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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也总会体现的淋漓尽致,李长欣的眼眸很快地扫过江季麟,心里警钟大作,心里的戒备和排斥油然而生。
她没有错过宁长青面上局促的模样,那是一种……慌张失措小心翼翼的模样。
两人退了下去,朱雀医术毒术皆为个中翘楚,早就看出来李长欣是个女子,抱着胳膊幸灾乐祸地看着宁长青,冷不丁听到江季麟道:“你也出去。”
朱雀一愣,苦着脸暗暗瞪了眼宁长青,转身出去了。
江季麟倒了一杯茶,悠然坐在椅上,也不说话,只悠悠喝着茶水。
“.…..那,那茶已经凉了,我让人给你换杯热的。”宁长青结巴着道。
江季麟仍是不说话,一双黑眸洞察一切般若有若无扫过宁长青的面颊,漫不经心地看着四周。
他不说话,宁长青便慌了,结巴了一下便索性一咕噜倒了出来李长欣的身份,以及如何到的这里,又为何女扮男装在军中。
他认错认得倒是极其的快:“我错了,季麟哥。”
“这么说来,你竟是发了一波善心。”江季麟挑着眉,压着嘴角的笑意,做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这呆子,吓都不用吓一下就交代的一清二楚,原来他竟还有这么胆小的时候。
“我当时一时心软,之后就再也下不了手了。”宁长青紧张地看着江季麟,生怕他恼了。
“罢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倒不在意这个,只是……”江季麟站起身,挑起宁长青的下巴,眯着眼神色明暗不明,“我瞧着她心底不高兴,瞧着她离你近些也不高兴,她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我看着更是窝火。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江季麟的语气难得的蛮横吃味,宁长青本是忐忑的,越听反而愈发的雀跃起来。
季麟哥这是……在吃醋?
那话语里满满的独占欲,可不就和自己平日里看到旁人近了季麟哥身时那股吃味一般无二么?
“我好高兴!季麟哥!我好高兴!”宁长青抱住江季麟,哈哈大笑。
江季麟何等通透的人,愣了一下便明白过来,耳根红了下,自知有些失了仪态气度。
他往日对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毫不在意,今日却是第一次把个不起眼的人物挂在心上吃味起来,而不再是高高在上地俯视,漠然地看戏。
宁长青是真的高兴极了,他紧紧抱住江季麟,看着他通红的耳根,心中熊熊烧起火来。
江季麟很快便察觉了异常,一巴掌拍在宁长青小臂上,:“伤势还重着,起什么歪脑筋!朱雀,进来!”
又被喊进来的朱雀皱着脸,无视了宁长青面上的灿烂春光,只管把那胳膊当成蹄子一般号了脉,心里把宁长青颠三倒四骂了几个来回。
本以为主上会把宁长青教训一顿,谁料的到这宁长青反而看着更舒畅了。
真真叫他不爽。
宁长青的伤势已经过了危险期,只要好好修养就会好起来,只是毕竟琵琶骨是金贵地,日后受了寒遇了雨雪怕是会有些泛痛。
此时已是下午,宁长青想要去亲手做晚膳,被江季麟拦住了:“我带你去一处,让你换换口味,正好慢悠悠散个步,朱雀方才说我让你一味躺着不是最好,适当走走反而有助于你调理。”
宁长青自然满口答应。
第100章应是良辰好景(9)
“五十年的竹叶青。”
“万字珊瑚白、无字盐水牛肉、参芪炖白凤。”
“龙抱凤蛋、长春卷、菊花佛手酥。”
“金腿烧圆鱼、巧手烧雁鸢、桃仁山鸡丁、蟹肉双笋丝。”
“人参果、核桃酪。”
“茉莉雀舌毫。”
…………………
新奇的菜品一盘一盘的朝桌上摆,不多时便摆了一桌,满满当当。
诺大的桌子上,只有宁长青和江季麟两人。
“这太多了,我们两人吃不完的。”宁长青向来生活简朴,吃穿用度向来随意,除了偶尔自己下厨,其余的都和众将士差不多,这麟国的大司马做了几年,除了宫宴的时候,就从未吃过这般豪华的餐食。
这一桌,真真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江季麟看着他呆愣的样子,微微笑了下,给他斟了一小杯酒:“今日破例允许你喝些酒。”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对杯而饮。
宁长青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季麟哥让他先吃了其中几道菜,又让他按着顺序吃了另外几道菜,他微微笑着看着自己,像是带着某种仪式感。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宁长青有些奇怪。
江季麟勾了下唇角:“不是什么大日子,我的生辰而已。”
宁长青一惊,有些局促:“我,我竟不知,我什么礼物都没准备。”
“我从未说过,你如何知道,你想准备什么?”江季麟挑眉,“这天下奇珍异兽我什么没见过,你能送什么?”
“我……”宁长青埋头苦想。
江季麟噗嗤笑出声,抬手拍了下宁长青脑门:“呆瓜,你就是我的礼物。”
今日,可不仅仅是他的生辰。
这一桌的菜品分为四波,取得乃是他江家传统的宴席流水,而这一波菜品规格,正是按照江家礼法里,长房幼子娶妻的宴席规格。
而江家的长房幼子,正是他。
这是他无声的承诺,他给宁长青的,名分。
但他不准备告诉宁长青,倘若此次他一去能平安归来再告诉他,倘若不能……便当做是圆了自己一个念想。
江季麟眼眸带笑看着宁长青,心底有些孩子般的窃喜娶妻的宴席,这妻自然是宁长青。他已经被宁长青占了天大的便宜,这个小小的便宜,还是占得的。
宁长青一对着江季麟,那本来就勉强的智商更是一掉千里,只管盯着江季麟的笑容泛痴。
一段饭两人吃的都心不在焉,宁长青意不在食,早已*虫上脑蠢蠢欲动,江季麟把他的念头看的一清二楚,心底却甜涩交加。
前途其实依旧不定,他真的担心最坏的情况发生。
“怎么一直不见小二要银子?”宁长青左顾右盼,这包厢隔着屏风后似乎有内室,他喝了两三杯酒烧的厉害,满脑子的绮丽念头,找闲话问江季麟以图掩盖。
“这酒楼是我的私产。”
宁长青惊呆了:“这,这楼?”
江季麟眼眸中星光璀璨:“我的产业遍布各地,否则哪来的金银笼络人心。只不过这次的变故,诓出了不少蛀虫,朱雀会一个一个的拾。”
他眸中的冷色一闪而逝。
宁长青才不在意这个,找完了这个话题又忍不住把眼往后面的内室瞄。
“长青,你想做什么?”江季麟眯着眼,眼角妍丽地挑着,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