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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什么出身?她从不对他讲她以前的事,就连她娘家人的情况也都丝毫不透露,很快就要到延州了,延州那么大的范围,她至今不肯告诉他她娘家具体在哪个县哪个位置。
到现在还同他藏着私心,她根本就没把他当成可以托付终身的丈夫,这让他的心里很是受伤。他现在不但怀疑她非要去西北的目的,更是怀疑她的名字有可能都是假的,他隐隐有了自己上当受骗被利用的感觉。
他阴沉着脸,把张粟扶起来,自己先上马,等张粟上抱住他的腰后,他打马跑了起来,不发一言地掠过了艾怜。
这种无声的对她表达不满的方式让她有些难受,可是张粟是因为她要吃鸟肉受的伤,她又有什么理由对张麦的行为不满呢?她垂头丧气地默默跟在他的后面。
越往北走,天越寒冷,树冠越来越秃,已经很久都看不到绿草了。由于没有消炎的草药,两天后张粟的伤处开始发炎了,溃疡面上淌着黄水,周围的皮肤黑紫发亮,整个肩头都肿胀得吓人,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他的伤是动物的抓伤,就怕感染上类似狂犬病之类的病毒,或是得破伤风。看着张粟受苦,艾怜很不好受,内心充满了自责,可是这条路是系统逼着她走的,她也没办法。
自打她半是耍赖半是威胁地强迫张麦按她的路线走,他就开始不高兴,再后来没有告诉他娘家的情况,他就更不高兴了。不是她不肯说,她哪来的娘家啊?因为他的不高兴,她的心情也一直不好,有一次断然拒绝了他提出的想和她那样的要求,他很有记性地从此后就没再提过那种要求,当然对她也就越发冷淡起来了,自从张粟受伤后,他连正眼都不看她了。
很好,她还怕到时候抛下他,会伤害到他的心,照这样下去,两人的感情自然而然就凉透了,很好,正和她意。
好不容易她脑中的地图上出现了一个小县城的名字,她放大之后看到了一家客栈,急忙把这个消息告诉张麦:“我记得大约在五里地外有座县城,城里有客栈,也有医馆,到时候找个郎中给七儿瞧一瞧。”
张麦点点头,于是艾怜跑在了前面带路。
进到县城里,艾怜直接把他们引到了客栈前,把手里的马缰绳扔给了迎上来的店小二,吩咐道:“要一间上房,要一桌中等饭食送到房里去,加炖个鸡汤,我们有病人,麻烦你快些请个郎中来。”
“好咧!”店小二高高兴兴地遵命。
张麦小心翼翼地把张粟从马上扶下来,把缰绳给了过来牵马的伙计,搀扶着张粟,跟在一个引路的伙计身后。
他听到了后面艾怜指挥伙计把包袱送到房间里的话,还有嘱咐他们好好地给马喂上等草料的话,心里越发惆怅,男主外女主内,出门在外,本应由他料理一切、好好照顾她的,她倒好,根本就视他为无物。
这么自然地为人处事、这么自然地和陌生男子打交道,这让他对她的身世越来越怀疑。富贵人家的女子出门都有下人伺候,根本就用不着女主人抛头露面,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出门在外也都是父兄丈夫出头,而她,比山大王的压寨夫人还要爽朗闯荡。她以前到底是什么人呢?
不久,郎中来了,看过张粟的伤口后,给开了药方子还有涂抹的膏药。艾怜问道:“先生,哪里有药铺?”
“街对面就是,可以从窗子看到的,我在那里坐堂,患者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去喊我。”郎中走到窗前,给她指了一下药铺的位置,然后拾药箱准备离开。
“我去抓药,顺便就在厨房把药煎好,你们俩饿了就先吃吧。”艾怜对兄弟俩说完这句话,跟在郎中后面出去了。
见张麦不动,张粟着急地说:“二哥,你倒是跟着呀,这陌生的地方怎么能让嫂子一人出去?”
张麦苦笑说:“她那么能干,能出什么事?不用管她。”
张粟不安地问:“二哥,你和嫂子最近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吵架了?是因为我吗?”
张麦忙安慰:“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是在和我生气。对了,她对你说过她家里的情况吗?她兄长叫什么?住在延州什么地方?我们到了延州要怎样才能找到她兄长?”
张粟摇摇头:“没同我说过这些,她也没告诉过你吗?”
张麦没有答话,只是伸手疼爱地揉了揉张粟的头发,然后起身到窗口的位置向外看,嘴上说不管她,心里毕竟放心不下。他看着艾怜随着那个郎中穿过街道,进了药铺,不久后拿着几包草药返回客栈。
街上女子本就稀少,她标致的面容、窈窕的身姿,清雅的衣裳,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她是新嫁娘,他不忍她刚嫁他就穿着土色难看的衣裳,可一路上,她倔强地既不肯戴帏帽也不肯戴头巾,无论走到哪儿,都成为行人眼里追逐的目标,这么招蜂惹蝶的个性,让他很是恼火和无奈。
他一个穷汉果然难以驾驭这种美妻。
第132章横祸
由于张粟的伤要多休养几日,所以张麦这阵子每日都到附近的山上去打猎,晚上回来,把卖猎物的钱全部毫无保留地上交给艾怜。这兄弟俩在钱财方面对她如此放心,可见并没把她当外人,他们也从不过问她花了多少钱,把钱都花在什么地方。
抛去性子沉闷的缺点外,张麦的确是个能干又顾家的好男人,如果她没有那个终极的游戏任务,安下心来跟着他生活,多发掘他身上的闪光点,感情也许会日积月累地深厚起来,与他虽然没有激情,但是有温情和亲情,生活应该会平静温馨的。
但是,命运注定她不能在他身上投入得过多,她深深叹息着,把铜钱好。
虽然衣服都换成了冬装,可是那兄弟俩还穿着单鞋,自己是女人,脚下不能着凉,过了江后张麦早早地就给她买了双冬靴,却没舍得花钱买他和张粟的。
艾怜不是个没有感情的人,虽不爱他,但对于他整日早出晚归去山里打猎,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趁着现在有闲暇时间,于是到成衣铺花几十文钱买了些边角废料和丝絮回来,亲手给他们两个缝制冬靴。
等艾怜蹲下来比量着张麦的脚号时,他惭愧得恨不能一头扎到地板里去,她还是惦记他的,而他这段时间却如此心胸狭窄,对她那么猜忌。不好意思说出道歉的话,于是把艾怜每日给他的零花钱节省起来,晚上回来时给她买些果脯啊、糖块啊、坚果啊等小零食讨好她。
她给他的钱是有数的,除了够他买几个饼子外,考虑到山上寒冷,又给了他买酒吃的钱,他却把这些钱换成了零食给她带回来。难道他每天中午都饿着肚子吗?艾怜说过他几次,可他并没听,还是坚持不懈地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