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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踩错油门刹车,车撞进了门店内,造成一人轻伤。
事故现场混乱至极,新闻媒体也来得快,不过风堂看到的时候,伤员和肇事司机都已离开了现场。
不知道同样的事故,每天在这座城市还要发生多少次。
风堂忽然想起来封路凛每天骑着摩托飞驰在高架桥上的模样。
明明那么多车,都呼啸着行驶过去。
只有交警,骑个摩托,以肉身抵钢铁,像独行侠一般,风里来雨里去,万事不可阻挡。
风堂出了理发店后,给贺情回了电话,两个宿醉的人互相报过平安,开始正经交代工作。工作完后便是每日例行闲聊与扯淡,贺情话多,风堂话更多,但毕竟是各自还忙着的人,匆匆互怼后,也不了几句问候。
风堂说:“我上午去做个头发,还被编了张卡。算了,我打算以后都短寸了。”
脑补了风堂短寸的样子,贺情惊道:“你干什么啊?你怎么不直接剃了,直接六根清净!”
风堂冷笑一声:“行,你喜欢,这卡你拿去刷,让造型师给你剃个禁欲系的。”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天天出门弄造型都要一个小时,”贺情被风堂反将一军,悻悻地说,“女孩儿都没你会拾。”
风堂咬牙道:“造型师一看到我就笑得比花还灿烂,还非逼着我要合照!嗳,贺情儿,你下次把你男人借我,让他陪我去,我看谁敢……”
一声惊叫,贺情大骂:“做梦吧你!”
风堂懒得跟他扯,挂了电话就往车库走。
做完头发,风堂要干的第一件事,是得去接待贺情才从机场亲自用商务车接回来的两位客户。
贺情说是北方哪个行业的老板,都很健谈,就是话太多,说自己内向应付不了,让风堂好好招待他们。
到了车行,风堂才明白过来,贺情就是甩了俩烫手山芋给他,估计这是得拼口舌的一战了。他一路拿了资料翻看,再进到贵宾室,就见到两个中年男人坐着在翻阅车行杂志。他们穿得挺休闲,戴个白手套,跟风堂打过招呼后,说想打“golf”。
风堂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洋气啊。
离车行不远的一个酒店有高尔夫球场,但因为城市限制,建在了酒廊外的屋顶,属于超小规模场地。风堂在车上打电话要了个行政房,一路带笑,没少讲话。因为是午后的时间段,客户说不用午休,风堂也没办法,怕睡着,到大堂要了杯咖啡猛喝。
对于打高尔夫,他本来还挺有兴致。太久没碰,他念得手痒,但一到场地就焉儿了。原本大场地上动辄百米的击球距离,在这里化作小幅度“挥杆”,小白球都打不直,更别提让风堂浑身放松下来的青绿草地。
换好衣服,风堂开始跟两位客户交流起来。他其实并不喜欢这种一边挥杆一边闲聊的感觉,因为高尔夫运动需要极高的专注度,如今做不到全神贯注,那打的球都是乱来的。
一回合过了,侍应生端上了温水,三个人聊到集团购车交付,回到了椅子上坐好。风堂介绍过一批全新配套后,借口跑到更衣间去,这才把手机拿出来,发了会儿神。
玩:我现在好无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发这条消息,就是很想告诉你,楼顶高尔夫真的太无聊了。哦,有两位客户,问我有没有能在车上打高尔夫的办法。
泡泡堂:公交车和卡车可以。
风堂被他逗笑,顿时觉得也不是完全没意思。他想起有个豪车牌子才出了概念越野,后排有茶台,可以接开水泡茶喝。还是越野,这他妈不烫嘴吗?不过这就算了,设计更是令人发指,扶手箱上还有一株兰花。
他是理解不了那些土豪老板要如何辣手摧花了,但想想他们都有司机,自己不开车。闲来无事,有空就约个朋友,一起坐在后排烫嘴。
打完高尔夫,风堂带两位客户去河鲜馆吃饭。刚到门口,风堂从后座下来,后面那辆车也停住。河鲜馆的泊车员把车门打开,客户没出来,说晕车,要坐会儿。风堂逮着这个空档,自己也歇口气,才站直身子就看到河鲜馆的停车场内有辆眼熟的奥迪a8。
“麻烦您,把路锥拿开。”风堂抬下巴,对着守车的泊车员说。
被喊到的泊车员有些为难,风堂把烟掐了,认真道:“那是我哥的车,邵团委……”
他话还没说完,泊车员谨慎地看了看四周,把挡住车牌的路锥移开了。风堂失笑道:“谢了哥们儿,没必要这么紧张。”
车牌露全了,风堂暗道果然是邵晋成的车,顺手发一条短信过去问候。邵晋成那边秒回电话,问他怎么也上河鲜馆来了?风堂没功夫跟他说楼顶高尔夫多没意思,拐弯抹角数落了一顿贺情,邵晋成在那边笑骂,人后不说短。风堂说,这不是人后,等会儿我上他面前骂他去。
邵晋成拍了张宴席图给他,风堂这才看清楚,是隔壁省市里来的新人物,厅局级副职,没怎么讲话,正低头吃饭,一双眼全落碗里了。他不怎么讲话,但背景发表感言的声音,风堂熟得很,好像是市里哪一处的二把手,叫老林。
趁着出来透口气,风堂和邵晋成在楼梯拐角碰上,互相点了根烟。
风堂小声说:“你们胆儿挺大啊,怎么还吃到河鲜馆来了?这算豪华档的场所。”
邵晋成摇摇头:“在谁的地头上,谁的权利就大嘛。东家要请这,还不是要硬着头皮来,得给足了面子。况且这局算是帮市里那谁接待……”
风堂问:“哪谁啊?”
邵晋成神神秘秘地说:“封局啊,就公安系统那个。最近忙得连轴转,省上好几个大案子等着他开刀。这边是他老家那个省的,就帮着接待了。”
“封局……”风堂嚼着这两个字,笑了,摇摇头道,“我就没怎么见过。不是说清水衙门么,作风上没什么问题啊。”
“本来就干干净净的,今天是老林非要拉着请客。你懂的嘛?现在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自己立得正,但跟着的影子非要高你一截儿,急功近利,上赶着惹事。”
邵晋成抱怨完,差点儿烫嘴。
见风堂不吭声,邵晋成又咬着滤嘴回味道:“唉,烟熄了。”
风堂陷入沉思,他是说总感觉最近白天有人在盯他稍。关键就是不知道哪路人在盯,他没办法反盯,只得安份地做自己该做的事。兰洲得了线索找人问,有说是市里公安系统在跟他,有说是南河要报复,又有说是市里各级都传遍了,说柳董的儿子喜欢男人,前几年浪成什么样啊……
兰洲转告他的时候,风堂差点气死。老子高中就出柜了,关他们什么事儿。
对这事,风堂跟柳历珠表过态,他什么都能瞒能做,但性取向这事儿瞒不了。
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