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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被陈世美占了便宜,想着想着,却不知不觉睡着了,头靠在车厢壁上,随着马车的摇晃儿微微摆动。突然,马车一阵颠簸,陈世美及时把她搂进了怀里,才没磕碰到她的头。见她睡得很沉,他把她轻轻放倒,把她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伸手一下一下抚着她浓密的头发,回忆着与她在陈家村时的美好时光。
未嫁时的她像一朵微风中带着露珠的百合花,那么纯洁娇嫩,没有一丝杂质。后来嫁给了她,日夜操劳,变成了一朵坚强的、执着守候的芳香四溢的栀子花,几年过去了,她现在是一朵美艳的玫瑰,虽然美,却失了清纯,浑身是刺,无从下手。
陈世美轻抚着艾怜的脸蛋,看着她迷人的睡姿,很想趁此次机会偷吻一下,试了一试,无奈他的腿被她枕着,他无法弯腰,更做不到用唇触`碰她的脸,只得遗憾地作罢了。
再后来,陈世美的腿麻了,也再没有了什么旖旎的想法,他把一个垫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艾怜的颈下,然后掀起帘子命令道:“告诉前面的秦永,找处合适的地方停下来歇歇脚。”
第114章波斯猫
秦永接到了命令,找了处平坦的地方,示意后面的人停下休息。
他把马拴在一棵树上,然后拿着马鞭子,背靠着树,冷眼看着陈世美的方向。
陈世美这次出巡,防卫措施做得非常严密,不止带了府里的护卫,还带着十几个士兵。等马车停下后,见陈世美下了车,却不见艾怜出来,他的心里又失望又担心,不知道艾怜现在的情形怎样,不知道陈世美是否为难她。
丁胖子卑躬屈膝一副奴才相地围着陈世美转,那个没羞没臊的,被他打得满头满脸都是大包还好意思出来得瑟。
陈世美如众星棒月般被围在了中间,看上去那么高贵华美之人,里面却有一颗冷酷暴虐虚伪的心。
秦永看着陈世美,心里的敌意就像燎原的大火,越烧越旺。
正当他对陈世美虎视眈眈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噌地地警觉地跳开,随手抽出了腰间的刀对准来人,等看清是韩琪时,便把刀了鞘。
韩琪脸色沉重地低声问他:“你想好了吗?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秦永回答说:“大哥,我是个没大志的人,我只想守着老娘,护住心爱的女人,养几个孩子,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你不同,你是英雄豪杰,你有大好的前程,你不必为我自毁前途,你只要不插手就可以了。”
韩琪苦笑了一声:“二弟,你我结拜时,我们发誓要一同担当生死的,陈世美手下人才济济,多我一人不多,少我一人不少,什么大好前程,不过就是个卖命的。以前我很崇拜他,可是后来他重用丁胖子,做了不少阴私缺德之事,到如今我很是后悔把丁胖子引荐给他。他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主人,欺骗圣上,对公主不忠,对原配不爱,对下属不仁,这些也都算了,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他对西北战事的态度,男儿当保家卫国,血战沙场,抵抗侵略,可是他,却认为战争会破坏生产,主张用岁币去换取和平。这是什么狗屁主张,不就是屈辱的求和吗?难道我大宋没人了吗?唉,既然你打定主意要离开,我也不想再留下,我想去西北投军。”
韩琪顶天立地,心里装着大义,跟他一比,秦永感觉到自己渺小得很,他羞愧地说:“大哥,你是条好汉子,真是让我赧颜汗下。”
韩琪拍了拍秦永的肩头,开玩笑地说:“记住,以后多生孩子,给我大宋多培养一些好儿郎。”
秦永难堪地跟着笑了笑,问:“你走了,崔小娥怎么办?”
韩琪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她是我喜欢的女人,但我不傻,她那样的女人是要在金丝笼里娇贵地养着的,绝不是能与我浪迹天涯、风雨同舟之人。不管她了,我去西北,不知将来能否安然回来,就让她以为我是个混蛋的负心人吧,反正她很快就会找到新的肯供养她的男人。”
秦永听出了他话里的悲壮之意,想安慰他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伸出拳头捶了捶他的胸。然后,两人凑近,低声商量着晚上的行动。
此时已快晌午,阳光虽然毒辣,但树下却是凉风习习。陈世美现在心情愉悦,他似乎找到了与艾怜相处的最佳模式,只要他对她和颜悦色地哄着,不逼着她行夫妻之事,她也会对他软语轻柔,虽然偶尔还会抓挠他一下,但那种调皮的与他斗嘴的情趣,那种耍小聪明的小狡猾,还有那些使他的心情跟着忽上忽下不停变换的话语,这些对他来说有趣儿得紧。原来女人不止是相夫教子、端庄贤淑,不止是高贵矜持,温婉柔顺,还可以这么生动活泼。
他忽然很想养一只猫,就养那种白色的,毛发蓬松丝滑的,长着一双绿色眼睛的波斯猫,就像宫里皇后娘娘经常抱的那只,又慵懒又冷艳,他每次见了都有种想把那猫抱进怀里的冲动,但他可不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放肆,而且公主特别讨厌猫,尤其是讨厌皇后娘娘养的那种猫。
唉,陈世美仰天长叹,在驸马府里连养一只猫的自由都没有,身为副宰相的他,活得真是憋屈啊!
他走近马车,掀起帘子朝里看了看,艾怜仍在香甜地睡着,虽然不忍叫醒她,但任由她这么睡着,恐夜里会走了困,再说也得让她下来舒活舒活筋骨,吃些东西。便轻轻地喊她:“金莲,醒醒。金莲!”
艾怜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叫她,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嘴里嘀咕道:“讨厌!不许叫我。”又沉沉地睡去了。
陈世美捏了捏她娇艳细腻的脸蛋,见她没反应,便上了马车,俯下身来,凑近她的耳边,温柔地说:“起来吧,下车吃点东西,活动活动腿脚。”
艾怜还处在半睡半醒之间,她闭着眼睛,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拉近了自己,然后在他的脸上颈上蹭来蹭去地哼哼着。
她此刻真像一只求主人宠的猫,并且她嘴里此刻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味,让陈世美深深地陶醉其中,他觉得幸福无比,便轻轻地回吻着她的脸颊和耳朵。
艾怜贴着他的脸无意识地撒娇着,嘴里喃喃地说:“阿永,抱抱!”
陈世美顿时呆住了,满腔的热情就像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把他的心浇得透心凉。
阿永?除了秦永还能有谁?睡梦里还叫着他的名字,而且还说什么“抱抱”,“酒后吐真言”,他们果然有奸情!
陈世美的脸色阴冷得可怕,他缓缓地拉下了艾怜的手臂,直起身来,阴鹜地看着她。她是他的女人,用花轿把她抬进陈家大门的那天,她就注定这辈子只能是他的。既然她已经不贞了,他就只能动用家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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