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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的他心里一动,再也抵挡不住她的柔情,不自觉地紧了箍在她腰身的手,把她紧紧地靠向自己,声音有些嘶哑地劝慰着:“别怕,我没事。”
艾怜的手从他的额头缓缓下移,柔软的手指轻轻抚过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再移到他的后颈处,然后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同时把脸埋在他胸前,抽泣着说:“求求你,不要死。”
这种被人需要的、被人依赖的、被人珍视着唯恐失去的感觉是王延龄从来未曾体验过的。他突然就有一种想把她压倒并且占有的冲动,但他向来是个意志力强大的男人,这股心理冲动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就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了。
他恢复了理智,若无其事地把她的手臂从自己的脖颈处扳开,随后坐起来,“你先在这儿等着,我上去看看情况再说。”说完跳了下去,淌着河水走了十来步远,找了一处稍微缓些的陡崖攀爬上去。
艾怜尴尬不已。
苍天可鉴,她真的没有勾引他。情之所至,他是救命恩人,她怕他死掉,才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对他舍不得的感情,绝没有半分情`欲在内。刚才他的冲动那么明显地顶着她,很快他就理智地推开了她,他一定认为她在勾引他,他心里一定会更加鄙夷她。
王延龄向对岸放眼望去,蔚蓝色的苍穹下,广袤的大地壮美粗犷,远处有草原有森林,再远处是青色的起伏的群山,群山那边是大宋的疆域。
“故国难忘,故土难离。”他默默注视着远方的群山,任披散的发丝在风中凌乱,任吟出的词语被狂风无情地吹散。以前驻守西北时,他很想念京城那个家乡,现在在异国他乡,才知道西北那片土地同样让他无比怀念。
他叹息了一番,然后又想起了崖岸下那个还在等他的女人,不禁头疼万分。如果她是个未婚的女子,他此时会毫不犹豫地要了她,等回到京城后,以礼把她纳回府,从此疼她爱她,让她不再漂泊无依。可是,她身份特殊,他不能再对她有什么绮想。
第182章不解风情
王延龄在风中站了半晌,等他的身体完全恢复原状后,才跳下崖岸对艾怜说:“趁现在没有追兵,我们要马上过河。”
艾怜脸色刷地就变了,她看着咆哮的河水连连摇头。肺里现在还丝丝拉拉地疼着,如果再次沉入河水里,她非淹死不可!
她颤抖起来,艰难地说:“不,我们换个方向走吧,天下这么大……”,她抬头看向他,见他的眼里满是严肃和冷冽,不敢再说下去,转而以商量的口吻说:“那我们沿着河岸走吧,一定可以找到渡船的。”
王延龄不为所动:“你要相信我,只要你在水里别乱动,我会把你平安地送到河对岸。”
见她还是直摇头,便威胁说:“我一定要回大宋,反正我已经替陈世美扛过了这次危机,对圣上也算有了交代。如果你不跟我走,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去宥州吧。”
见她咬着嘴唇不语,王延龄转身便要下河。
艾怜急了,他说到做到,从来不会如其他男人一样顺着她,况且他讨厌她,说不定早就想甩开她这个包袱了。
她惊慌地跳下浅洞,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臂:“我走!我走!我跟你走,你千万别抛下我。”
王延龄转过身来叮嘱道:“到了水里后,你若害怕就闭上眼睛,我会一直抓紧你,你千万别拽我,如果你拖着我下沉,我会再把你打昏。”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艾怜低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可怜相。女人委屈的样子向来都是做给爱她的男人看的,被厌恶她的人看到,只会让她更加遭人厌恶。
她逼回了眼里的泪意,对着他点点头,表示做好了准备。
王延龄抓着她的手腕向河里走了两三步,当河水齐腰深时,湍急的水流把他冲击得快要站不稳了,便把手臂改放在她的腰上。
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他不自觉地把她紧紧贴压到自己身上,随后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又犯了错误。
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如脱缰的野马再也不住,她现在能轻易地影响到他的心绪,并能勾起他心底最原始的欲`念。他对自己身上发生的这种变化很是恼火。
艾怜被河水冲得摇摇晃晃地没有重心,虽然腰被他紧紧搂着,但她仍旧害怕地揪着他的衣襟不放,见他不再向前迈步,便奇怪地抬头看他,结果看到了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神里似乎有两簇可怕的火苗在燃烧。她忽然想起他不许她拽着他的话,便怯怯地说:“我马上松开你,你一定要抱紧我啊!”
她把性命交放在了他的手上,他说什么也不能辜负她对生的期望。
王延龄紧了手臂,力量大得仿佛要把她嵌在他身上。
他命令道:“深深吸一口气。”然后腿一蹬,带着她游进了河水里。
人在大自然面前是多么渺小啊,河水的冲击力很强,打着漩涡的激流正把他们向下游带去。不想再看到河水没顶,不敢再去看那些水草和游鱼,入水的一瞬间,艾怜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黑暗中除了冰凉的河水外,她还能感觉到王延龄结实的手臂有力地勾着她的腰。她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沉浮浮,每一次浮出水面,她都会快速地呼吸一下,然后再次沉入水里。
在水流哗哗的巨浪声中,她能清晰地听到他喘着粗`气的声音。他还发着烧呢,可千万别中途体力不支!
等再一次浮出水面时,艾怜睁开了眼睛。入眼全都是水,水面就在她的下巴处晃动着。游了这么久,原来他们才刚刚游到河心,她扭过头去寻他,见他侧着脸正对着对岸面的河岸,还没等她把他看得再清楚一些,水面再次没过了她的头顶。
艾怜重又闭上眼睛,黑暗中她听到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她心里越来越担心,就在她以为他们永远也不会到达彼岸时,王延龄忽然向上竖立起来,随即她也被他带得站立起来,脚触到了松软的河床。
她睁开眼睛,见断崖一样的河岸近在咫尺,他们已到达河边,齐腰深的河水流速减缓了很多,她被他拖拽着,磕磕绊绊地继续向崖岸边走了几步。
王延龄停下来,观察了一下蜿蜒的崖岸,然后拉着她走了大约五十多米,才找到了一处稍缓的地方,这才重又搂着她的腰,一跃而起,一鼓作气地快速攀跃上去。
终于到了岸上,王延龄松开艾怜,乏力地一头仰躺在稀疏的草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庆幸着自己的命大。
艾怜也瘫软下来,坐在地上。地面上的风很大,吹透了她湿淋淋头发和衣裳,她冷得不由自主地打着冷战,牙齿咯咯作响。
王延龄看着蓝天的眼睛很快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