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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蒋季颐电话打来的时候,逢任尔正拎着袋子从楼上跑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到了我到了。”
“大小姐,你什么鬼啊,我都等半小时了。”
“放屁,要不要我翻记录。”
“呵,你还有理了。”
“行了,我真的来了。”
逢任尔挂掉电话,跑出小区大门,打开车门窜进去,一气呵成。
“你的游戏机,还有你姐的化妆品。”逢任尔把把手上的纸袋甩给驾驶位上的人,赶紧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好,“我去,这也太冷了吧。我昨天下飞机的时候还觉得不冷啊,真见鬼了。”
“多少钱?”
“等晚点我卡帐出来了再告诉你。真谢谢你姐了,还让我逛了一次ginza。”
“我替我姐和你说不用谢。”
蒋季颐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那人正在用手掌搓脸颊,掌心一圈一圈地转,把五官挤成一团:“你怎么这么肿啊。”
“我靠,我早上五点才落地,躺了没几个小时就爬起来了,能不肿吗?”逢任尔把安全带扣上,“开车开车,我要吃火锅。”
一月末的南方向来是不善良的,今年更是难得地飘起了小雪。蒋季颐百无聊赖地望向车外,看着旁边的电瓶车一辆辆地骑过去,心里有点躁。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把旁边的人吹得脸颊泛红,但那人一直低头噼里啪啦地按手机,他抬手把空调的风向转了转。
“你不晕吗?”
“还好。”
逢任尔没抬头,举起手机凑到嘴边发语音:“知道了,晚上我会带他过去的,你把他的手机号码发我。”
发完这句,她终于抬头看了看长长的车流;“什么情况,都过了饭点了怎么还这么堵?”
“我问鬼去啊?”蒋季颐也烦得很,回得有点冲。
逢任尔莫名被呛了一下,终于在上车之后正儿八经地看了蒋季颐一眼:“谁惹你了?”
蒋季颐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捏了捏鼻梁:“没事儿。下午有空吗,没事儿的话找个地方坐会儿。”
“行。”
车流缓缓地向前移动,逢任尔在车里翻墙倒柜地找东西吃,终于在翻到一条巧克力之后消停了下来:“我就说不科学吧,前面撞上了。”
蒋季颐随意地应了一声,想着这个红绿灯一定要冲过去,真的太磨叽了。
逢任尔嚼着东西瞪大眼睛看,觉得侧前方那个站着的身影有点眼熟,之后那人突然侧了侧身,让她看到了半张脸。
“任!”逢任尔按下车窗往外大喊了一句,然后转头和蒋季颐说句你先找个地方停车,就开车门下去了。
“我靠,这桥头啊,他妈去哪里停啊!”
任觉得今天怪背的,早上出门发现小区门口的早餐店没开,车骑着骑着开始飘小雪,到了补习班之后发现自己昨晚写的卷子没带来,中午想着苦日子要到头了去吃顿好的结果碰了一下。
车主是个年轻女人,开着辆小宝马,出事了之后立马从车上下来检查自己的车。看到自己的车头被蹭了一下,眉头一皱转向了还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任。
任觉得自己也蛮冤的,想趁着黄灯冲过去得又被叶梓钦给落下,结果桥下的小路突然就冲出一辆车,他赶忙一转方向,结果就摔倒了。站起来的时候看着满左手的血一时有点懵。
女人看起来也不是经事儿的主,看到任手上的血似乎有点被吓到,就把刚刚张开的嘴给闭上了。
叶梓钦掉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任和女人两人站在路口。
“卧槽,你这手什么情况?”叶梓钦抓起任的手看了一下,转头冲着女人喊,“会不会开车啊你!”
女人被一吼有点不知所措,但看着眼前两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声音一提:“什么叫我不会开车,明明是他闯红灯。”
叶梓钦还在和女人吵,任乘机看看自己的手,其实就拇指上有个比较大的伤口,手掌估计是刚刚撑地的时候刮了一下,这血看着吓人但应该也没什么大事。抬手想摸摸,但整个手都痛麻了,估计也摸不出什么,十指连心真的不是瞎说。
任觉得叶梓钦好吵,吵得他脑仁疼。伸手拉了拉叶梓钦的帽子,示意他闭嘴:“别吵了。”
女人看了看面前拧着眉毛的大小伙子,眼神不住地晃,致的脸妆也这不止此时的不安。
少年垂在身侧的手看起来触目惊心,身上白色羽绒服因为在地上滚了一圈而泥泞,又沾上了血迹,使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有些长的刘海被一把抹上去,露出了少年有些凌烈张扬的五官,微微下垂的嘴角显得更加面色不善。但出乎女人意料地吐出了几句话:“姐,我也不太清楚现在这样要不要报警或者叫保险公司,但你这车看起来也没什么大问题,补个漆的话,不去4s店也就四五百,你看我这手伤的也不是太轻,要不就算了,抵过得了。”
一旁的叶梓钦似乎刚想说什么,被女人抢了一步:“行,放过你。你这小孩下次遵守点规则,别给别人惹麻烦。”
“我靠,你怎么说话了……”
任拉了叶梓钦一把,没所谓地笑了一下。刚想走去扶电瓶车,就听到有人大声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任转头,看到一个裹着大羽绒服从车上跑过来的身影,眯起眼睛看清楚是早上出门前刚刚碰了照面的人。
逢任尔扫了一眼任的身上,抓起垂着的手就问:“我妈早上是不是说了今天天气不好,让你别骑车。”
“没什么事儿,大小伙子摔了一跤而已。”
“而已?你这拇指都快能看到骨头。”逢任尔狠狠刮了任一眼,转过身对着女人和她身后的车,“你撞的人?”
女人一时有点懵,刚刚都已经了结的事突然生了变故,猝不及防。
“我没撞他,他闯红灯自己摔得。”女人蹬着高跟鞋,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女生。
“自己摔的?你睁眼说瞎话!”叶梓钦挤上来插画话。
“本来就是!他自己都说算了,明显就是心虚!”
逢任尔听到任刚刚说算了,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视线看了下他的手。
“不是,这位大姐。小孩好说话是小孩子人好,他手都这样了你就直接甩手走人吗?总要通知一下家里人的呀。”逢任尔边说边去抓住任的手腕举起来。
女人看起来还是很怵这只手,但还是嚷嚷:“都说了是他自己弄的!”
逢任尔瞪眼:“你他妈还有有理了?不行我要报警。”
边说边拿出手机,但被任用那只没伤的手给按住了:“姐,我还上课呢。算了。”
“上什么课?你这手能写字吗你?”
“我