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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认为那是系统为她提供的便于了解陈世美的资料。
可刚才,那记忆里竟然带着感情色!
这真是太恐怖了!
陈世美被她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做什么一惊一乍的?你怎地了?”
决不能让那个女人残破的记忆影响到自己。
陈世美是敌人!是遗臭千年的渣男!他逼死了他的老婆!
艾怜心有余悸地说:“你弄痛了我。把药膏给我,我自己涂。”
陈世美不疑有他,把瓷盒递给了她。“明早起床后你再涂一遍,这种药膏消肿止痛效果最好。”
到了锦绣阁后面的巷子,马车停了下来。陈世美先下车,把艾怜扶下来后,告诉她:“明日巳时我来接你。”
然后命令身旁的一个侍卫:“把夫人送回原处。”
等那个侍卫抱着艾怜翻过墙头后,他对另一个护卫道:“盯牢了她,她若是要逃,直接弄昏了绑回府衙去。”
第二天一早,艾怜拾好了随身的物品,把鎏金莲花簪子插到了头上,然后静下心来,仍旧坐到绣架前,一针一针地绣着。
绣房里静寂无声,姐妹们都在绣架前做着活儿。窗子半开着,微风吹来,送来了一阵阵热浪。
很快,外面传来了老板娘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帘子被掀开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艾怜跟前,结结巴巴地说:“艾……,陈夫人,”她对她屈膝一礼:“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富贵人家的夫人,若有得罪之处,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姐妹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惊讶地看着她们。
艾怜稳若泰山,不动声色地问:“老板娘,您这话从何说起?”
“哎呀,你还不知道吧?您家官人,陈大老爷,正在前面雅间里等着您呢。”
陈大老爷?不应该是陈大人吗?
艾怜不知道陈世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叹了口气,含糊地说:“既然他找来了,我也没理由在这儿再待下去了。”
她起身对老板娘回了一礼:“多谢您这段日子的留和照顾。我先去房里拿东西,请您让他等一会儿。”
等艾怜出去后,姐妹们听了老板娘眉飞色舞的述说后,对艾怜的丈夫很好奇,一个个地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跟着老板娘去前院看那位陈老爷的风姿。
等艾怜拿了自己的包袱,从后门进到前面的店面里时,见平日里相熟的伙计们如今一个个对她尊敬极了,毕恭毕敬地告诉她陈老爷正在楼上喝茶。
她疑惑着顺着台阶向上走,快进雅间时,见姐妹们把门口都拥堵住了,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便咳了一声。
姐妹们听见动静,见是她来了,便让出条道来。同屋的寡妇羡慕地拉着她耳语:“艾怜,你家官人竟然这么俊美富贵,你可真有福气。”
艾怜回了她一笑,进了雅间,见陈世美穿了一身雪青色的锦袍,腰系镶着白玉的腰带,袍子下摆绣着缠枝花,腰挂玉佩、手执折扇,坐在上首,正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同时听着老板的奉承话。
身后站着两名挎刀的黑衣侍卫,一脸肃穆,眼里发着森冷与戒备的光,与前面悠闲而坐的主子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第164章虚与委蛇
见艾怜进来,陈世美清浅一笑,放下茶盏站起身来,双手一搭,和风霁月地说:“夫人,请恕为夫来迟。”
后面的两个侍卫也跟着一起作揖,毕恭毕敬地齐声喊了声:“夫人。”
陈世美一脸歉意地说:“当初就不该让夫人你一人来延州探亲的,谁成想我出门办事,竟未接到你的来信,不知道亲人已经搬离,因此未能及时接你回家,害你流落于此,为夫惭愧。”
不等她有所反应,便转头对老板说:“请掌柜的速速将我的东西包好,在下很忙,午后还要去会个朋友。”
掌柜的急忙赔笑:“陈老爷,您先请,我这就让伙计把东西送到您的马车里去。”
陈世美点点头,含着笑对艾怜说:“为夫先去外面马车里等你,你快些下来。”说完,示意另一个侍卫留下,自己带着一个先下楼了。
他走了之后,姐妹们呼啦啦地把她围住,叽叽喳喳地一阵打趣儿。
艾怜一边与她们说笑,一边说着依依惜别的话,后来在侍卫的提醒下,看时间不早了,这才拿着包袱,出了锦绣阁,在侍卫的引领下上了路边的一辆马车。
见陈世美慵懒地靠在软枕上把玩着一块鸡卵大的碧绿的玉貔貅,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一眼怨恨被陈世美尽眼底,他笑了一下说:“做人不可太贪心,你相公屈尊降贵,亲自来接你,你还不满意?”
艾怜冷笑道:“是呀,陈大老爷,你人倒是来了,可我和那个高高在上的状元郎、副宰相陈世美有半文钱关系吗?”
“那不都是我吗?怎就没关系?”
艾怜不屑地用鼻孔哼了一声,以示对他的蔑视。
陈世美笑着解释道:“你懂什么,那些市井百姓,惯会捕风捉影、造谣生事,若是知道我的身份,你想想,‘驸马和绣娘’,好听吗?不定把这事传成了什么不堪的样子。”
说得好听,还不是怕对他那个醋坛子公主不好交代。
艾怜挤兑他说:“陈世美,你既然选择了做皇家的女婿,就应该有为公主守身如玉的觉悟。可是你呢,一方面想要好名声,另一方面还妄想着享受齐人之福,所以就只能委屈我,让我不见天日。哼!真无耻,你根本就是个伪君子。”
这番豪不客气的话听上去很是刺耳,陈世美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便呵斥道:“潘氏,念你我相聚不易,今日就且随你,日后,若再对我不敬,必家法伺候!”
这就恼羞成怒了?
艾怜不再惹他,把头转向了窗外,透过薄纱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围城被解后,随着百姓们的回归,延州城里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和喧嚣,一个多月前城西巷子里满院子的伤兵、触目所及的模糊血肉,拉着死尸的驴车……那惨烈的场景已遥远得似乎发生在梦里。
陈世美阴沉地盯着她,见她完美的侧脸上红唇娇艳,浅紫色的细麻布褙子里面是紧窄的米白色短衣长裙,显出了鼓鼓的胸脯和柔细的腰肢。
这把年纪了竟还有如此动人的风韵。
他抬手摸了下额头的疤痕,忆起了她拿玉枕砸向他的狠劲,便暗暗思忖,以她现在这种执拗的性子,她若是执意不从,他也奈何不了她。夫妻间情`事还是以她心甘情愿的为好,为挽回她的心,他少不得要放下身段花言巧语地去哄她。
他轻咳了一声,脸上又恢复了温润之色,柔声道:“我也不是要把你藏起来不见人,后日我打算宴请王延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