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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之面不改色:“有时评价某样虚无缥缈的东西,量化是个不错的手段。”
“七十吧。”
江遇之神情一变:“啊?退步了?这还能退步的啊?”
江母换了个台,道:“看你今天做饭心不在焉的,有心事?”
“没有,我退步在哪里啊,火候拿捏不准我知道。”江遇之还在纠结那几分。
江母把他的表情尽眼底:“遇宝急着打一百分吗?要做什么?这么早打一百分岂不是没了进步的空间,又怎么给我们这些品尝者看到层次和你的努力呢?”
江遇之无奈地看了江母一眼:“妈,我发现你怎么说都有道理。”
江母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江遇之走后,江清风跟江母聊了很久,江母听得很仔细,暗道孩子一人在外不容易,心里对方海粟的喜欢又多了几分。
这天中午高宁去找江遇之吃饭,没看见人,问了前台才知道他半个小时前出去了。
“奇了怪了。”高宁兀自疑惑,自己去食堂了。
至雅翻译离江遇之的公司大概有个三十分钟的车程,江遇之算了算时间,十一点出发,十一点半到,刚好。
今天万里无云,有风,一点儿也不热,江遇之把车停在对面,坐在车里看方海粟的公司,也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他竟然觉得这栋并不特别的高楼十分地赏心悦目。
“遇之学弟?”杨静瞥了一眼手机,接电话时反应迅速,立马把“你好,这里是至雅翻译”改了过来,只语气有点儿惊讶。
“杨静学姐存了我的号码呀?”江遇之笑道。
“那当然了,”杨静笑出声,“话说上回是打错,这会应该不是了吧?”
江遇之没直说,只问:“学姐,海粟在公司吗?”
“敢情还是他的事儿啊?”杨静觉得这两人怪怪的,从前关系这么好,后来连对方号码都没有,那天给了江遇之号码,方海粟知道了也没什么表示,她自然认为两人联系上了,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是。一时想了很多,对面叫了两三声学姐她才回神,“在在在。”
“他干嘛呢?”
“在办公室看稿子。”
那就是还没吃饭了。
江遇之笑:“学姐你帮我个忙呗?”
挂了电话,江遇之把副驾驶的保温桶提上,过马路,进了大楼,杨静在一楼等他。
江遇之先看到她,杨静今天穿着一条波西米亚风的长裙,搭配着栗色长卷发,化着淡妆,成熟优雅,跟以前比,变化挺大的,江遇之想。
他走过去,抬了下手,露出一个笑:“嗨,学姐。”
“哟,还跟以前一样帅啊。”杨静打趣道。
江遇之道:“学姐比以前更漂亮了。”
“啧啧,这么会说话,到底要我帮什么忙呢?”杨静指了指电梯,“要上去说吗?”
“不了,”江遇之把手上保温桶递过去,“学姐帮我把这个给海粟吧。”
杨静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东西:“给方总的午饭?”
“是啊,学姐再保个密,不要告诉他是我给的。”
“这又是为什么?”
告诉他他就不会吃了呗,不过江遇之只说:“这也是秘密。”
杨静看他故作神秘的样子觉得有趣,道:“行吧,我看找个什么理由。”
江遇之点头:“那学姐我公司还有事儿,先走了,他吃完了记得发个信息给我哦。”
“会的会的,”杨静哭笑不得,“两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的……诶,找不出形容词。”
“谢谢学姐,拜拜。”
冲他学姐学姐叫得这么顺口,杨静就很愿意帮他这个忙,等江遇之转身了,她便提着保温桶往方海粟办公室去。
十二点一刻左右,江遇之就到了杨静的信,一张照片配了“方总说他吃饱了”七个字。
保温桶有好几个隔层,像一个个小碗,吃饭的时候拿出来很方便,是江遇之特意选的。照片里,饭菜被吃得干干净净,看样子分量正好,江遇之的嘴简直快咧到了耳边。
他发了条信息给叫做“看你往哪儿躲”的联系人:“粟粟,午饭好吃吗?是我做的哦,嘿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10刷脸三
方海粟看到手机上这久违的“骚扰”,意外之后便是无言,脑子还没转过来,手指已经灵活地敲了个省略号过去。
“……”
江遇之仿佛在那边等着似的,信息来得很快:“滴系统提示:江遇之说他看不懂,需要翻译。”
方海粟简直拿他没办法,无奈地叹了声气,继续同他信息交流:“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下江遇之打了个电话过来,瞧着手机震动不休,方海粟直觉他会一直打下去,接通了。
“喂,粟粟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听过这句话没有?”
“……”
“你别沉默啊。”
“……听过。”
江遇之在对面笑开,方海粟感觉耳朵仿佛触碰到了他呼出来的热气,不自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你……”有很多想问的,杨静学姐拿进来的为什么是你做的饭?你做饭给我干嘛?但问不出口,说了一个字便消音了。
“我最近学做饭呢,可没什么合适的人督促我进步,要不,你当我的小白鼠呗?”江遇之怕他随随便便就拒绝了,赶忙道,“你可是吃过我饭的人!”
方海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他,他又兀自诉起苦来:“唉,你不知道,我妈她非要我把厨艺练上来,本来我不想理她,可她说我要是不同意,她就每天坐两小时车来给我做饭,我要真让她这么做我还是不是为人子了?你说对吧?”
方海粟不过是无意间吃了他做的一顿饭,就摊上这么件事儿,很是为难,可最终还是受不住江遇之在那边一直磨着,便自暴自弃地松口道:“一周一次,你直接放在一楼就走。”
江遇之很正经地提问:“哦,那保温桶怎么办?我每周给你买个新的吗?好浪钱哦。”
“……”方海粟捏了捏额角,“我吃完,洗完,叫人送你公司去。”
“好吧,这个问题只能先这样了,话说一周一次太少了吧?五次?”
周末不算,一周五次岂不是每天都来?得寸进尺也不是这么个进法。
“一次就好。”
“四次!不能再少。”
“最多两次。”
“三次,三次嘛,三次好不好?嗯?粟粟。”江遇之拉长尾音在撒娇,方海粟听了,后背仿佛窜起一小股电流,差点儿没扔了手机,太受不了了。
“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三次,说定了啊,我一三五中午过来,联系杨静学姐给你送上去,行吧?我不见你,你吃完也不用洗,放一楼就好,我自己下班过来拿,你都愿意这么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