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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藏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会好吃。”
谭佑没有再理她,说了句“傻子”,便像个挖掘机一样,三两口挖完了手上的果子,扔掉了皮,顺便在一旁的树干上抹了抹手。
两个人的路,比一个人好走多了。
有一个人来替你分担目光,这个人还可以分散你的注意力,让边缘的一切嘈杂都淡了下去。
因此,还没走到教学楼下,幸嘉心就没再生气了。
其实本来也没有生谭佑的气,从她记得谭佑这个名字开始,谭佑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人,有乱七八糟的笑容,乱七八糟的举动,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干出什么事。
那是在生谁的气呢,幸嘉心回到座位上以后,知道了答案。
她一如既往地,在生自己的气。
学校自己老师出的小测验,对于幸嘉心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最后一道加分题,幸嘉心有三种解法,她挑选了步骤最简单的一种,快速完成了答卷。
周围纸笔唰唰的摩擦声还在继续,幸嘉心没有提前交卷,她低着头看着卷子,一副认真检查的模样。
但其实没什么好检查的,她知道这张卷子满分。
不提前去交,就跟不把三种解法都写上一样,是为了避别人多余的目光。
不去市竞赛的颁奖典礼,也是一样。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市竞赛的她是不用去了,带队老师把奖品奖状领回来以后,校长竟然十分高兴地决定在学校再办一个颁奖典礼。
竞赛队的同学老师都很高兴,每个人都希望荣耀加身的时刻可以重复,除了幸嘉心。
时间定在下周一升旗后,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幸嘉心不仅要上台,还要肩负起第一名的责任,那就是为大家传授学习的技巧。
有个屁技巧,幸嘉心在心里默默地道,笨蛋是永远学不会我的方法的。
这次再想要逃开,就只能装病请假了。
周五晚自习铃响过第一遍,带队老师出现在教室门口,声音不大不小地叫道:“幸嘉心。”
幸嘉心抬起头,周围的人也都望了过来。
带队老师对她招了招手,幸嘉心只得站起身,在半个教室同学的瞩目下,走出了教室。
两人就站在教室门口一米远的地方,带队老师问她:“周一的演讲稿,你写好了吗?”
幸嘉心低下了头,回道:“没有。”
“得赶紧准备了。”带队老师挺着急的,“待会晚自习你拟个初稿,我中间过来看一下,给你把把关。”
幸嘉心仍然低着头,没说话。
带队老师往幸嘉心背后看了一眼,道:“今天我们把稿子定下来,你周末就有时间多练习两遍。”
说完这句话,她没等幸嘉心的回答,仰头笑着道:“刘老师好,带晚自习啊。”
“是。”刘老师的声音就在幸嘉心背后,“邢老师你过来这是……”
“跟嘉心说周一演讲的事呢。”带队老师突然就换了十分熟稔的叫法,她拍了拍幸嘉心的肩膀,“好了,你进去吧,我待会再过来。”
幸嘉心低着头,绕过两人,回了教室。
刚走到过道,身后有人戳了下她的腰,幸嘉心皱着眉,侧头瞄了一眼。
是谭佑,咧着个嘴对她笑,幸嘉心便没再皱眉,加快两步,回去了自己的座位。
写还是不写?现在成为了一个问题。
幸嘉心一般情况下不会抵触老师布置的任务,因为那样引起的矛盾,才真正地会把自己置身于众多目光的焦点。
她可不是谭佑,能在被罚站的时候,还乐悠悠地跟来来往往的同学打招呼。
想到这个人,幸嘉心稍微侧了侧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后瞄了眼。
谭佑的试卷铺满了半张桌子,还有一半挂在空中,晃晃荡荡。而她自己,嘴里叼着支笔,上半张身子都快贴住桌面,脑袋塌在试卷上,闭眼就能睡过去。
幸嘉心最近出现得很频繁的情绪又涌上来了,她可真羡慕谭佑这样的人。
最终,幸嘉心的笔还是落在了空白的作业纸上。自习上到一半,带队老师过来再一次地叫出了她,不同的是,现在有值班的老师在,她叫得更加光明正大。
幸嘉心出去的时候,便捏了那两张纸,出了教室之后,她二话没说把纸递了过去。
“这么快就好了?”带队老师故作惊讶。
幸嘉心没说话。
带队老师拿着那两张纸,仔仔细细看起来,边看边夸她:“写得不错。”
幸嘉心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快要数清鞋带是由多少根线编成的。
带队老师终于看完了,她道:“内容挺好的,就是字数有些少。那些大点下面,你可以再多发挥一些,不然这点稿子,站在台上两分钟就说完了。”
幸嘉心没说话,带队老师就当她默认了,又拍了下她肩膀道:“如果不知道怎么扩展,可以写下老师同学们在竞赛当中的互帮互助。”
幸嘉心明白她的意思,点了下头。
带队老师挺满意的模样,终于放开了她:“去吧,继续上自习。”
幸嘉心回到座位上,抬手看了眼讲台上坐着看小说的刘老师,又回头很快瞄了眼谭佑。
这次被逮了个正着,谭佑本来就在盯着她,见她回头,很快对她咧出个笑。
幸嘉心自然是不会理的,她回到座位上,把那两张纸的演讲稿塞进了抽屉里一本不会用到的体育书里。
对于一般的学生来说,上有老师看着的晚自习是极其痛苦的。
幸嘉心却更偏好于这种时刻,她可以安安静静地做题,一眨眼,一两个小时也就过去了。
下课铃声响以后,刘老师很快起身离开了教室,教室瞬间沸腾起来,夹杂着迎接周末的狂热。
幸嘉心继续做题,等大多数人离开。
但教室里的人刚走了一半,身边突然有阴影罩下来,谭佑一屁股坐到了她旁边的凳子上。
幸嘉心看她一眼,谭佑道:“不用管我,做你的题。”
幸嘉心便继续心无旁骛地做题,但谭佑大概是碰上卷子就没骨头,上一秒还端坐着,下一秒就趴到了桌子上。
趴就算了,她还仗着自己胳膊长,伸得老直,一直把手伸到了幸嘉心的试卷边缘。
幸嘉心写下两个数字,忍不住了,唰地合上了试卷册,开始拾东西。
“写完了啊。”谭佑坐直了身体。
幸嘉心把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了书包里,谭佑问她:“回家吗?”
幸嘉心点点头。
谭佑跟在她身侧,两人一起出了教室,然后在沉下来的天色里,一起下楼,融进了放学的大流。
走过教学区,拐弯的时候,谭佑偏了偏头:“我载你呗。”
幸嘉心坐过谭佑车子挺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