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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小心****命!”朱雀暴怒,就要上前与徐小水纠缠。
江季麟抬手阻止,眯起眼打量徐小水:“若不是念你对他忠心耿耿,你这条命我早了。我没有多少耐心,最后再说一遍,从今往后,我断不会再伤他分毫。”
除非……他先欺了我。
徐小水和他对视良久,突然叹了一声:“无论怎样……你来了,将军总是高兴的。”
他抬手拱了拱,转身退下:“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说。”
门外天色已经暗下去,一轮弯月在空中影影绰绰。
徐小水看着那轮弯月,眸色冷了冷。
将军是高兴的,可不代表他也高兴!!
若是再敢做出什么事来,这麟国的军营,他会让江季麟,有来无回。
把他永远锁在将军身边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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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青睡在榻上,衣服已经被悉数换掉,伤口也被朱雀重新包扎上了新药。
江季麟的眉头愈皱愈紧,面色隐隐发青。
朱雀小心道:“主上不必过于忧心,虽然调养起来有些艰难,但这世间何种名贵药材,我们自然都拿得到,悉心调养,宁将军的身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江季麟仍是沉默,定眼看着榻上昏睡的人。
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真是**!!
待他好起来,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这麻沸散便不必解了,叫他好生睡会,你去熬药。”良久,江季麟才说了一句话。
“那主上?”
“我陪着他。”
朱雀没再多言,悄声退下了,默默掩了门扉。
江季麟看着被宁长青紧紧抓住的袖子,低声叹息:“古有汉哀帝断袖,今日我竟也要为你毁了一身好衣料。”
他摘了头上发簪,捏了一处,发簪里弹出段尖锐的利器,利器落在衣袖上,轻轻一动便割断了被宁长青紧紧攒住的袖子。
江季麟了发簪,小心翻过床榻,躺在了宁长青身侧。
不知为何,如今看着这张脸,心里便止不住地涌出些热浪,想抱着他,安慰他,给他所有想要的东西,不顾一切地去……顺着他宠着他。
这和以前的他截然相反。
江季麟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因为心底那些情感压得久了,压的深了,久的让自己总是忘记,当初第一眼,他就喜欢这个少年,深的让自己忘记,这个人于自己,从来都是不同于常人的存在。
他总是爱算计人,尤其算计了宁长青很多次。
因为对旁人的算计,总是一击即中,让其非死即伤,几乎再无爬起的可能。
可独独算计了宁长青这么多次,以往哪一次,都没下得了狠手。
独独这一次,他错估了,失手了他算计的不是他的命,却害他差点丢了命。
但他已经看清了,也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
从此之后,若你不负我,我必将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快活的人。
“宁长青,我许久不说情话,此刻你睡着,我权且先练练......我......我......”
从前轻易挂在嘴边的“喜欢”二字此时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江季麟懊恼地闭了闭眼。
“......我曾经听过有纨绔子弟承诺女子,想要星星月亮也上天替她摘,我恐怕还做不到这一点,但要是有人摘得到,你若想要,我便替你抢来......”
“......许久不说情话,果然这张嘴不够利索了。”江季麟自嘲地笑了下,抬手摸着宁长青侧颊,“罢了,你醒来后,我再说与你听。”
夜色,愈发的深了。
江季麟向来睡眠浅,宁长青身体情况不稳定,他更是无法安眠,所以当身边的人发出沙哑的低吟时,他很快便醒了过来。
“长青”江季麟翻身坐起,抬手探了探他的体温。
有些发热。
他模糊地呓语着什么,皱着眉梦魇般不安地抽搐着,嘴唇很是干涩。
“......别走,别走......季麟哥......别离开我......”
江季麟忙下床拿水,身体堪堪移了半截,手腕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住了。
“别走……”
江季麟心头一悸,转身回眸。
一双黑沉沉的眼睛落入江季麟的眸子里,那眼睛覆着层朦胧的膜,瞳孔微微缩着,像是在努力地看清什么。
宁长青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半是恍惚半是兴奋。
他眸中渐渐露出点点狂喜,抓着江季麟手腕的手一点点缩紧,像是手铐般勒的江季麟手腕发热。
他眼里的茫然逐渐散了去,挣扎着就要起身。
江季麟本想起身扶他起来,不料只稍稍动了下,宁长青便闪电般猛地坐起,一把把他压在在床头的床柱上。
“砰”的一声响,床柱撞在江季麟脊梁骨上,有些闷闷的疼。
江季麟微微皱着眉,扭了扭手腕:“你先放开我,我不会离开。”
宁长青抿着唇,摇头。
江季麟定睛在他的胸骨处,叹了口气:“你做这么鲁的动作作甚,伤口裂开了。”
宁长青仍是不为所动,鹰一般盯着江季麟。
宁长青的目光里,像是包着火,闪着雷电,让江季麟有那么一瞬间不敢直视。
他说不清自己在慌乱什么,好像只是这样被他紧紧盯着,心里便五味陈杂,愧疚不安。
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恐惧。
“......你伤口出血了,我给你看看。”江季麟又重复了一遍,试图抬起手腕来。
可宁长青的手像是钳子般箍着他,让他挪动不了分毫。
江季麟叹了一声,微微前倾,面庞便距宁长青的脸颊咫尺之遥。
“长青,你仔细瞧瞧,我在这里,安安全全,完完整整,绝不会离开。”
二人温热的呼吸交汇在一起。
宁长青抖着唇瓣,面部的肌肉也开始抽搐起来。
他像是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整个人紧紧绷着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箭。
江季麟心里担忧不已,想也没想便把脸贴在了宁长青的脸上。
宁长青发着烧,脸颊滚烫,而江季麟生性体寒,脸颊泛着凉意,被宁长青烫地微微颤了下:“你感受到了吗?傻瓜,我在这里,再不会离开。”
“......我,我好害怕......”宁长青松了江季麟的手腕,又以极快的速度环抱住他,胳膊紧在他的腰身处,勒的江季麟有些喘不过气。
江季麟抬起手,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轻轻拍着宁长青的脊梁,像是安抚孩童般轻言细语,“别怕,你感受到了吗,我的面庞,我的腰,我的手,我在这里,我没有离开你,我还活着,活着回到了你身边。乖,我帮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