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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他把百日换成了三日。
邵夫人对他这一套说辞自是不信的,这几日她听闻世子进了宫,宫里关于解除婚约的消息也没有传出,她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只是没想到几日不见,儿子憔悴了不少不说,竟还编出这么一套说辞来哄骗她!
“霖儿何必骗我?为娘不过是只想你好好活着罢了。”
邵席霖万万没料到她竟然不相信,他这一路风餐露宿也没来得及好好休息,现在又困又饿的,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一时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还好,他脑子一热,直接假装晕倒了过去,身边的人手忙脚乱的把他抬回了院子。
当晚他就开始高热,府里的府医实在没办法,关平候只好去求了宫里的太医,来来回回去了几个人他的情形也没有任何的缓解。
“邵侯爷,闻大人尚在瑞京城,侯爷不妨劳烦他来看看。”一个昼夜,霖世子的情形没有缓和,前来的太医无奈只好躬身对邵凡说道。
他们所说的闻大人,就是宫里的太医院的院首闻至,医术了得,只是一个月前向皇上请辞告老还乡。
邵凡点点头,踏着月色,亲自登门去请了。
邵夫人守在儿子身边,不停的是毛巾擦拭他滚烫的额头。
“阿恒……阿恒……”
她不知道阿恒是谁,但儿子因高热昏睡的这一整夜总是不听的呼唤这个名字,她想她应该就是儿子最在意的人吧。
邵凡亲自去请,尽管天色已晚,闻至还是给足了他面子,稍作准备就随他一起来了。
他先给邵席霖几处大穴扎了针,等他稍稍平复了些,又名人准备药浴,这世子高烧不退,就是自己瞎折腾的,让他安稳的睡上三日也便能好了。
只是他受人所托,让他怎么折腾怎么来,他无奈的笑笑,折腾就折腾呗,谁不会呀?
“咦,世子这是再叫谁?”
闻至自然听到他说的是谁,不过是故作不知的问询。
邵凡听他唤了多次,只好上前说明情况,府上确实没有叫阿恒的,他也不知道他唤的是谁。
“阿恒,老夫不才,到认识一个乳名换做阿恒的女孩子!”
邵凡和邵夫人闻言,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等在他的后话,怎知他笑呵呵的拉过邵席霖的另一个胳膊,默不作声的帮他扎针去了。
“这个……哎呦,这不是皇太后的贴身的玉佩吗?怎么会在世子手里,这……这可是先皇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啊!”
闻至看到邵席霖手中紧握的青玉佩,赶紧恭敬的跪地磕头跪拜。
他宫里供职多年,这么贵重的东西自然不会认错,他这一跪,邵凡和戚颜钰也知道这玉佩真的大有来处,也随他一起跪地叩拜。
闻至沉思了一会,还是把知道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当今公主的乳名就叫做阿恒,当年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小郡主就有了这样一个名号,不过陛下登基以后她贵为公主,这个乳名自然没有人再敢如此称呼了。而且时隔多年,知道的人本就不多,更不会外传,霖世子是怎么知晓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这个玉佩可不寻常,以后轻易可不能拿轻易出来示人。
闻言邵夫人沉默,难道儿子说的都是真的?
上次一场变故,他的变化她全看在眼里,原以为他只是长大了,懂事了,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际遇。
“侯爷,若能请的公主前来,世子可不药而愈,不然,就算老夫拼尽全力,也只能保世子……”
闻至停下来算了算,世子快马加鞭三个昼夜路程,换成公主的话大约需要六七天吧。
“也只能保世子七日无恙,七日后怕是再也无力回天。”
☆、第8章
“好,我们派人去请公主,我现在就进宫去求皇后娘娘。”邵夫人说着就立即吩咐人去准备马车,邵凡直接拉住了她,现在夜已经深了,宫门早就落了锁,他们如何进的去?
“老夫到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闻至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的问话。
此时儿子的性命全在他的身上,他的话邵凡哪有不听得道理。
闻至设身处地的为他们分析了眼下的情形和皇上、皇后可能的态度,他几句话说的邵凡夫妇陷入了沉思。
他说的很对,若进宫去求皇上,他未必会答应,就算答应了也一定不会同意公主一路奔波返回来。
眼下只能冒险一搏,一面她亲自去宫里跪求,一面夫人带着病中的世子去竹云山,这样两边都节省些时间。就算皇上怒了,也只会罚他一人,不会把世子牵扯其中。
天刚微微亮,关平侯府两辆马车就急匆匆出了门,前一辆坐的是邵席霖和闻至,后面一辆是他的母亲。
“世子,闲来无事,您不如告诉老夫,如何能让人连日高烧不退,又不伤及五脏六腑?”闻至先开车帘,看看身后的马车有些距离,忍不住出言相问。
这个问题困扰他两天了,不问出来他心里急的难受。
“这个嘛,等我与公主成了亲,定会登门相告!”邵席霖知道闻至是得了垣王爷的吩咐特意过来帮他的,对此他很感激,只是这个方法嘛,他还需要暂时保密。
“哼……”闻至见他如此,轻哼一声,再不理会他了。要不是看到在垣王妃是他夫人的侄女的份上,他才懒得管这个荒唐事儿呢!
“姑姑,你看二哥的飞鸽传书!”一大早程盼兮就到哥哥的飞鸽传信,说霖世子病重,眼下正在来竹云山的途中。
长公主看了一眼书信:病重还出门,来的还是竹云山,这明显就是设的局嘛!
“让阿珍陪你下山看看吧。”看程盼兮担忧的样子,她还能说什么呢?这竹云山确实不是这丫头该待得地方,看来霖世子这次也是真的上了心。
程盼兮点点头,她知道此次下山意味着什么,但是她愿意再试一次。
霖世子愿意娶,她自然愿意嫁!
他们相遇的地方是一家客栈,程盼兮赶到得时候刚好是黄昏时分,因为担忧霖世子的病情,她没做任何整理就去了他的房间。
此事邵夫人和闻至都在房内,闻至在给邵席霖扎针,见到来人他恭敬的起身行了礼,戚颜钰之前虽然见过公主,但都远远一观然后视若无睹,如今猛地一仔细端详,一时竟看的有些怔住了。
这样一个端庄娴静的女子,怎么会是传言中不详、刻薄、一无是处的公主?
她的眼睛清澈、干净,嘴角含笑,满面柔光,整个人看起来亲和友善,如沐春风,完全不是传言中的模样。
程盼兮知道她是邵席霖的母亲,微微颔首打了招呼。
“温伯伯,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闻至跟随侍奉皇太后,又是二皇嫂的姑丈,程盼兮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