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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下,解释不好好解释,扔个钩子,“性格诡异琢磨不透的二少。”
幸嘉心皱了皱眉。
谭佑从车上下来,跟那个二少又说了好几句话,这才朝沈亿星的车走来。
沈亿星放下车窗,一条胳膊伸出去向她挥手,幸嘉心坐在副驾驶没动,直了直身子。
谭佑走到车前,先去了沈亿星那边,道:“你下来。”
沈亿星赖在座位上笑:“干嘛呀,我的车我不能坐了?”
谭佑盯着他没说话,沈亿星动了动身子,屁股还是没离开座椅:“怎么着,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嘛。”
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惹得谭佑有些恼。
“下来。”这次再说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一言不合就要干仗的模样。
沈亿星笑了笑,推开车门下了车。
谭佑坐了进去,沈亿星把车钥匙对她晃了晃:“要吗?”
“不要。”谭佑道,“你站远点就行。”
沈亿星点点头,转身朝人群走去。
身边换了个人,好像连空气都换了。
幸嘉心刚和封路的人吵的时候都没怎么紧张,这会面对谭佑,突然紧张了起来。
幸嘉心盯着车前方,敌不动我不动,等着谭佑说话。
谭佑侧了侧身子,很老套的开场白:“你怎么在这里?”
幸嘉心没看她:“你在这里干嘛,我就干嘛。”
谭佑道:“我是应酬,工作上的事。”
幸嘉心瘪了瘪嘴:“你们车队还提供赛车项目吗?”
“我不赛。”谭佑回答得斩钉截铁。
幸嘉心终于偏头看向她。
“真的。”谭佑保证道,“我知道很危险,所以不会去冒这个险。”
幸嘉心跑这一趟的一大半担心突然就散了。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轻易地相信一个人,于是利索地甩出一句话:“你要是飙车,我就坐你副驾驶。”
“嗯?”谭佑愣了愣。
“我总能找到你的。”幸嘉心道,“就像今天一样。你要是敢做这么危险的事,我就和你一起承受意外的风险。”
“你说什么呢?”谭佑皱了皱眉。
“说话。”幸嘉心态度强硬,“我在威胁你。”
我在威胁你,竟然有人把生死相随的承诺说成理直气壮的威胁。
谭佑在听到这样的威胁时,心里发颤,忍不住要往后缩,奋起反抗又舍不得。
她看了看窗外,新的一轮比赛已经在准备了,沈亿星和陈迹在说话,当她看过去的时候,陈迹准确地对上了她的眼神。
谭佑回视线,重新放到了幸嘉心身上。
她道:“好。”
“好什么?”幸嘉心追问。
“你刚才说的,好。”谭佑道,“我不会去赛车。”
如果说刚才还给了自己百分之十出尔反尔的可能,那么现在,谭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把那百分之十都抹去了。
她可以为了钱和机会去搭上自己的命,但是怎么可能为了这些搭上幸嘉心的。
幸嘉心是这世上无上的珍宝,什么都不能换,什么都不能抵。
幸嘉心长舒一口气,她抬起手在谭佑的手臂上拍了拍,非常欣慰的节奏,就跟教导处主任终于驯化了顽劣学生一般。
她清了清脑袋,开始处理剩下的担忧:“那你来干什么?”
谭佑道:“刚才不说了么,应酬。”
“什么样的应酬?”幸嘉心追问。
谭佑不想在没有成功的时候,把转化的过程抛出来,于是道:“你知道我会拉一些私活,能接到那些私活,得有一些关系,现在我就是在维护这种关系。”
“用什么方式维护?”幸嘉心看了看人群,“你和沈亿星是什么关系?”
谭佑一下子没憋住:“幸嘉心同志,你不要见个人就觉得我对他们,或者他们对我有意思好不好?你这醋吃得太随意了,范围太广了,我没这个魅力,说出去要招人笑话的……”
“哦。”幸嘉心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一点都没有要反思的样子,“他说你们认识三年了。”
“但见面的次数超不过三十次。”谭佑道,“三年前他被人半夜扔到了荒郊野岭,我跑货路过,好心载他到市里,就这么认识的。他喜欢车,我开车,所以后来多联系了几次,算是比普通还普通一点的朋友关系。”
“哦。”幸嘉心低头捏自己的手指。
“还说我呢。”谭佑开始反攻,“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在他车里?”
“你吃醋吗?”幸嘉心偏头看她。
“吃醋吃醋,你怎么一天到晚光想着这些事。”谭佑抬手敲在了她脑袋上,“你大半夜的一个姑娘家跑到这种地方来,有没有考虑过安全问题啊!”
“我跟着你……”
“对,你还跟踪我。”谭佑截断了她的话。
“你也是大半夜一个姑娘家跑到这种地方来啊!”幸嘉心一回头,提高了声音,“你有没有考虑过安全问题啊!”
“我跟你能一样吗!”谭佑指指自己再指指幸嘉心,“一个贼他要抢劫是抢我还是抢你啊!”
幸嘉心觉得她和谭佑没什么不一样的,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
只要贼的脑袋没问题,都会选择幸嘉心。
幸嘉心一时被噎住,觉得自己太弱了实在是讨厌,又觉得理它不是这么个理,但说又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谭佑吼她了,她得找到强有力的语言吼回去。气势上压倒对方了,才能掌握话语的主控权,这是幸嘉心在和谭佑的相处中,总结出来的有力经验。
于是她一瘪嘴,让自己的眼眶红起来,喊得大声又委屈:“你凶我!!!”
谭佑愣住了,然后不过一秒钟,便像幸嘉心预计的那样,放缓了语气:“我没凶你,我是担心你……”
“我也是担心……你啊。”幸嘉心抽了抽鼻子,她从跟着谭佑出了小区开始,就一直憋着一股劲,这股劲让她克服了所有的恐惧,非得把谭佑今晚的异样搞清楚。
但到了这一刻,这个人就在她面前,已经向她保证了不做危险的事,又向她解释了和陌生男人的关系,那股劲已经慢慢卸了。
到了这一刻,本来是三分虚伪的委屈,被谭佑放缓了的温柔语气一烘,加上故意吸到鼻头的酸意,立马变成了实打实的全份额委屈。
幸嘉心抽抽搭搭,声音都哽咽了:“你说好了一周,我一天天地等,好不容易等到周末,你说你还回不来。我要去找你你不让,你就非得让我再等。我等了又好多天,你终于回来了,急急忙忙,心不在焉,被别人一个电话就叫走了,你还嫌我跟踪你?”
这控诉,配着幸嘉心可怜得要命的表情,谭佑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别说反驳了,她甚至觉得解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