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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听罢,黄江拿一只眼在林霏周身上下巡视,见了她平坦的胸部和突起的喉结,紧绷的面容这才松懈下来。
而再次被人打量的林霏心下微惊。
她一直觉得裴立卿怪异,却没想到他竟是……
暗惊间,又听那枕在黄江肩上的裴立卿问着黄江:“要不我再去帮您拿次人?”
“别跑来跑去的,就这个了。”
“那今夜可要我同他一起服侍您?”
“不,你去忙你的。”
林霏眼皮跳了两跳,暗道不妙。
裴立卿瞄了眼林霏,“我看她甚么也不懂,可别扫了您的兴致。”
黄江笑了起来,眼角的纹路纠结在一起,显得他笑不及眼底,更加令人无端生畏。
“你当时不也甚么都不懂。”
裴立卿嗔了黄江一眼,这才拿着羽扇慵懒起身,经过林霏身边时,他朝她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眸子,随后摇着扇子,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裴立卿走后,主舱里仅剩下林霏和黄江二人。
黄江一只虎眼正牢牢锁在林霏身上,他沉着声对林霏道:“过来。”
林霏稳了稳心神,被镣铐锁住的双脚慢慢向他走去,于黄江对面落座。
黄江边从案上一堆《周易》《太乙术》等等中翻出本《六韬》,边漫不经心地问林霏:“你叫甚么?”
林霏答了,又听他说:“何时上的船,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前几日上的,也不知道是甚么时候。”林霏低眉顺眼。
黄江抬目看了她一晌,将那本《六韬》摊在林霏面前。
“认不认得字?”
林霏颔首。
“把上面的念给我听。”
林霏便乖顺地一字一字念了起来,念到“冢树社丛勿伐,降者勿杀,得而勿戮、示之以仁义,施之以厚德”,便听黄江问是什么意思。
林霏对其也是一知半解,但一想到或许聪颖些更能博得黄江好感,她便放下书本,解释道:“应该是说要善待俘虏罢。”
话音一落,林霏便感到自己手上覆了一层温热,低头去看,便见黄江的大掌正落在她的手背。
林霏正想不动声色地抽离那只手,却被他一把捉紧。
黄江盯着林霏,皮笑肉不笑,“今晚我会好好善待你。”
林霏如今头皮发麻,双耳“嗡”地鸣叫起来,脑海中闪过的画面皆是当初在青楼遭遇的种种。
怪哉,以前即使是被谢桓强吻,她至多是心慌,再者感到腹部紧迫,可如今仅仅是被黄江摸了手,她就通身不适,那只被捉住的手像时在锅炉中炙烤般,一阵火辣辣地疼。
林霏大力将手挣出,外表平静地与黄江道:“大当家的,我继续给你念书罢。”
黄江略有些不耐,但也不想惊了她,搞得后半夜无乐可享,于是便颔了颔首。
哪知林霏念着念着,紧绷的身子才慢慢松懈下来,黄江突然站起身,一脚跨过案几,将林霏拥入臂膀之间。
“别念了,让我好好疼你。”
黄江话毕,猴急地一把将林霏打横抱起,那张大嘴就要向林霏亲去。
林霏手握成爪,正要发难,舱门突然“轰”地炸开。
舱中二人扭头去看,便见一身高九尺,面貌不清的男子立在飞尘中。
第39章入魔1
那猛然炸开的舱门使得这艘巨型艨艟不稳地左右摇晃,大块锋利碎片朝黄江扎来。
黄江被彻底扫了兴致,两手一松,毫无依托的林霏便屁股着地摔在地上。他又赤手接住飞来的碎片,全部捏成齑粉抛在一边。
林霏心下暗惊,惊于黄江深藏不露的实力。
飞尘渐渐落定,谢桓提着刀一步步走近。
他手中那把系有红布的大刀还淌着刺目鲜血,鲜血顺着刀口,一滴一滴砸在地上,破碎成细小的血珠。
待看清了谢桓的面貌,黄江身形顿一顿,难看的脸色隐隐有放晴的迹象。
他本来让裴立卿去牢里带的人就是谢桓,哪知裴立卿将林霏带了来。来就来了吧,除了裴立卿,他也好些年没尝过柔媚男子的滋味了。
他都已做好将就的准备,谢桓偏偏在这个时候送上门。
黄江自从瞎了眼后,性情便跟着大变。那段往事曾令他痛不欲生,直接导致他对跋扈之人又爱又憎,这种极端情绪无处排解,他只有在上展现出暴虐的一面,看着曾经自视甚高之人被他彻底驯服的那刻,才有那么一点报复的快感。
乍见谢桓的第一眼,他便被他毫不掩饰的嚣张吸引。谢桓身上的肆无忌惮和乖戾都是他久寻不着的东西,几乎将他的兴奋瞬间惊醒。
如今再见,他就像是渴了太久的人,谢桓才是绿洲上一望无际的水源,而林霏仅是一根小草上的一滴雨露。黄江想要的是水源,不是雨露。
谢桓停在一丈开外。
黄江站在原地,朝他抬了抬下巴,沉声发问:“你叫甚么?”
谢桓像是未听到他所言,狭长的凤眸铺满寒霜。他先是望向缓缓起身的林霏,确定她一切无碍后,提着刀便要欺上前削了黄江的脑袋。
他不是屈就之人,当初林霏想要以身犯险,他本来就不同意,若不是知道林霏一不做二不休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在那乌烟瘴气的牢狱待上两天。
这瞎子竟敢打林霏的主意,那他干脆把这些人杀光好了。
谢桓杀意起,凤眸中赤玄两色交替变化,墙壁上悬挂的屠刀像是被他的煞气所感,俱都发出“嗡嗡”的回应。
林霏见谢桓又有入魔的征兆,心下一凛,知道他是起了杀心,准备就此撕破脸了。
谢桓可以不顾全船人的性命,可林霏却不能坐视不理。
且不说谢桓重伤的内功刚刚恢复,不知道与实力强大的黄江正面对抗斗不斗得赢,倘若真的撕破脸,便是拿艨艟上带刀的水匪数量与俘囚来比较,高低已然立见。
思忖间,林霏当即挡在黄江身前。欺近的谢桓猛然顿住脚步,他手中的刀距离林霏的喉头不过半寸的距离。
“让开。”谢桓眯起凤眸,面目阴鸷。
林霏不为所动,她的双眼虽看着谢桓,出口的话却是说给黄江听的:“大当家的,他就是那个欺侮裴当家之人。”
听她此言,谢桓神色不明,额上青筋骤然浮起,深邃的赤眸愈发森冷。
呵,她这是打算为了不相干之人的性命,不顾自己清白了?
谢桓气极反笑,握刀的那只手往侧面一掷,那柄屠刀便自他手中脱离,刀身狠狠扎入墙壁,只余一个柄手颤巍巍地在外头。
与此同时,身后跟着一帮人的裴立卿匆匆赶到。
那裴立卿如今面色发白,完好的一只手紧捂着另一肩头血流不断的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