她的父亲,他认可这样的教育,她当然无能为力。
她闷闷不乐地对他说:“女孩子也就在出嫁前还能享受几年父母的宠爱,嫁了人后就身不由己,幸福还是不幸,就只能看命了。她在你身边的这几年,你可要好好地珍惜她。”
陈世美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把冬妹禁足的事,想到她越来越出格的言行举止,便训了她一句:“冬妹一个小孩子都知道研读《女戒》,你是她娘,却行为不端,举止轻浮,多亏孩子们没交给你养着。”
艾怜听了觉得刺耳,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被他看个正着。“你这什么表情,这是对丈夫的态度吗?”虽然话里有对她不满的意思,但看得出来他并没有为她给的白眼生气。
艾怜看着面前的陈世美,心里忽然有种感觉,她隐隐觉得他是真的有些喜欢自己的。她把他的头砸出了那么大的伤,他都没追究,带人捉拿她和秦永,虽说是没捉到,但不也应该表现得很是愤怒吗?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惩罚她,仍对她很是纵容,难道他对潘氏还真是真爱?
怎么可能,这种渣男,永远都是爱自己。在没有外力威胁的情况下,可以谈谈情说说爱宠溺宠溺喜欢的女人,一旦危险来临,什么爱情、亲情、友情通通都可以作为挡箭牌推出去。
第113章梨花白
如果陈世美真喜欢她,那她就可以借着他的喜欢,为自己和秦永开辟出一条逃离的路来,顺便虐一虐这个渣男人,让他也尝一尝被抛弃的滋味。
艾怜打算试探一下他对自己容忍的底线,便决定先撩一撩他,于是凑近他细看了看他额头声的伤疤,关切地问:“还疼吗?”
见她终于关心起自己的伤疤来,陈世美颇有些委屈地说:“哪家的女人像你这样动起手来没轻没重,你知道谋害亲夫会处以什么样的极刑吗?多亏我没事,否则,哼!”
艾怜挤兑他道:“是啊,你可是公主的丈夫,大宋朝的驸马爷!你若是死于我手,我不得被公主给凌迟了?”
陈世美听出她的话里带着刺儿,便断定她吃醋了:“哎呀,莫非我酿的梨花白发酵了?”说完,把马车里的一个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