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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他将女子抱到怀中,向床幔走去。
动作间,身后的门已经“哐当”一声开了。
这些侍卫……未无用的过分了。
“不知来者何人。”江季麟轻轻放下女子,一边拉过一旁的枕头垫在了女子后脑处,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对这女子,还是要怜香惜玉的。”
江季麟做完了这一切,才直起腰转过身来。
这一瞧,便难得的愣住了。
“宁长青?!”
宁长青一脚把门踢得关上,缝隙掩映间依稀看的到门外的侍卫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浑身酒气地站着,青衫上落着几点酒渍,领口扯得松垮,脖颈下的肌肤若隐若现。
“你喝了这里的酒?”江季麟微微皱眉。
宁长青没有回答,却把背在身后拎着酒壶的手移出来,抡圆了胳膊朝床幔一掷,直击床榻上女子的面门。
江季麟面色一沉,身形一动便把那酒壶捞在手里,皱着眉扔到一边,嫌弃的把沾了酒渍的手指在香玲袖口蹭了蹭,这才侧眸打量宁长青:“还是一壶?”
宁长青朝前走了两步,酒气扑面而来:“许久不见啊,江大人。”
江季麟已经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指责之意,轻嗤一声,走了两步坐在桌前,微朝后靠了靠,两手指尖相对,好笑地看着宁长青:“事发突然,我在这里出了点小事情。”
宁长青一点也没听进去,突兀地笑出了声,一双眼睛透着醉意,死死盯着江季麟:“我果然是个傻子,总是信了你,无论是在谷底,还是出了谷外。你以前说会回来找我,是假的,又说自己在金陵,也是假的,还说你喜欢我,也是假的,说你不会走,仍是假的!所有的,负罪潜逃,投奔齐凌,还有什么和我一起,通通都是假的!”
江季麟微微眯眼,神色冷冽:“你这是在质问我,指责我吗?”
宁长青了笑意,紧抿着唇看他,醉眼间,江季麟的身形微微晃动,缥缈不定。
他脚下突然动了。
江季麟心神一凛,正要防守,却见他脚步的方向并不是自己。
“你要做什么!”江季麟站起身,跨了一步想要阻止。
宁长青一把抓起床上的香玲便丢到了地上,抬起大脚丫子便想踩,却被一条腿挡住了动作。
江季麟两手遏着他的胳膊,一条腿支撑平衡,另一条却穿过宁长青的膝盖下挡着宁长青朝下的力道。
宁长青的力气素来是极大的,江季麟一会额上便见了汗。
“闹够了吗?!给我住手!”他忍不住出声斥责。
宁长青却不为所动,眯眼和江季麟对峙。
“你当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你倒下得去狠手朝她面门上踩,莫不是失心疯了!”江季麟用尽全力抵挡着宁长青的动作,有些生气了。
“那你挡啊!”宁长青冷声反驳,“你不是挡的很积极吗?!”
江季麟皱着眉头:“我最后说一遍,松开。”
宁长青垂眸看了地上的女子一眼,眉眼间有些冷冽。
他嘴角忽然快速勾了一下,就着膝盖下挡着自己力道的修长的腿一屈膝,脚跟准快稳地踹到了江季麟支撑平衡的腿上,一击便中了膝盖后的麻筋。
江季麟一时不察,整个人都没站稳,倒在了宁长青已经敞开的怀里。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宁长青嘴角勾着,脚下一动,将如花似玉的娇艳女子踹到了床底。
“不知死活!”江季麟这回真被宁长青的话惹得动怒了,右手一转便直接朝宁长青后颈劈去。
可几月不见,宁长青的武艺似乎大有进,竟很快躲过了,不仅如此,还一手攒住了江季麟的右手手腕朝其背后扳扯过去。他力气实在太大,江季麟腿上的麻筋还发着颤,腿部根本使不上力气,眼瞧着宁长青就要把他一双手都扼在背后,江季麟心里大惊,不再犹豫,就着那条发麻的腿忍痛支撑,另一条腿弯起来膝盖狠狠顶向宁长青的腹部。
宁长青并不躲闪,右手迅速把江季麟的右手手腕也背到他身后,左手张开顺势困住了江季麟的左右手手腕,虽不能覆盖住,但力道却够了,宁长青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毫不拖泥带水,右手猛地朝后移顶住了江季麟袭来的膝盖,微微使力。
江季麟闷哼一声。
……又是麻筋。
这种滋味,比痛还叫人难受。
“季麟哥要乖一些。”宁长青微垂着眸,看不清眼中神色。
江季麟两条腿都发着麻,宁长青很轻松便把他整个人窝成一团在自己右臂弯中,他轻轻松松把江季麟放在床榻上,右手从怀中掏出几条布,三两下便缠住了江季麟的胳膊,顺手还给他点了穴,江季麟使不出内力,根本挣不开那缠了几圈的布条。
“你要干什么!”江季麟活了这些年还从未遇到这种事,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根本想不明白宁长青的目的,“你要害我?还是有别的目的?!”
宁长青此时正揉着江季麟发麻的腿,听得此言动作一顿,微微侧过头,面庞背对着江季麟,眼中的难过一闪而逝。
再转过头来时,又是勾着唇发笑:“我以前说过,永远都不会背叛季麟哥,更不会害季麟哥。”
“那你这是做什么!”江季麟有些发慌,他很久没有过这样慌乱的情绪,焦躁着想把腿从宁长青手中抽出来,“你别忘了你一身武艺是谁教的,你这是……大逆不道,欺师灭祖!”
宁长青摇头:“我并未正式拜你为师过,何来欺师?你也不是我的祖先,又何来灭祖?而且,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也算是,救了你两次。”
江季麟眼眸蓦的冰冷下去,阴森森地盯着宁长青。
“我向来不喜欠人人情,但我自认,欠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经还了!”
“季麟哥是指边城一战中的那一箭?”宁长青轻声一笑,手指抚上江季麟的面庞,无论是这张脸,还是这张脸下举世无双的面庞,都让他着了魔般痴迷。
与宁长青而言,都一样,都是他的季麟哥。
宁长青的手指沿着江季麟的眉眼向下,到了江季麟的勃颈处:“可那场战事,幕后主使,可是季麟哥你呢。”
他话音刚落,指尖处便传来裂帛声,却是将江季麟的领口生生撕开了。
江季麟愈发慌张:“宁长青,你到底要干嘛!别仗着我对你宽容一些便不知好歹!你要敢做什么,我叫你生不如死!你大爷的,你碰哪里!!”
这是两人认识这几年来江季麟第二次爆粗口。
因为,宁长青的手,一刻也不停歇,说话间的功夫便已经沿着江季麟的领口游走到了他的胸口
屋内的烛火,细碎地跳动,烛泪洒在盘上,点下一道烛痕。
屋外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