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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
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程盼兮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床边,半天都没有动作,若不是贺嬷嬷进来,她不知道还要发呆多久。
她早就知道他的异样,从前听说他爱武成痴,可是后来几次见面,他从来不佩戴刀剑,后来她送与他的剑谱,他甚至都不曾翻看。
原来他的目光空洞无神,就是救她的时候也是没有感情也无神采的,可是醒来之后他的每每看向自己都是宠溺的,炙热的。
可是这样的他是真实的吗?昨夜的他是真实的吗?
她还能不能相信他?
她的心里矛盾急了,一面想着不该相信他的,一面对他的亲近又是有些期待的,甚至有那么一刻是欣喜的。
幸好,幸好被及时制止了,留给她一些思索的时间,可是越想她又越迷茫了。
“公主,简诺真的知道错了,求公主宽恕!”简诺听闻昨夜世子留在了公主的房内,拖着疼痛的身子过来了,昨夜公主手下留情只打了她十板子,她虽然有功夫护着还是伤的不轻。惹主子生气是她的错,这是她应有的惩罚。
可是直到现在关于世子的事,她都不认为自己有错,世子他对公主不忠,本就该罚。主子贵为公主之尊,不该受这样的折辱。
但是公主不追究,她心里再多的怒气,也只能跪地认错。
“我不怪你,你且回去养着。简思,去找阿珍拿些金疮药给她,好好照顾她!”
程盼兮知道简诺的心性,也不忍太多苛责。珍姑姑罚她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她不该在自己病中正伤情的时候,过来禀报这件事,珍姑姑只是太过心疼她而已。
两人退下之后,程盼兮又陷入沉思。
邵席霖到达典狱司的时候,程靖垣已经在等他了。
被抓住的人名叫陈三,就是个市井混混,典狱司的人还没对他用刑,只是把他关在刑讯室让他听了一夜的刑讯,他就把知道的吐了个干干净净。
旁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唯有一件就是新春的马会,有人把他安排进了马场,让他对马会的马做了手脚。
这个人他也很快交代出来,就是瑞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公子魏淮。
“魏淮?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说过?”
邵席霖回忆着,似乎听他的护卫提起过,似乎这个人与他还有些交情。
“垣王爷,我能见见陈三吗?”对于程靖垣最近的全力相助,邵席霖很是感激,这件事凭他一己之力真的很难有获。
“叫本王皇兄就好。”程靖垣对他最近整日追查流言之事很是赞同,也看到他的付出,能如此为小妹着想,他对他渐渐认同起来。
邵席霖点了点头,但皇兄两个字还是没有叫出口,他今年已经二十八,这个王爷才刚二十出头,他还真叫不出口。
“王爷,世子,公主来了。”
两人刚要进入牢房,就听到护卫来报。程靖垣皱了皱眉眉头,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这么污秽的地方可不是她一个女孩子能来的。
“让她进来吧,这个关乎她的一生,她理应参与其中。”邵席霖见程靖垣想拒绝,立即开口,监牢湿冷,他解下自己的外袍,等程盼兮来到他身边,直接披在了她身上。
“你风寒刚好,万不可再冻到了。”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邵席霖揽着她,示意程靖垣先行。
看着相拥的两个人,程靖垣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们这是来查案的?!
陈三看到来了几个大人物,赶紧跪地哀求,他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的本领最强,看这几个人的衣着装扮,绝对是贵人,大贵人。
“大人,小人都招了,什么都招了,我上街偷过银子,还偷看……”
“停,没问你这些,你说你去了皇家的马场,是魏淮让你去的?”程盼兮还在面前呢,邵席霖可不想听她说那些龌龊的腌事,平白的污了她的耳朵。
见这人直呼魏淮的名字,地牢昏暗陈三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也大约猜出来来人的身份。
“是,淮世子给了我十两金子,他让我想办法混入马场,可是那可是皇家马场,小的无德无能,实在进不去,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给小的找来盔甲,后来再去的时候就没人拦着了。”
十两银子就够他大半年吃喝玩乐了,何况魏淮给的是金子,又不让他杀人放火,而是去喂马,他当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除了喂马,你还做了什么?”
“没,我只喂马,喂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只让我喂了一匹马,喂完就把另一半的金子给我了。”
陈三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说了,只是说着说着脸上的汗珠就下来了。
“你喂的可是白色的马匹?”
“是,是,就是白色的!”
“你说谎,马会的第四日是狩猎,前一晚下了一场大雪,所有白色的马匹都撤了回去,又怎么有白色的马!你那日根本就没有喂马,而是躲在猎场的后门,狩猎开始的时候使了暗器,伤了其中的一匹马!”
邵席霖说着让人翻开他的手掌,他虽然是市井之徒但是手指纤细柔滑,完全不是终日风吹日晒的样子,而且他右手拇指、中指、食指指尖有明显摩擦而起的茧,绝对是使用暗器的高手。
“说,你为何伤公主的马?”
如果公主的马不是被人暗算,不会中途发狂,当日原来的邵席霖奉命守在公主身侧,他们刚定下了亲事,这样的安排无非是想要两人多一些了解,没想到公主的马发了疯,狂奔不止,邵席霖救下公主时不慎跌入山下,因此重伤昏迷。
“没有,小的没有伤公主的马!”
陈三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谋害公主那可是死罪。而且他得到的命令,要伤的人也不是公主啊!
程盼兮站在邵席霖的身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人要杀的,她远离瑞京多年,怎么会有仇敌。
“春雨阁的乔惠姑娘,据说有个老爷看上了,要娶回去做小妾呢,你说他要是知道乔姑娘已经……”
“霖世子饶命,小的要伤的是您的马,是霖世子的马,不是公主,不是公主啊!”陈三闻言忙跪地求饶,淮世子只是让他教训一个霖世子,所以后来霖世子重伤,他就已经得到了佣金,他甚至都不知道伤的是公主的马。
乔惠是他的女人,眼下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们本打算要逃离瑞京的,若不是他贪心,又接了一桩买卖,一个月前就该离开的。
“还有什么一并招了,本世子留你一条命!”
暗伤世子,成功了却没有离开,肯定还有其他目的。魏淮与他并没有多少仇怨,暗伤他一次就够了,绝对没有胆量来第二次。
这个人绝不是市井混混那么简单,但是与他没什么关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