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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闭上了嘴,但心里却是暖融融的。
王延龄掀起她的裙子,又褪去了她的裤子,见她臀上的僵痕高高地肿着,已经黑紫一片,与腰间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看了只觉触目惊心。
他用修长的手指挑出药膏,涂在伤处,然后用掌心轻轻地揉化开,感觉到了手下肌肤的颤抖,晓得她痛得厉害,虽心疼她,却也对她眼下的处境无可奈何。
艾怜咬着被子,虽然疼痛却倔强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如今这一步是她自己执意要走的,既然选择了这步棋,就不要怨天尤人,更不要诉苦衷装可怜博同情。
上过药后,王延龄把她的裤子裙子一一整理好,把被子也盖在她身上,然后坐在床边,准备告诉她接下来要如何行事,如何应对审讯。
“你那状纸我看了,以后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提及那是你自己写的,一个妇人,杀人后还能把亲自把状纸写得工工整整、清晰顺畅,一看就是蓄谋已久、故意杀人。”
艾怜听话地“嗯”了一声。
王延龄沉默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往下坦白杀人的意思,心里便有些生气。继续问道:“你在状纸里一共告了陈世美的五宗罪,一是欺君,二是不孝,三是停妻再娶,四是贪赃枉法,五是纵容手下欺辱民女及下属官员草菅人命。前四项罪名都能成立,我心里也有数,我不明白的是第五项罪名,何为‘纵容手下欺辱民女’?你到底为何以及如何设计杀丁奎一的?何为‘下属官员草菅人命’?你叙述得太过简单,张粟是谁?罗洪举包庇其弟杀人案的详情到底如何?”
如果换做别人问艾怜这些问题,她也许会据实回答,可是王延龄,她若是实话实说,他会不会觉得她冷酷残忍心机深沉?他会不会厌恶她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她迟疑着,心里实在不想失去王延龄对她的爱。
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回话,王延龄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以为审案子是闹着玩的吗?现在你必须如实告诉我,一丝一毫都不能隐瞒,这样我才能为你想办法,才能化解并弥补那些对你不利的地方。若是你不告诉我,其他陪审官也会看出这些问题,到时候他们对你刑讯逼供,你不但会遭罪,最终还是会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只是那时候你已经没有了弥补的机会。”
艾怜还是咬着唇不说话。如果陈世美死了,她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她倒是不在乎她在这个世界里杀人偿命的事,她在乎的是她在王延龄心目中美好的形象问题。
王延龄都要被她这股牛梗劲儿气坏了,从未见过这么不知好歹、不知死活又胆大妄为的女子,他风华绝代的堂堂探花宰相怎就这么倒霉地爱上了这么个一无是处又蠢有笨又犟的女人?
他沉下脸来,冷笑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知道比死还恐怖的是什么吗?是生不如死!你的案子里几处都涉及到了奸`情一事,如若奸`情得到证实,你知道什么是骑木驴游街吗?总要把你折磨够了,才会把你或流放或问斩,而你心里就是想死也死不成的。”
艾怜听后,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她对于古代的刑罚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他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
她艰难地说:“我全都告诉你,只是,就算你听了后不再喜欢我,也请你也别当我的面表现出来,好吗?求你了,就算是给我一个美好的念想,好不好?”
王延龄对她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自从认识她后,她的所作所为早已经一遍遍地刷新了他对女人的认知,就算她说她去了趟月亮他也会不足为奇。
“你说吧,在我面前一定不要撒谎不要隐瞒,否则陪审官发现你话里有漏洞,对你严刑逼供时你还是要说出来的。”
于是艾怜老老实实地把她本想从丁奎一口中挖掘出陈世美更多的秘密,结果听说了秦永姊妹的凄惨遭遇,这才对丁奎一痛下杀手的详情叙述了一遍,看着王延龄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又硬着头皮把她在从西北到江南的路上,张粟遇害、张麦复仇的事都一一交待了。
第212章嫉妒
王延龄听后又惊又怒。
惊的是这女人的胆子实在是大得无法无天,根据这两日他手下探子对丁奎一的调查,他深知那是一个阴狠毒辣的亡命之徒,什么事都敢干。她竟敢拿她自己去设计丁奎一,万一下的药量不够,或是他不肯喝那酒,那惨死的很有可能就会是她。
怒的是她除了秦永,竟然还有个念念不忘的男人!竟然还同他拜了天地!
那他算什么?
一个女人心里,怎么可以装得下这么多的男人?
更让他气恼的是她心里的那两个都是死人,他就是想同他们决斗都没有机会!
他赌气地问:“以后我若是被人害死,你是不是也能这么义无反顾地为我报仇?”
艾怜一听这话,心如刀绞,她经历过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她绝不想再重温那种撕心裂肺之痛:“你怎么可以这么咒你自己?你以为我的心是铁打的吗?你以为我的心里没有你吗?每一次失去我的男人,我都像丢了半条命一样,人的心血和力总有耗尽的时候,你若再出事,我想我一定会跟着死掉的。王延龄,你若是出事,我真的再也活不下去了!”
她用被子把脸蒙住,在里面伤心地呜呜哭着。
王延龄虽然对她心里装着另外两个男人耿耿于怀,但眼下时间宝贵,该交待的话还没说,该教她的事还没做,他大人有大量,这种特殊时刻也就不去吃那两个死人的醋了。
让她哭一哭也好,谁让她从不把他当回事。
趁她哭泣时,王延龄把脑中的线索整理了一番,等她的呜咽声渐渐低下来后,掀开被子,见她的双眼哭得有些发肿,便一脸严肃地说:“我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你一定要记在脑子里,躺着容易发困,你还是起来听吧。”
这个人真是讨厌,从来不会好好哄她,她哭了这么久,哭得这么伤心,他却没一句软和的话。艾怜委委屈屈地起身,一动就牵扯到了臀上的伤处,便痛得“嗳呦”一声。
王延龄见状,急忙伸手搀扶她,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下床。
讨厌的人,虽然他的内心和行动是关心她的,但他根本就不懂女人,也不会对女人甜言蜜语。同样是高智商,陈世美可比他会讨女人欢心,那死渣男,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艾怜问他:“陈世美呢?我闹了这么大动静,他不会一点儿事都没有吧?他有没有被罢官?”
王延龄帮她拎着镣铐,蹙眉看着她被铁铐磨得红肿的手腕,把瓷瓶里的药膏又挑出一些轻轻涂抹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圣上还没下达罢官的旨意,但他已经被软禁在大理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