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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
这哪里是有点远,他们还在南边,地图上标注的却是极北,这要是走,快马加鞭也要两个月有余。
分明隔着千山万水。
不过如果惹了剑圣,看他找医圣执着的样子,怕是要千里追杀。
尚渝感觉自从自己游历回来开始接受委托之后,都是麻烦事。
“我们备些干粮,启程吧。”
路上不能说顺利,除了路途遥远外,时不时还遇见打劫的匪徒,白飒只能以之练手,算得上勤习不辍,干粮到一个月的时候就吃的差不多了,两个人又只能就地暂住,尚渝看病,白飒做些苦力弄到盘缠再上路。
一路走走停停,两个人时不时斗嘴,时不时探讨,旅途倒不枯燥。
一路经尚渝解释,白飒对于江湖各大势力,各个派别有了一个初步了解。
皇城居南,再往南是隔山海,唤山空峒谓水南溟,浑泽江源海北下,沿东北方向去,最后从东方归海,同源溟水则绕过群山,从西方双仞山之后过境不知去向,另有一江名为泠水,从北境的雪原发源,一路南下,最后与浑泽江于十二峰前汇聚,涛涛入海。
江湖势力各异,东南西北都有名家。
南有皇城,城中禁军为一方势力,虽是庙堂,亦与江湖有交,只是这从中协调的人是谁无人知,而白飒伴圣上,不曾关心,更是不知道。
北有雪山,立于关外,名为阑春山,有寻锋阁在山下,不与任何门派交往,阁中弟子多习剑,不知黑白,倒是听闻在第一次南伐有出过力。
剑庄居中,临浑泽,近泠水,四方通达,虽无武功流派,但凭第一铸剑师的名号,揽天下铸器名家在侧,各势力皆与之交好。
东峰西原,东峰为十二连峰,每个峰上都有自家门派,平时结交频繁,十二峰如今几乎为一峰所统,正道居多。
西原有两大派,互为对头,但却是拦南冥的关隘,西原再往西就是双仞山,双仞山之后南冥教引溟水,划定为自己教派地盘。
而南冥就是这江湖最大的反派邪道,习的是阴邪毒术,不仅武功诡奇高强,其内力还带毒,着实可怖,听闻毒偶都是南冥修习密术失败之人所化。
此外,世有三圣,剑圣无妄,医圣尚仲秋,文圣求索,不为任何派别之人。
也有人说北方雪山之后还有一番天地,那里有一群异族人,亦身怀绝技,只是未曾见过,也不知真假。
听了一路,白飒这才知道皇城之外原来天地如此之大,不禁有些惭愧,遗憾当时自己直接上皇城,未曾游历。
尚渝似看出白飒所想:“你不入江湖,不知也罢,想来你入庙堂倒是幸事,若当初你入江湖,坟头草估计都有我高了。”
“何出此言?”
尚渝看着他,道:“你当时下山若入江湖正好是第二次南伐之末,少不得被一群正道鼓舞得热血沸腾,冲上前铺路。”
尚渝所言不虚,白飒束发之年下山,正是一腔热血,循的也是正道礼教,肯定不会放过讨伐邪教的机会。
“若是能为天下正道献身,倒也算不得什么遗憾。”
尚渝叹气,戳了一下白飒的头:“果真如我所料是石头做的,当时在剑庄就该拿你的脑袋去炼剑。”
“这是礼教所教,而且若不是有南伐,我估计也赶不上去当御林军。”
当时逢乱,朝廷也派了不少人去支援正道,因而武士匮乏,遂破格一年三次武试,正好让下山的白飒遇见,那时如世书所言入朝廷就是得了机会济天下,白飒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若当时正道没能挡住南冥,白飒也逃不掉去抵抗南冥教的命运。
只是一直以来,大部分人对两次南伐都讳莫如深,所以白飒对此知之甚少,之前问尚渝也是被他插科打诨带过。
白飒咳了一声,略不满尚渝总是这个长者作派:“这么些时日过去了,想来还一事不知,敢问尚先生年岁几何?”
“反正比你大就是了。”
尚渝懒洋洋回答完,又道:“白飒,车驾快点,要天黑了,在这样走下去我们就要露宿荒郊了。”
白飒本还想再问问关于南冥教,但听这话也懒得再和尚渝斗嘴,一拉马车,引着马向坑坑洼洼的路飞驰而去。
让尚渝身体力行地体会一下行动的力量。
待二人逆着泠水北上到关口,已是四个月之后,由夏末入冬。
第一场雪悄然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部分过渡暂告一段落了,有点长哈,不过和后文还有联系
接下来就是剑圣的故事,是我比较喜欢的一对副cp,希望喜欢(?????)
第16章寻锋
剑圣在战中得空时在附近寻觅,果真看见那个酒鬼在附近,只是没想到对方不再是那种任何时候见都醉醺醺的模样,正正经经买了东西一路上山。
见找到人,剑圣尾随那酒鬼上山,走到快山顶就见一半大孩子出来迎,那孩子看不出来半分顽童模样,严肃地看着对方:“师父,你又买些没用的。”
“哎呀,你这小鬼不知好歹,”说着那酒鬼刮了一下孩子的鼻子,笑得开怀,“这几天山下不太平,邪教作乱,你没有下山吧。”
孩子接过东西道:“管他什么邪祟,砍了就是。”
平平淡淡一句,和那酒鬼的性格相去甚远。
那酒鬼笑着抱起孩子,回头:“剑兄弟,出来吧,跟了一路不进来坐坐么?”
剑圣显出身形,拢着袖子走了过去。
那孩子也不怕人,作揖道:“前辈好。”
剑圣摸摸孩子的头,狐疑看那个酒鬼。
“之前捡的,看着好玩,就养着了。”
孩子对这话也不甚在意,这十年天下不太平,孩子被丢弃乃是常事,也没什么奇怪的。
三人拾级继续往上走,越往上越宁静,与山下流血漂橹的景色全然不同,俨然世外桃源。
越这么看着,剑圣心里越不是滋味,不明白这个人明明有匡扶正义的能耐,为什么偏偏安于此处,不顾苍生生死。
三人上了山顶,孩子从自己师父怀里出来,乖巧倒茶,给两人奉到屋里,然后自己主动去屋外练武。
剑圣看着眼前的杯子里的清茶,没有饮,只是拱手:“我就不在此处叨扰了,山下正乱,我无法心安。”
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哦,慢走,不送。”
那人也不在意,仿佛没有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说完喝了一口茶,再看着窗外,高声:“哎!臭小子给你说了多少遍别那么砍。”
门外孩子听见,立即转变手法。
剑圣也没法架着这人下山,有几分不满:“无名兄当真不管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