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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不是什么声色场所。”
“你就确定没有危险?”江雨生喝道,“你仗着自己脑子比同龄人聪明,总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舅舅!”敏真终于忍不住反击,“你今天不对劲。从一开始和顾叔叔吵架,你就在小题大做!”
“你还要狡辩?”
“本来就是!”敏真叫道,“我不知道谁惹你不开心,可你分明就是拿我们俩做出气筒。我偷跑去他的宴会,是我的不对。你却得理不饶人,提着机关枪就一通扫射。顾叔叔可不像你这样不讲道理。他还说一直很想我们呢。没想转头你就对他发火。你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简直就是更年期发作!”
说罢,也不听江雨生继续训话,甩头奔上楼,还把房门甩得震天响。
江雨生气得直喘气。
“更年期对上青春期。”
郭信文穿着睡衣,靠在厨房门口,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显然,他刚才听到了争吵的全部内容。
江雨生苦笑:“让你见笑了。她正在叛逆期。”
郭信文轻声道:“你关心她。她知道的。只是孩子大了,要给她一点空间和自由。”
“我只是想保护她罢了。”江雨生难神情寥落。
“而她也不过是想见一见顾元卓。”
“你看起来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郭信文说:“在你进城办事的时候,有关顾元卓的新闻铺天盖地。连国内的朋友都发消息联络我。”
江雨生苦笑。
有缘千里来相会。跨过半个地球,他们都能撞上。
郭信文说:“原来nex&g也是他的公司。许幽主要负责主持原来那家手机软件开发公司,他则做游戏。想不到他彻底转行,另辟蹊径,竟然成果不菲。”
江雨生没有看过顾元卓的新闻,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风光。
方才所见的顾元卓,也并没有华服在身、呼奴使婢。
当然,时间太过仓促,他也太过惊慌,根本没有怎么仔细去看。
屋内太闷,江雨生觉得透不过气来。胸腔里好似关了一只猫,正在撕咬抓挠,令人片刻不得安宁。
他穿过大厅朝后院而去。
工人效率极高,派对留下来的狼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拾干净,只有印着凌乱脚印的沙滩见证着先前的狂欢。
江雨生站在露台边。
深夜清凉的海风习习而来,吹透他薄薄的衬衫。汗水蒸发,皮肤上泛起阵阵凉意。
对岸灯火依旧明亮,烟花却已谢幕。飘渺的乐声随着海浪的节拍阵阵传来。
还是那番繁华景色,可如今看在眼中,感受却截然不同。
“你还好吗?”郭信文跟了过来。
“我能有什么不好?”江雨生嘲道,“活这么大,又不是没有和人吵过架。”
郭信文说:“我刚才让秘书查了一下。顾元卓原来早就把对岸的房子买回去了。他选在那里举办庆典,在媒体前初次露面,想来都是有意为之的。他那是做给我看的。”
江雨生下意识想替顾元卓辩护,可心里也觉得郭信文并未说错。
顾家败落,虽说不是郭信文亲手所为,可也有误导之则。顾元卓不会不向郭家讨回这笔债。
所以,游戏的副本里,终极关卡才设置为郭宅么?
因为这里才是顾元卓光复家族,报仇雪恨的最后一站。是他心底永远的芥蒂,从不愈合的伤疤。
“别担心。”郭信文看出江雨生的担忧,“我会处理好和他的矛盾纠纷,绝对不会牵扯到你的。”
江雨生苦笑:“你不说还好,一这么说,更像要上演一部商场情仇剧了。”
郭信文忽而问:“如果我和他真的水火不容,你死我活。你会选择哪一个?”
江雨生心烦意乱,可脑子依旧灵活,听出这问题有诈,反问:“选了后要对你们做什么?投资?颁奖?还是做成标本捐给博物馆?”
郭信文含笑道:“交往。”
江雨生沉默了。
郭信文平和地说:“明天回国后,我就会和怀安签署最后几份离婚文件,办妥所有手续了。本来想等一切办完后才和你说。可是今天顾元卓横空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我知道今晚不是个最适合的表白的时候……”
“信文,”江雨生低声道,“我觉得你还需要多考虑一下……”
“你还想说我叶公好龙?”郭信文挑眉,“还是想拿什么社会歧视、家人反对来劝说我?以我如今地位,只要不犯法,没人干涉我的私生活。”
似乎尴尬总能令人喉咙发痒,江雨生咳了又咳。
“信文,我今天实在累了,领会不了你的玩笑。晚安了吧。”
江雨生埋着头,转身往屋里走去。
胳膊被抓住,那双手扣着他的双肩,逼得他转了个方向。
对面而来的压迫力驱使江雨生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大半人高的石花盆上。
昏暗中,熟悉的身影压顶而至,唇上传来沉重的压力。
很难有一个词来描述江雨生此刻的惊愕。
他瞪着眼,感觉到肩膀被抓得生痛。
男人的吻中夹杂着一股愤怒的自暴自弃,以及一种终于求得所愿的欢愉。
郭信文仗着身躯的优势将江雨生禁锢在了臂弯之中,狂乱的吻甚至逼得江雨生半个身子都朝后深深仰去。
江雨生几乎倒在花盆里。
就在他要奋力推开对方的时候,身上的压力又如来时一样突然撤去。他重新恢复自由。
“这不是玩笑,雨生。”郭信文哑声说,“你现在明白了?”
江雨生面孔滚烧,双手细细颤抖。
“我都看到了……这么多年,我一直看着你……”郭信文双臂撑在栏杆上,将江雨生禁锢在身前,鹰一般的眼睛直直盯着江雨生的双眼。
“这些年,我一直都默默地看着你。看着你在寂寞里煎熬,看着你不断尝试结识新的男人,看你失望地拒绝了一个又一个。我脑子里有个念头不断膨胀:为什么我不行呢?我们认识最早,我比他们都了解你,比他们都优秀。我们当年明明差点就在一起过!”
他终于不再甘于做一个旁观者。他如今终于自由,想要参与到江雨生的核心生活中来。
江雨生沉默了半晌,问:“信文,你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郭信文苦笑,“在我刚才做了那样的事后,你还这么认为?”
江雨生长叹,苦口婆心道:“这条路不好走,信文。你现在人到中年,又经历婚变。我知道你想改变自己,尝试新事物……”
“就算我想对抗中年危机,也不至于为此改变性取向。”郭信文嘲道,“雨生,我说过,我从来不在意别的男人,我只想要你!”
江雨生无言以对了。
郭信文道:“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