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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风堂决定去封路凛家楼下等他。
这下着雨,封路凛还要去上班,等会儿淋得脑子进水,受牵连的还是自己。
他的车在小区门口停了会儿,眼睁睁……
瞧着白仰月出来了。
风堂越看越觉得这人眼熟……
这不是上次他们在街上打完架之后,开车送他们去验伤的那个小队员么。
就是跟着封路凛屁股后边儿喊“凛队”的那货,一口赛一个甜!
对了……就是他,上次封路凛没给自己的鸡腿还给他了!
怎么着,还住一起了?!风堂越想越不对劲,是说上次封路凛不让他进小区呢。
他脸色变了又变,看着白仰月骑着小电摩刷卡出来,一双手扣在方向盘上捏得死紧,本来就有点吃味……不行,他是个直接的人。
他今儿不把这小孩儿扣了,估计晚上都睡不着觉,出不了这口气。
“你好!”
风堂开车门往白仰月跟前一站。
“好,好,你也好……”
白仰月见是他,感觉这种“跟老大关系不明的社会人士”怎么都不好招惹,点点头笑得弯弯眼,后退几步,转脸儿准备开溜。
风堂眼疾手快,摁住他肩膀,“等会儿!你别急着走……冒昧问一句,你怎么住这里?”
“我,我本来就住这儿啊。”白仰月傻了,这他妈啥情况啊,他就是回来拿点换洗而已,还赶着要去医院呢。
风堂狐疑地瞅他,问:“你跟封路凛住一起?还是你们是邻居?一个小区?”
白仰月心中警铃大作,觉得凛队肯定有苦衷。他倒没想那么多……譬如“同居”这种,他根本没往那方面考虑。
他再想起之前封路凛问他家门牌号,十分镇定道:“对,我们住一起。”
风堂也傻了:“啊?他不是说他跟他爸住一起吗?”
干他脑袋的……什么情况啊。
“我就是他爸……”
白仰月说话不过脑子,顺嘴接了,又改口道,“不不不,我意思是说,我我我我!我跟凛队和叔叔住一起……”
风堂瞪眼骂道:“哈?你们都他妈见家长了?”
封路凛他爹,我他妈都还没见过!!!!
第21章荒诞情话。
风堂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把白仰月给打懵了。这到底什么情况?
一双眼气得发红,风堂直觉认为是自己搞错了。但他不想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表现得过于明显……
封路凛能耐啊。还真跟小队员住一块儿了?上次还说找不到路,诓谁?但也感觉不是这么回事儿,封路凛对自己好的那样子,不像装的。
“什么见家长?啊?”白仰月懵住,“哪啥啊,我还没谈恋爱呢……”
风堂一听这句清醒了一半,咬咬牙,把脸转向旁边。他发过呆,问话的声音倒利了些:“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白仰月目光被牵引到他脸上,刺得不敢吭声。
思绪混沌过后,白仰月智商忽然上线,没回答问题,开始手忙脚乱地解释:“我真的……我跟凛队什么都没有!我就过来住几天,明儿就搬走!不对,今晚我就搬走,马不停蹄地走。”
风堂加一句:“头也不回地走。”
白仰月接着说:“大步流星地走。”
风堂又说:“好,一江春水向东流地走。”
白仰月:“千方百计地走。”
风堂一拍车前引擎盖:“他还不允许你走?!”
他拍完看了看发红的掌心,一闭眼。操……我……手真疼。
“不是不是,我就是顺口一接,”白仰月这下放松了,说瞎话不打草稿,继续编,“凛队巴不得我赶紧走呢,我房租也交不起,就赖在他家,吃他的用他的,我都还挺不好意思。但每天垃圾都是我倒,碗也我洗……”
风堂突然问:“他衣服你洗吗?”
“对啊……不不不,那倒不是。”白仰月悟出醋味儿了,立刻改口,边摇头边感叹。时运不济啊。
他想想,又画蛇添足道:“凛队挺爱干净的。”
风堂看他警服都还没换下来,一脑门儿脏汗,不像是才从家里出来,倒应该是回来拿东西的。
就这么站着看他,风堂还是那一句话:“你现在去哪里?”
“我去第一医院,我们队一哥们儿腿断了。”白仰月吸吸鼻子,总觉得自己闯祸,“关于凛队,我觉得我还可以起死回生几句……”
“不用了,我去跟封路凛杀一儆百。”从兜里摸了车钥匙来转,风堂下巴一扬,招呼他,“你上车。”
白仰月愣了:“啊?”
“我送你去医院,你别骑车。你累得脸面儿青黑,等会儿翻路上了,指不定谁要心疼。”
风堂说完,想咬舌自尽。他觉得自己有点儿过了。这就是一个乱吃飞醋的事,扯上别人掺合什么啊!
“谁心疼我?”白仰月傻乎乎的,“骑车摔跤那不是经常的吗?哎呀,我们经常在路上骑着骑着,感觉下一秒就得飞出去!”
“行了行了……”
风堂把车门大敞开,见白仰月还站在那处,失笑道:“你快上车啊,愣着做什么?我跟你们队长认识,帮帮他队员怎么了?”
毕竟穿着警服,白仰月还是谨慎:“可,您这又不顺路……”
“顺路。”风堂说完,接过他手里拎的日用品袋子,朝内看了眼,叹道,“你们真不容易。”
白仰月这才瞧了眼他的车牌照,被唬得一愣,吞口唾沫:“这车不是普通的车啊……”
凛队还有这么厉害的朋友!牛逼!
白仰月他们是毕了业就在基层开始干的,偶尔见过几个干部,都没见过车牌这么“招摇”的。一排竖杠闪瞎人眼,第一个字母又像在昭示车主的身份。这车,都是传闻中的“那些人”才开得上。白仰月听过前任领导做的一些事迹,眼中这辆车顿时神圣起来。
按理说,按风堂前几年的高调程度,市里这些体制内的人都应该认识风堂,但白仰月才来,成天又属于不在状态那一类,只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他看看风堂,拿出口袋里一件外套拢在警服外,紧张得坐直了身子。
风堂用余光注意到白仰月的紧张情绪,笑了笑,丝毫不介意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说完,风堂伸手去开车内空调,继续讲:贵姓风,我不知道风往哪个方向吹的’风’。”
白仰月又傻了:“那往哪个方向吹啊?”
风堂说:“爱往哪儿往哪儿呗。”
白仰月心中一咯噔,冷静道:“风先生好。我叫白仰月,市内交警分局第四支队队员,本地人。二十,二十多了。”
“二十几啊。”风堂笑着,“年纪小怕人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