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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关后,你也不要同任何人接触。为了避嫌,我不能与你同居一室,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你的男人,自会为你的前程铺好一条平安顺畅的路,不论我如何做,我都是为了你好。对于扳倒陈世美一事,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总之什么都不用你操心,你只需乖乖听我的话就好了。”
艾怜疑心他还想着把她送进杜家的事儿,她若是依从了,一是不能亲自给秦永报仇,她心里必定意难平,二是她肯定要离开游戏世界,不想跟他再继续往深了发展,以太过伤了他的心。三是,她根本不会让自己关在后宅里成为他的禁脔,所以压根就不考虑给他做妾的事儿。
王延龄似乎也很固执,若是明告诉他她不想听从他的安排,他会不会使用强制的手段迫她就范?
不行,她一定要找个机会摆脱他。
虽然心里点儿喜欢他,但喜欢他的程度远远达不到让她牺牲自由、让她放弃回到现实世界、让她甘心忍受与其他女人共享他的地步。
她心里对他起了逆反之心,不想打草惊蛇引起他的警觉,便面上乖顺地点点头。
清平关是军事要塞,里面全是驻军,和其他普通的城池不同,城门不是天亮就开、天黑就关的,只有士兵取水、物资输入、斥候出入及长官巡视或是军事演习时,城门才会打开,其余时间都紧紧关闭着。所以,天大亮后,王延龄主动去城门下叫门。
他报出了名号后,守城门的士兵不敢擅自做主,迅速报告给了他们的姜指挥使。很快,姜怡山站在城门楼上向下张望,见城墙下果真是王延龄,急忙令士兵打开城门,亲自到城门口迎接。
见了王延龄,先以下级见上级的礼节行礼作揖,礼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取笑道:“你不是随陈副相去西夏议和了吗?怎么弄成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唉,一言难尽,等一会儿我与你慢慢说。”
姜怡山目光一转,看了眼旁边的艾怜。见这妇人虽然衣裳脏破,但料子却能看出是上好的,虽面容憔悴却难掩动人之姿,他以为她是王延龄路上英雄救美,又结交上的一个红颜知己,于是不动声色地把他们请了进去。
王延龄并没有给他俩做介绍,也没向姜怡山说明艾怜的情况,所以她也不出声,只是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刚才姜怡山同王延龄打招呼时,她快速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模样不是很像,但高大魁梧的身形和姜怡天的差不多,于是她心里很肯定他就是姜怡天的兄长。
一路上,艾怜能感受到周围士兵对她的目光。军营里肯定没什么女人,她此刻虽然形容狼狈,但在这些士兵眼里,一定是块诱人的肥肉。不想惹麻烦,她便尽量垂着头,含胸缩背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城关里的营房都是黄土夯实的泥房子,依山而建,其中最宽敞的一排房子就是主帅居住及办公的地方。姜怡山命近卫兵把艾怜带去把头的房间住。
等艾怜出去后,姜怡山笑着锤了王延龄一下:“延龄,你行呀,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有场艳遇,荒郊野岭的,你是在哪儿碰到的她?”
王延龄笑而不语,喝了一口他递上的茶后,皱眉问道:“你如今的日子怎过得如此穷酸?这茶实在是难以入口,等过几日我送你些好茶。”
然后话题一转,向他打听起陈世美在宥州议和的进展情况,知道议和一事还算顺利,于是把自己在青岗峡那头遇袭的情况大致向他述说了一遍。
姜怡山严肃地说:“大人不必担心,那个山坳里大约驻有两千西夏骑兵,我们派出的斥候天天都在盯着他们的动向。议和能否成功,不光我们在等结果,他们那边等得更是着急。我们起码还有堡寨,他们在深山老林里窝着,很快就要到雨季了,他们可有得罪受了。”
“这阵子朝廷可有什么异动?”
“暂无。不过,怡天正押运了一批军械前来,估计明后天就能到清平关了,正好咱们兄弟能聚上一聚。”
第192章碧玉环
“怡天要来吗?我已经有两年没见过他了,话说,你们兄弟怎么都不成家呢?你驻守边关,不想坑人家大姑娘也就算了,怎么你那弟弟也不着急?”
姜怡山可不觉得自己的茶难喝,他有滋有味地喝了一口,满不在乎地说:“怡天最是古板守礼,我这做兄长的还单着呢,他哪好意思先成亲。”
王延龄慢悠悠道:“那你可真是害人不浅,看来你们家老爷子一时半会儿也抱不上孙子了。”
“孙子?哼,”姜怡山面露一丝不屑,虽然子不言父过,但他实在是替他那为老不尊的父亲感到羞耻,这也是他始终不愿回京城的原因。“他老人家有的是儿子抱,哪里顾得上孙子。听说我那小弟弟快周岁了,跟你闺女差不多大。”
提到闺女,王延龄笑了,献宝地说:“我闺女已经满地跑了,小小年纪长得冰雪可爱,已颇有些倾国倾城的模样了,怡山,你可得走走心,送周岁礼物时,万不可再送什么刀枪剑戟,我那可是娇娇的女孩儿。”
姜怡山有些吃味地说:“还是你命好啊,高堂在上,娇妻美妾,儿女双全,福禄无穷。即使在逃亡的路上,也有红颜相陪。”
“除了‘高堂在上’对你来说是不可能外,其余的端看你想不想要了。”王延龄严肃起来,试探道:“怡山,等我官复原位后,我把你弄回京城吧,领个殿前指挥使的差事,又体面又有实权,不比你常年驻守在西北这片不毛之地强?”
王延龄和陈世美在朝廷中争权夺势,分庭抗争,天下皆知,如若他回京,必会卷进这场激烈的政治斗争的洪流里,这不仅关系着两位宰相的争权,还关系着后宫、立储、革新、清流与世家等等一系列的争斗,他虽是王延龄的好友,内心里却拥护陈世美的革新之举,但他父亲却是坚决站在王延龄这边反对革新的,所以,两下里为难,并不想趟这趟浑水,便拒绝道:“在外面待久了,我早已不习惯京中的人和事,实在是不想回去。”
王延龄略有些失望,自从任福战死后,他急需培养个能在护卫京城方面挑大梁的人,本来姜怡山是最好的人选,他出身世家,又战功卓著,只可惜他一向明哲保身,宁可龟缩在一个小小的清平关,也不肯回京城做令人仰羡的殿前指挥使。
艾怜站在门口打量着她的新房间,室内二十多平米的样子,显得很是宽敞,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除此外就再没有任何物品。
她坐在空荡荡的床板上,看了一会儿黄泥涂抹的墙角上垂下来的一只蜘蛛,那种摇摇晃晃既上不去又掉不下来的吊着的感觉,让她很是心烦,于是打开窗子,向外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