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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坐下来。
程盼兮则站在跪着的人群面前,环视一圈没有她的命令,那些人也不敢擅自起身。
“本公主今日闲来无事,刚好遇到这里有热闹瞧就过来瞧瞧,赵老夫人与我们皇家也有些渊源,多年未见竟不知安阳侯夫人如此落魄,真是愧疚的很呢!”
围观的人都是普通百姓,真正知道她身份的怕是没有几个,程盼兮这么一说很快就有人想起了她就是安阳侯的夫人。
安阳侯府的事情就算瞒的再好,在瑞京城这样的地方,府上又出了一位驸马爷,也会走漏不少风声,更何况安阳侯府上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意外”。
“老媪三生有幸得遇公主殿下,今日真是巧了,老媪家的孙子病重,还请公主殿下体谅老媪的心情,求世子殿下救人一命。”
赵夫人很快转变方法,公主再怎么说也是女儿家,她此时到来就算不是偶然,她也要好好抓牢她,就像当初她们紧紧抓牢清河长公主一样。
“哦?你们是来治病的,那怎么在门外围观了那么些人,本公主还以为这边有什么热闹瞧呢,刚进来还没瞧上一眼,赵夫人就跪下了。”
赵夫人被她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刚要反驳又听程盼兮开口:
“是谁病了?”
她转头看了看赵夫人身后一侧的妇人,那个原本闭着眼睛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因为人很瘦,衬的他眼睛很大,只是大大的眼睛却是空洞的、毫无神采的。看了片刻,他终于支撑不住,又缓缓睡了过去。
程盼兮不想利用他,更不想伤害他,只是他现在身处其中,是躲不开的。
“这是安阳侯府的孙儿,他是宁世子的孩子。”抱着孩子的妇人见公主发问,低着头回答了,她的声音不大,但地下的人群都是安静的跪着的,自然有不少人听见了。
人群中有些年纪大些的,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赵默。他是宁世子的孩子,可是宁世子二十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听说他有个遗腹子,难道就是他?
可是那孩子不该已经长大成人了吗?怎么还会是如此模样?
“这?怎么会?本公主明明记得……”
程盼兮很是怀疑的看着赵默,那妇人无奈,公主面前她不敢隐瞒,也就说出了孩子因为生病,才会如此。
“哦,原来如此,天下竟原来还有如此骇人的病症。”认真的听他说完,程盼兮很是同情的点了点头,此事苏叶也端来了参汤,她亲手送了过去,赵夫人只好接过去一饮而尽。
“那邵大夫和闻大夫怎么说?”
她猛地这么一问,那妇人看了看赵夫人一眼,又默默低下了头。
“您就大胆说,若是他们真的拒不医治,别说你们,本公主第一个饶不了他们!你们且放心,若是他们敢欺压百姓,本公主定会秉明父皇,摘了他们的招牌,抄了他们的医馆,依照我东瑞律法严惩不殆!
但是,若有人敢蓄意构陷,还公然聚众造谣闹事,那本公主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前面她是对着赵家人说的,这后一句就是对准了底下的人群说的了。不分曲直、不辨黑白,就敢胡乱参与是非,他们也该受到教训。
“公主殿下,他们说默儿的病是天生的,如今病入膏肓,他们也已经无力回天,让我们善待他,不要再……”
那妇人见公主真的怒了,慌慌张张的跪地说出了实情,赵夫人恨恨的看了她两眼,气的差点把手里的拐杖扔出去。
真是没用的东西!
跪着的人群闻言,一个个低下了头,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老夫人竟然是说谎蒙骗他们,害他们出言不逊污蔑世子,公主若是追究起来,他们的罪责可就大了。
程盼兮赶紧挥手让简思把人扶了起来,那妇人抱了那么许久,也有些累了,她身旁的婆子过来接过了孩子,她则默然的站在孩子旁边,也不去椅子上坐着了。
“既如此,为何不回府,如今天寒风凉,对赵公子身体颇为无益。”
那妇人闻言,在她另一侧的婆子的提示下,屈身行礼,就要转身离开,这是赵夫人怒起:
“周氏,你给我站住!”
那妇人闻言,她和她两侧的婆子也堪堪停住了。
“公主殿下此举怕是不妥,治病救人是身为医者的指责,他们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断送了一条性命?他们凭什么不救我的孙子!”
赵夫人没想到公主简单的几句话,就想把他们打发了,他们不能走,一旦走了,孙子就再也没有任何指望了。
“赵老夫人,他们不是不救,是救不了!生死有命,有时候他们也无能无力,他们是大夫,不是大罗神仙,没有灵丹妙药,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因病故去的人!”
程盼兮说的很诚恳,他相信这话绝对不止她一个人对赵家人说过,虽然说的很是残忍,但这就是事实,无可辩驳的事实!
确实这话赵夫人听了太多遍,安阳侯病重的时候,太医这么说;她的大儿子、女儿病了,府医这么说;宣儿病危的时候,御医这么说;宁儿病入膏肓的时候,请了无数个大夫也是这么说,以至于后来赵家的庶出子嗣到了最后关头,她听到了还是这些!
呵呵……生死有命?命运怎么会如此不公,竟要如此捉弄赵家的人。
不,这不是命,她不信命,定是赵家出了克星,害惨了赵家的子嗣。
对,是长公主,清河长公主!一定是她,因为她嫁到赵家,这一切才开始的!
“是你们皇家害了我们,若不是宣儿娶了清河长公主,赵家怎么如此?”
恼怒的赵夫人这话脱口而出,被称做周氏的妇人立即跪倒在地,婆婆这是糊涂了吗?皇家公主不详的流言刚刚散去,她竟然又说出这样的话来。
☆、第35章
“公主殿下息怒,母亲只是一时着急了,才会出言不逊,求公主恕……!”周氏上前磕头,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夫人打断了。
“赵家已然如此,现在世子行医,又对我孙儿见死不救,老媪要去告御状,告你们草菅人命……”
围观的人闻言头垂的更低了,他们恨不得把头钻到地下去,赵夫人这句话是要置皇家于何地,至清河长公主于何地,又至公主于何地?
还要去告御状,这要告谁?清河长公主?公主殿下还是世子爷?亦或是连皇上也一并告了?
楼上的邵席霖闻言直接翻窗一跃,跳到程盼兮面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赵夫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阿恒好不容易才从那样的传言中挣脱出来,他实在不忍心让她思及不堪的往事。
不远处的马车上,垣王妃紧紧抓住清河长公主的手,给她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