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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堂中请罪。
县里的衙役虽然忙碌了一夜,可因为昨夜审案的时候,他们也参与了部分,这个小小的县城竟发生如此惊大案,他们震惊之余更是十分谨慎。
所以今天一早,他们也格外的神,一个个手握水火棍站的笔直。
“章大人,陈大人既然观礼的百姓众多,不如换个地方审案?”程盼兮抬头看就看头顶上的“明镜高悬”四个字,对着章达和陈记说道。
这字但是写的工工整整,可是这县令当的了对不起这几个字!
章达、陈记闻言点头,王爷说此事要公开审理,当然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宁县的衙门不大,百姓围在外面看不到也听不清,公主这个提议甚好。
刚好县衙门外是一个宽敞的地方,见公主吩咐,姜同立即命人把案机,椅子,惊堂木等物品搬了出来。
程盼兮在主位坐定,县衙门口刚好有几个台阶,她就坐在屋檐下,刚好可以看清底下的情形。
衙役和官兵围起来的地方可以审理犯人,他们身后聚集了不少人,有些人因为身高不够,竟站在凳子上往里面瞧。
只是大家都太多好奇,不停的在猜测,熙熙攘攘的声音久久停不下来。
程盼兮不急不躁的坐在位子上,观察低下的人群,也倾听他们的纷纷议论,被查抄的都是宁县的大户,高门大户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闲闻趣事、小道消息或者难拿到明面上肮脏事,从前大家不敢说,现在吗树倒猢狲散,人群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等下面渐渐安静下来,她站起身,沉声说道:“乡亲们,既然大家关心此案特意来观案,本公主不阻拦,但有一条,若是案件审理中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在此处出言相扰!当然若有跟本案相关的内情、线索、冤屈,请到衙门里报备,里面自会有人认真对待!”
说完她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人群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带原告上堂!”章达见底下稳定下来,高声喊了一声。她没想到公主这个时候竟如此沉着,真不愧是皇家出来的嫡公主,这周身的气势真是怎么都遮盖不住。
被带上来的是一群人,里面有程盼兮认识的方锦颂,还有她的姐姐刘家少夫人方锦英,还有三四个她没见过的女子,但看起来都很是憔悴不堪。
最先开口的是方锦颂,她恨透了刘家的人,她已然这样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就把方夫人如何花言巧语骗她到刘家,刘赧如何欺辱了她,刘家如何对待府里的侍女,如何残害刚出世的孩子等等全部详尽的说出。
最后她还掀开衣袖,旁所有人看到她胳膊上深深浅浅的疤痕,还有一些没完全愈合的伤口。
她就像说别人的故事一般沉着,不哭也不慌,她面无表情,可是眼睛里的恨意却让人心疼。
后面的几个女子见她开了口,也一个个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她们不过是长得好看些丫鬟,刘赧自然看不上她们,欺辱了她们的都是刘家的护院,刘赧的亲信。
她们有了身孕后那些人威胁生下孩子,不然就把她们浸猪笼!她们大都年纪不大,因为害怕又遭受毒打,这样的事情哪里敢往外说。
可是孩子出生后没几天就被人带走了,她们的姐妹也陆陆续续莫名的失踪,后来听说是被灭了口。
她们害怕极了,后来遇到简诺说带她们逃离,没想到后来是少夫人暗中帮助了她们,出来之后也是少夫人给她们安排了避难之处。
她们一个个身上也有伤,只是因为她们没有钱又怕遇上刘家任再被抓回去,所以不敢去医馆瞧,拖到现在伤口完全没有好转,甚至有的已经开始腐烂。
所以她们打开衣袖的时候,学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刘家还是人吗?竟然这样对待府里的下人。
方锦英最后开口,她说话时先磕了一个头,其他的她不知情不敢贸然说话,只是说了她被人操控,做下许多错事,只愿此案结束后以死谢罪!
“姐姐,你不能死,这不是你的错!”方锦颂听闻她要以死谢罪,拉着她的衣袖恳求。
方锦英看着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的方锦颂,心里阵阵自责,都是她不好,她不该跟母亲说她想念妹妹,不该说妹妹已到了该出阁的年纪,更不该让她出现在刘家的后宅。
方锦颂拉着她摇头,不是这样的!
继母早就打算将她卖入刘家,只是为了得到那些药,她年纪到了母亲一心为她找家底丰厚人家,看中的从里都是人家的钱财而不是她要嫁的是什么人,是嫁过去为妻为妾还是做奴,就算不是刘家那也是别的大户,又因为那些药,刘府去不去她都没得选择!
原本姐姐就是被蒙在鼓里的,若不是自己出了事,她根本不会知道刘家的私底下做的事。刘家既然能瞒得过所有人,自然不差她一个。况且刘家需要一个毫不知情的人,在外没有任何负担的装成大善人的样子作掩护,而姐姐身为刘家的少夫人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章达见她们如此忙上前呵止。
他这一声高呵,原本还想交头接耳的人瞬间不敢动了,本来公主下了命令,他们不敢言语,只是闻言有些太过气氛,不少人唉声叹气。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是抱有迟疑的态度,毕竟这么多年,刘家明面上还是做了许多善事的,总不能因为几个女子的一面之词,就定了刘家那么大的罪吧?
程盼兮自然知道,她们几个人虽然有着一身伤,可是再没有别的证据,空口无凭,自然说服不了围观的人。
不过很好,她们都很冷静,没哭也没慌张说话也清晰有条理,看来临来之前简诺跟她们做了不少工作。
“带刘赧、刘夫人上堂!”程盼兮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午时了,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她只负责刘家的案子,至于牵扯其中的方家、宋家的人自幼章达、陈记审理。
刘家老爷昨日官兵忽至的时候,受到了惊吓,早上来报还下不了床,已经有大夫去监牢了瞧过了,只是受惊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将养几日也便罢了。
刘赧、刘夫人被带至堂上,看到跪在一旁的人,刘赧面无表情的望了一眼便不再看了,倒是刘夫人很是愤怒的看着那几个人,那眼神恨不得撕碎了她们。
刘夫人昨夜并没有见到儿子,今天看到他满身的血迹,很是惶恐的看着堂上的程盼兮。难道公主什么都查到了?不可能!那日她明明说过,要为刘家做主的!
刘夫人看着镇定的程盼兮,自然知道刘家的事已然败露,此时她咬紧牙关,暗下决心绝不开口。
“大胆,见了公主殿下,为何不跪?”见他们被带到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章达一生令下,立即有人上前压着他们跪了下去。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